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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個女生告訴她:“那棵樹看起來光禿禿的,有點滲人。不過,有那棵樹擋了一下,應該不會致命吧。”
再後來,葛楚去問過老師,老師只是說,張清羽回山東的醫院治療去了。可是,葛楚從那個女生口中得知,張清羽的父親說,她還在我們這的醫院裡住院,沒有回老家,而且葛楚還記得她說過,她的老家在河北。
最後,那個座位就一直空著。
她們相識也不過一個星期,葛楚只相信她還活著,只把她當作一個過客,留給自己一個美好而虛浮的夢,畢竟,浮生若夢,為歡幾何?
然後,她就忘了她,一直以為自己由始至終都是孤獨的,孤獨地走過了學生時代,沒有所謂的友誼天長地久,一晃就到了二十一歲。
原來自己還有一個這樣美好的過客,那個喜歡在眼鏡片上畫幾筆圖案作修飾的女孩。
“事情就是這樣。”葛楚一臉悵然地說道。
蒼老師正看著手機備課,秋原川早就拄著腦袋小憩著呢,只有湛濡認真地聽完了她的回憶。
“那不如你帶我去找她,把她的心結解開,這樣也好讓她去輪迴。”湛濡嘴角微挑,道,“你們二位,是去是留自己決定吧。”
秋原川睜開眼:“那我們就先走了。”
“原來你在聽啊。”
已經很晚了,至少末班車是沒有了,秋原川說,自己打車回去就行。於是,蒼辰接過自己的外套——之前看到秋原川睡著時給他披上的——也先回家了。只剩下湛濡和葛楚。
“我們也走吧。”湛濡看向葛楚,很久沒活動筋骨了,她還真有點期待這次的行動呢。
葛楚帶著她,從一樓一直走到十五樓,昏黃的感應燈下,那身影顯得格外孤寂,她到底一直這樣度過了多少年?
穿過漆黑的走廊,葛楚在一道門前站定,轉動鑰匙孔,準備進去。
湛濡卻攔住了她,在她耳邊低語道:“我先進去。”
葛楚看著她,點了點頭,眼中依然含著憂傷。
走進昏暗的房間,只有月光從狹小的窗戶透入,灑落一片莫名的慘白。
“向命運之輪獻祭的靈魂。”這時的湛濡,語氣中也帶著一種祭祀時的莊嚴和神秘。
突然有一股寒氣朝背後襲來,湛濡閃身一躲,站在了月光下,調笑道:“你終於肯出來了,有什麼執念可以告訴我,也許,我還能幫你實現。”
張清羽,現在應該是她的魂魄,站在原地凝視著眼前的這個人,卻多少又有些猜忌,不敢輕易放下戒備。
“是啊,清羽,她會幫你的。”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張清羽先是側目,然後緩緩地回頭看去,少頃,沉聲道:“我想見她。”
“誰?”葛楚柔聲問道,輕握住她冰冷的手,“我帶你去。”
在一棟住宅前,葛楚和湛濡遠遠地站在梧桐樹下,張清羽一人站在窗邊,望著窗後的人。
那是一個二十多歲的的女人,有自己的家庭,一個愛她的丈夫,和一個乖巧的小嬰孩,那孩子正甜甜地對著她笑,突然,嬰孩看向窗外,呆住了,然後又天真地笑了。那個幸福的女人,因為孩子的笑聲,也向窗外看了一眼,外面的梧桐花開得正盛。
張清羽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一張小巧的照片,照片裡,自己緊擁著另一個年齡相若的女孩。
過了一會兒,風吹走了那張照片,當葛楚她們在望向那座住宅時,發現張清羽已經不見了。
“她走了。”葛楚平靜道,也將自己的心安撫得平靜了下來。
她還記得,在清羽的畫稿上,最後一頁是這樣寫的:心,碎了,落了,一地的繁華……
其實這世間本無命運與宿命,有的只是自己走過的軌跡罷了,何苦在內心生出不必要的羈絆?
門客
都城,長安。
這些天,蒼辰都住在宮裡,平定了白冥刀事件之後,父皇就傳他回宮,繼續和皇兄、太傅他們議政修學,自己府上的事務暫時就交給賀總管了。他很早就起來了,望了一眼堆在桌案上的幾摞書卷,現在還不能去審閱,因為,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煩擾了他好幾天。
蒼辰回到自己的寢殿,就是因為那個人,這些天,他白天在書苑議政,晚上還要在那裡就寢。撩起床帳,那個讓他格外忙碌了幾天的人就躺在臥榻上,也不知道是傷得太重,還是蒼辰給他用的迷迭香太多,至今未醒。然而,人是被自己帶回來的,目前還沒有旁人知道,他也不想把照顧秋原川的事假手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