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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不了臺——
“戴笠先生,你來得正好!我要請問你:我八路軍駐西安、重慶、成都辦事處,該是你們國民黨當局同意建立的吧?我新華日報,該是你們國民黨當局同意創辦的吧?我是成都八路軍辦事處和新華日報成都分館負責人,你們憑什麼非法逮捕我?!”“犯人”羅世文來了個“倒審問”。
戴笠楞了半晌後,才十分尷尬地裝出一付悲天憫人的慈悲摸樣道:“哎呀,對不起,羅先生、車先生,你們的被捕,純屬誤會!你們兩位都是國家棟梁,在這國難當頭的時期,望你們從國家、民族利益出發,共同參加我們的工作!”
羅世文立即斬釘截鐵地回答:“那不行!你對我們的拘捕,既然出於誤會,好就馬上把我們釋放回去!”
戴笠十分狼狽地:“那怎麼行呢?”
羅世文質問戴笠:“你既然說拘捕我們是誤會,卻又不釋放我們,那我們算犯了什麼罪?你們這樣作又叫什麼呢?”
戴笠被張口結吞:“這個……這個就只有委屈你們一下了!”
萬般無奈的假相裝過後,屢屢失敗。戴笠馬上改了口氣,露出兇相要羅、車供出黨機密。羅世文坦然大笑,說:我是你們請來的十八集團軍駐蓉辦事處處長及新華日報分館負責人,另一個職務是中共四川省委書記,這就是全部“機密”,這個“機密”可以了吧?車耀先也只承認自己是中蘇文化協會成都分會會長,曾任川軍團長,而且沒有承認本人是共產黨員,其他問題,一概不知。
戴笠勸降不成,惱怒成羞,下令將羅世WWW.KANSHUBA.ORG、車耀先押往歌樂山下的軍統局監獄的白公館看守所。入獄不久,羅世文每每躺在冰涼的地鋪上,耳邊聽著呼嘯的松濤,心情久久不能平靜,遙遙望延安方向,寫下了充滿革命激情的《客渝夢題延安寶塔》的詩句:
巍巍寶塔立中央,
砥柱擎天蔭四方。
縱使環球風雨變,
敢銷兵氣日重光。
延安聖地正春風,
含笑梅花映日紅。
且喜山川多蔚秀,
物華天寶慶年豐。
在之後的五年多監獄中,羅世文頑強而藝術地領導同志們在監獄這個特殊戰線上,與敵人展開了一場場驚心動魄而精彩無比的鬥爭,為所有獄中同志所敬重。1947年8月18日,渣滓洞監獄付所長劉擄乾假借“另移南京”之名,將羅世WWW.KANSHUBA.ORG、車耀先押出監獄,秘密殺害。殘暴的劊子手們又向羅世WWW.KANSHUBA.ORG、車耀先的屍體上潑灑汽油,然後焚屍滅跡……
這位中國共產黨的忠誠戰士、黨的傑出理論家、四川省地下工作的主要組織者和領導者以其堅不可摧的革命意志和赤誠之心,實現了他生前“從來壯烈不貪生,許黨為民萬事輕”的豪言。
三
說起“紅巖故事”中的人物,自然少不了一個特殊人物,這就是《紅巖》的主要作者、在“11·27”大屠殺中的脫險共產黨員之一的羅廣斌。這位“特殊人物”身上有許多“特殊”:其一是他的出身,大地主、他哥哥羅廣文是四川的大軍閥之一,並且與劊子手徐遠舉關係不一般;其二他是《紅巖》主要作者,沒有他的存在,也許“紅巖”不會像現在這麼紅火和經典;其三:他出獄後為組織所寫的“獄中八條”及在解放初為那麼多同志評定身份所起的作用。其實再有一點是他在文革中受到的不公待遇而致死的悲慘命運。
“紅巖”從歷史走來的幾十年中的每一個不易的細節,皆與羅廣斌有著不可分割的關係。他羅廣斌身上的“忠誠與背叛”的故事本身就構成了一段意味深長的故事:
羅廣斌於1924年11月出生。大學文化。1948年3月加入中共重慶地下黨組織。關於他的身世,羅廣斌自己寫過的一份《自傳》中這樣說:
“……我出世時,父母親都在作‘官’(均系國民黨員),家裡除在忠縣已有田產數百石而外,又在成都開始買田置產業。抗戰前夕,被父親送往日本學軍事的哥哥羅廣文,在蔣介石匪軍中以殺‘奸匪’奪功(曾在瑞金受傷)嶄露頭角,家庭聲勢就更加顯赫,在重慶、川西洪雅,又陸續買了許多產業。我自己就是在這樣一個向上的、興旺的封建剝削家庭長大,一直被尊稱為‘么老爺’,過著優裕的享受生活。
“抗戰時期為了躲避空襲,隨父親到川西一個小縣洪雅讀初中(1938年),因為在城市生活得久,比較早熟,15歲(1940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