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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暖流源源不斷的往我身上注入,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
走到皇兄的寢宮,小福子見我來了輕車熟路的給我帶路。連鈺見了輕輕伏在我的耳邊道,
“看來,你對這裡很熟。想來經常來。”
我被連鈺說的耳朵一紅,感覺好像真的做了什麼對不住他的事兒似的。
走到臥房門口連鈺才鬆開我的手,讓我獨自進去,自己守在門邊上。他這般作態,倒真的讓我感覺自己很是對不住他了,但是又實在忍不住心裡癢癢的想著要去見莫執,便橫下心不去看連鈺,徑自往莫執那裡走。
我步子很輕,但是也沒有到像白無常那樣完全沒有聲音的地步,可是,眼前人卻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了,一點沒注意到這房間裡多出來了一個人。
莫執在桌案上的一張白紙上畫著什麼,這是我這麼多年第一次看到莫執沒在抄佛經。
懷著幾分好奇,我走到他桌子跟前湊上去盯著那畫看了,雖然莫執的畫筆還是很生疏但是可以看出來這張畫不是第一回畫了,因為旁邊的書架子上還小心妥帖的放著幾張跟這畫中人輪廓很像的畫稿。
可是這畫中人怎麼看著這般熟悉?我絕對是見過。盯了片刻,總算看出來了。這,這不就是華商那人妖嗎。
我說呢,這莫執淨撿著華商好的地方擴大畫了,那華商不經意就挑著一雙鳳眼給人眼刀子看的標誌性表情倒是沒畫上去。話說這畫裡面的一臉溫柔的人真是華商那尖刻狂?我怎麼都不敢相信,華商還會露出這樣一副若水的柔情。
難不成,他只有對我才會這般刁鑽不理不睬?【華商刀子眼“真是不好意思,終於被你發現了。”】
有點不愉快的感覺,我捱到莫執跟前陰惻惻地道,
“這不是清明茶館那小子嗎?前些日子偷著賣文蓮國的花茶,還把我騙到百拓山上去來著。我正想找他呢,皇兄是在何處碰到他的,可要告訴我才是。”
莫執被突然說話的我嚇得臉色變了又變,可是他向來不是巧言令色的人,過了片刻,看我一直瞧著他沒有放過此事的意思,才慢吞吞的道,
“並非如此,那清明茶肆的老闆品性高潔,斷不會像皇弟你所說的那般,定是有些誤會。”
這回輪到我張嘴瞪眼睛啦,從來不知道原來我這少言寡語的皇兄會說這麼多的字來,
“三十四個字!”我掰著手指頭對莫執說。
“什麼?”
“皇兄,你頭一回對我說一句話超過十個字啊,這回我賺了哎。”
“哦。”
可是之後我在說怎麼莫執都愛搭理不理的只是看著我在屋子裡走來走去,突然發覺自己很囉嗦,便跟莫執告辭。
失落的走在宮闈裡,連鈺走在我身旁,手裡抱著他的玄玉劍,侍衛宮服可巧是黑色的一身,穿在連鈺身上英姿颯爽的,頭上戴著一頂紗帽把眉宇凸顯的愈發正氣凜然。
突然覺得連鈺就像那玄玉劍,放在我手裡就是暴殄天物,而如果放在連鈺那樣的人手裡就是相得益彰。我便問連鈺道,
“連鈺,我這樣放浪形骸你會不會覺得我很作踐?”自己都沒想到會用這樣低沉到想哭的聲音說話。
連鈺的表情我沒回頭看,可是肩頭上放著的手,我知道連鈺這時候也很嚴肅,
“不會。”
簡短的兩個字,卻莫名的讓我安心,我停下腳步不自主的猛地回過身抱著連鈺的脖子把臉埋到他胸口繼續道,
“我好像被搖光佛尊下了術法,當時只是在天上當什麼祁紅仙君太寂寞了。
雖說整天被一群仙子圍著,但是我只是想讓這紙醉金迷來迷醉自己,我知道那些仙子也是寂寞得緊才會整天圍著我轉,我們不過互相利用罷了。
直到有一天看到莫執在紫金山上偷看華商那人妖,我看的出華商對莫執也是有那個意思的,可是他們兩個在感情上都是木頭疙瘩。華商你是知道的整天就會損我,所以我就想趁機整他一下,沒成想佛尊居然這麼老謀深算,把你拖進來參與這凡劫。我現在把自己玩進這張情網了,你不理我我也是咎由自取。”
連鈺垂下去的手抬起來抱住我的背,嘆了口氣,但是沒說話。我們在這深宮裡相擁了很久,那時明月照紅塵,卻在多年以後,只有我記得今日的月光和當時的月光並沒有什麼兩樣,只是人心變了,或者人心沒變,只是我一直沒能看穿。
作者有話要說:
☆、反目
今兒個早上一起床便感覺渾身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