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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了那縷魂魄的死因,現在正和葛楚一起等待那段記憶的回放。
四面風起,吹走一樹的綠葉,散盡花瓣,只剩下猙獰的枝杈,昏暗的光線漸亮,回到金色的薄暮時分。
公寓樓上的一個窗戶突然被拉開,一個女孩縱身一躍,摔在猙獰的樹枝上,又墜落在地上。
血,漸漸蔓延。
目睹眼前的慘象,葛楚只能愕錯地站在原地,湛濡輕輕握住她的手。
不知是誰撥打了120,一會兒救護車就趕來了,女孩被醫生臺上擔架,檢查生命體徵。
圍觀的人很多,有保安,有這棟公寓的居民,還有兩個中學生模樣的男孩。其中一個男孩說:“都摔成這樣了,直接埋掉算了。”
人群散了,一切都回到現在。
“沒事了。”湛濡安慰道,又轉身說,“二位既然都看見了,不妨出來吧。”
葛楚也隨著湛濡的話回頭,看到不遠處的樹蔭下,走出兩個男子。
“原來是你們啊。”湛濡自然是認得這兩人的,儘管其中一個記不起她。
“剛才是怎麼回事?”秋原川正好把蒼辰心中的疑問給問出來了。
湛濡的臉上依舊是風流儒雅的笑意:“也沒什麼,葛楚家裡鬧擋子,我來給看看。”
就這樣,晚上九點多,四個大好青年正聚在一個清靜的院子裡,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夜不歸宿,節假狂歡。
然而真實的情況永遠也不會像雙眼所見的那麼簡單。湛濡在分析接近那縷孤魂的辦法,因為只有對這一世還有執念的魂魄,才會不得輪迴,所以只要接近她,解開她的一世羈絆就可以了。但湛濡明顯感覺得到,那個魂魄總是猶豫不決,不敢接近她。不過也是,現在算上那兩個尚未記起前塵往事的傢伙,一共有四個術士,就算給她一千年的道行,她一個孤魂野鬼也得思量著點才敢找上門來。最不瞭解情況的是蒼辰,他才知道那三個人之間的聯絡,秋原川和湛濡同為術士,葛楚是湛濡的朋友。於是,蒼辰的世界觀目前正修復中。而葛楚,自從她看過記憶片段回來後,就一直神情恍惚,好像在想心事。
公寓的第八號樓,第十五層……
葛楚忽然神情苦澀,說:“我想起來了。”
亭外,悽風冷雨,揉碎了一池月光。
命輪之靈
也是一個早春,對於中學時代的葛楚來說依然像一個旖旎的花海夢。
那是初一的下半學期,班級裡新轉來了一名女同學,叫張清羽。她就坐在教室的最後一排,最後一張單桌上,一頭清揚的短髮,明眸皓齒,鼻樑上架著一副清新的藍邊眼鏡,身材高大修長,是個比較中性的女孩。
轉來的第一個星期,她總是一個人,很孤寂地坐在最後一個單坐上。
葛楚也很孤寂,而且一直以來都是這樣,她已經習慣了,所以也沒留意那個新同學,好像她的到來與自己毫不相干,其實也的確如此。
可是有一天放學,葛楚卻不得不去和她打一聲招呼。
“你輸了,願賭服輸,放學後你要去和她打招呼。”幾個女生圍著她,只是因為她猜錯了一道題的答案。
去,就去吧。葛楚也毫不在意,出了校門,落落大方地和張清羽打了招呼,簡單地自我介紹了一番。沒想到對方豪爽性格,也回應了她,後來還每天和她一起順路回家。葛楚從來沒這麼開心過,每天有一個好朋友和她一起上學,一起在課間聊天,一起放學,心情簡直就像平添了一對羽翼,飛到了天邊。尤其是,張清羽和她一樣,都很喜歡畫漫畫,兩個人相當的志趣相投。
“你看,這是我最近新畫的。”下課後,張清羽拿著一踏畫紙給葛楚看,“我畫了快一年的的初稿,昨晚終於畫完了。”
“命輪之靈。”葛楚翻開第一框,念道,“為什麼叫這個名字?”
“向命運之輪獻祭的靈魂。哎呀,你看完不就知道了嗎?”這時候,上課鈴響了,張清羽要回去,拿起畫稿說,“我回去再稍微改改,下週一再借你看。”
“好,別忘了啊。”
下週一,她卻沒來,位置就那麼空著。
後來,葛楚聽別的同學說,週五還是週六的那天傍晚,她幫奶奶擦窗戶,從十五樓上掉下來了,班上有兩名男生都看到了,其中一個還說:
“都摔成這樣了,直接埋掉算了。”
她還聽說,那是在公寓的第八棟樓,張清羽失足摔下來的時候,中途還撞到了一棵樹,才摔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