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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定齊悅就愛黑燈瞎火,節約用電懶得開燈呢?
樓道里漆黑一片,無論我怎麼拍手跺腳都沒有燈光。在黑暗裡呆立了片刻,我最終還是掏出手機照明,一步步向四樓走去。
黑暗彷彿能吞噬聲音,連我的腳步聲都變得個格外輕微。
齊悅已經回到家了麼?
才走上四樓的樓梯口,就看見了齊悅的身影。他正站在一戶人家門外,手裡拿著鑰匙,靜靜地站了不知道多久。手機微弱的光線裡,我看見他全身都僵硬著,彷彿在和什麼看不見的東西拼死地角力。
“齊悅?”
樓道里太靜,這一點聲音都顯得響,齊悅嚇了一跳,手裡的鑰匙落在了地上。
他臉色煞白,不知道是不是被我嚇的。
“我看見你半天沒開燈,不太放心,就上來看看。”我竭力給自己找了個聽起來差不多的理由,“最近不是治安挺差的麼,我聽說。”
齊悅不答,彎下腰撿起了鑰匙。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的手指好像有些顫抖。
“怎麼了?鑰匙拿錯了?”我隨意問了一句。
不太可能是拿錯鑰匙了,我剛才還看見他用這串鑰匙開了單元門。
“沒有。”他把鑰匙握在手心裡,攥緊了拳頭。在手機的燈光裡,他的表情有些飄忽不定。
“啊。”我答了一聲,不知道如何說下去,心裡卻
開始暗自懊悔自己的冒失。
現在怎麼辦?繼續追問?
“咳……那個,你沒事吧?”事已至此,跑都跑上來了,也沒道理掉頭就走。
“沒事。”他很輕很輕地說道,倒像是驚擾了什麼東西似的。“就是今天……我不想回家。”
說完以後,他抬頭直直地盯著我,牙關緊咬。
這表情實在是不尋常——尤其對他來說。
我的喉頭飛速地上下滑動了一下,感到口中有些發乾。不知道是不是燈光的緣故,他的目光裡彷彿有一分懇求,那白皙的臉龐顯得格外脆弱。
該死的禁慾過度,慾求不滿!
——我又想把他按在牆上了。
“那……”在精蟲上腦的盲目裡,我說出了這句讓我後悔到死的話,“要不要去我家?”
他的眼睛猛然瞪大了。
我清醒了兩分,為自己的話後悔不迭。齊悅是知道我那些齷齪的,這話聽在他耳朵裡,不知道是什麼意味。
“我不是說要跟你上床。”我不尷不尬地解釋道,“反正你也沒地方去是不是?”
“謝謝你。”齊悅再次垂下眼睛,“我有地方去。”
“哦。”
於是我沒法再說什麼,尷尬猶如回聲,在寂靜的樓道里久久不散。
“沈北華?”
“哎。”
“走吧。”
他聲音不大,我則愣了一愣:“啊?”
像是下了決心一樣,齊悅在原地站了片刻,而後大步地沿著樓梯向下走去。
“去你家。”
開往我家的路上,兩個人一語不發。氣氛顯然是有些過於詭異了,我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腦子裡亂糟糟的。
這算是怎麼一回事?
他是單純的心情不好麼?還是遇到了什麼事情?的確,最近齊悅的工作,無論是強度還是壓力都過大,可他一直是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
或者是家裡出了什麼事?和家裡人吵架了?
也許是同居的女朋友。
可是……齊悅有女朋友麼?
我努力想象他和某人女人在床上翻滾的模樣,卻怎麼都想不出來。倒是上次被我親吻之後,他那副驚愕又面紅耳赤的樣子,頗對我的胃口。
打住……打住。我在心裡拼命對自己說,你可是要和你的護士長共度一夜。
對他出手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車開到我家樓下,雨
已經停了。齊悅默默地下了車,跟在我身後進了電梯。
“那個……要不要和家裡人說一聲?”我試探著問。
“我自己住。”齊悅看也不看我,只是死死地盯著樓層顯示。方才,他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漆黑的樓道里,渾身都僵直著,此時卻彷彿更加緊張了。
我看見他的指尖在輕微的發顫。
那模樣簡直像是鬼上身。
電梯叮咚一聲開啟了。
兩個人進了家門,他極乖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