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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媽媽,不是爸爸;是老師,是燈,對我來說,林奶奶對我真的,真的很重要。」
不同於鄺裴軒對自己的重要性,如果說鄺裴軒是讓自己不正常的存在,那麼林奶奶就是能讓他平靜、安心的存在。
似乎是這段話的結束,鄺裴軒僵在原地,無法動彈,對於連從恩對自己的坦白完全是他的料想之外
心裡同時有開心也有心疼,看來擁有很多的他,其實沒有想像中這麼「富有」;如果說鄺裴軒擁有的,是連從恩、林奶奶,以及在比賽之後慢慢有了交集的同學,那麼眼前無力得像斷線的玩偶的連從恩,或許就只有他和林奶奶了。
假如各佔二分之一……那麼現在的連從恩,早就失去了一半。
鄺裴軒忘了自己是怎麼回家的,因為身旁得連從恩死氣沉沉的樣子,讓他不忍記得他悲慘的模樣。
回到家,丟開身上所有的束縛,鄺裴軒無力的晃到廚房,看著小書櫃上的甜點食譜依然放在那裡等著他去翻閱,這時他才真真切切的明白,甚麼叫做──
景物依在,人事已非。
鄺裴軒走到書櫃前,拿下其中一本一頁一頁地翻著。今後,他又會為了甚麼原因碰這些書呢?它們一直都是為了林奶奶而存在的,因為林奶奶喜歡他做的甜點,所以他才會去買這些食譜,如果不是這層關係,不然鄺裴軒也不會買這麼多食譜。
眨回眼眶酸澀的感覺,鄺裴軒為自己泡了一杯即溶奶茶後回到書桌前坐著。他的書桌靠著牆,這面牆的對面就是連從恩的房間。
他現在在做甚麼呢?剛才是不是也走到廚房,看著廚具思念同一個人?
他會不會……偷偷躲在被子裡流淚呢?就跟現在的他一樣,捧著杯子,但是眼淚卻不自覺的流滿面。
不知為何的,一想到連從恩可能在對面淚流滿面,胸口又更痛了幾分。鄺裴軒抓得胸口皺起眉,對於自己異樣的感覺感到陌生與害怕。
躺回床鋪上,鄺裴軒抱著被子縮起身子,靠著牆,希望些甚麼事。
但是這希望是甚麼,連他自己也不知道。難道,他是希望能藉著這樣的方式,更親近另一邊的連從恩?亦或是希望能以這種方式安慰他?
這是甚麼荒唐的想法?
「叩叩!」
就在鄺裴軒還在分神苦惱自己不正常的心態時,牆壁傳來敲擊聲。他有些緊張的將耳朵貼著牆,大聲的問:「呃,你有話要跟我說嗎?」
「不用這麼大聲。牆很薄,小聲一點我也聽得見。」連從恩的聲音穿透牆面,讓鄺裴軒大吃一驚,驚恐的想,該不會自己其實一直都被他監控著?生活在無隱私的生活中?
「收回你腦殘的想法,我還沒變態成這樣。」連從恩發出呵呵兩聲笑,讓鄺裴軒偷偷鬆了一口氣。「那你到底有甚麼事要說啊?」
「……」那頭的人沉默了下,讓鄺裴軒不由德擔心是不是連從恩反悔了,不跟他說話了?
好險,這時連從恩又說了:「我啊……在想,你或許是能讓我信任的人。」
「咦?」甚麼意思?意思是說連從恩從頭到尾都沒在相信他嗎?還是他其實一直都不把他當朋友,直到現在才真的卻認自己是他唯一的朋友?
「你都想錯了,」連從恩像是能隔空讀取他的心聲似的否決鄺裴軒內心的疑惑,用著有些疲倦和笑意的聲音說著:「是我一直都不相信任何人。」
釋懷
鄺裴軒皺緊眉,將包裹身體的被子揪得更緊。甚麼意思?所以其實自己從頭到尾都不被信任的嗎?
「小軒軒,我啊……」連從恩空洞的聲音從牆的那頭幽幽地傳來。「我的『母親』其實一直很恨我。因為她認為,我是被我父親囚禁之後的結果,是讓她心愛的人分離的孽果。只有我哥哥──她和心愛的人的結晶,才是她的孩子。
我……只不過是她從肚子裡生出來的孽緣罷了。」
因為根本沒有把他當「兒子」,因為完全把他當「仇人」,把無法施加在父親身上的怨恨全加諸於他,所以才會下這麼重的詛咒。
要他一輩子無法愛人,也一輩子無法被人所愛。
「小恩恩你……你在說甚麼?」鄺裴軒緊貼著牆,對他的一番話一頭霧水。他剛剛--是不是說了甚麼聽起來很嚴重的事情啊?
「我『母親』在和我父親結婚以前,就已經許身給她心愛的人,但是那時我父親在因緣際會下遇見我『母親』,你知道的嘛──一見鍾情啊!」說著,他還自覺有趣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