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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和一個貧苦的女同學戀愛,原來以為家庭很愛自己,一定會同意的,但家庭卻堅決反對,理由是不能門當戶對。母親還說:‘就是家裡答應了,別人也要說閒話,說我們沒有家教,影響家聲。’第一次,我才開始看清楚了封建家庭社會的惡毒,對年輕人的專橫、控制和壓迫。在家裡被囚禁似的管制,三年多不準戀愛和通訊。這三年多中間,自己開始對封建家庭和社會有了新的看法,經常處在極端不滿和抗拒的憤恨情緒中,甚至和父親鬧翻了打起架來,一心想離開家庭,脫離封建社會的控制。
“1944年,得到在聯大唸書的馬識途同志(地下黨員)的幫助,離開了家庭到昆明聯大附中讀書,那時心裡充滿了獲得自由和光明的喜悅。很快地在許多同志的影響幫助下,自己也得到一些進步和新的認識,終於在1945年7月,由馬識途同志介紹加入了黨的外圍‘民青社’。分析自己參加革命的動機,主要是要求在封建家庭中求得個人和個性的解放,能夠自由戀愛,後來在若干次鬥爭鍛鍊下,思想認識才逐漸得到改造,‘一二·一’學生運動是其中最主要的一次。在那次學運中,自己親眼看見了國民黨特務如何屠殺青年學生,才真正認識了反動政府的殘酷血腥的本質,透過這回群眾運動,懂得了群眾的力量和決心,更堅決地參加了革命。
“‘一二·一’之後,由於特務跟蹤,便撤往鄉下工作,那時馬識途同志考慮是否吸收我入黨(當時我並不知道,對黨也無認識),後來覺得我出身地主家庭,應再經過考驗才行。1946年和馬同志一道到成都(他調成都工作)。1947年到重慶西南學院讀書,由原來在昆明指導我進步的另一位同志齊亮(已犧牲,當時在《新華日報》)繼續培養我工作和學習。當時在西南學院搞過一些活動,擔任新聞系主席和系聯會(學生會)主席。六一大逮捕後加入了外圍組織“六一社”並撤往民建中學任教,從這時起就開始和家庭脫離了關係。在民建一方面參加地下黨刊《反攻》的印刷工作,另一方面領導該校“六一社”的組織。1948年3月1日便由江竹筠、劉國鋕(均已犧牲)同志介紹入黨,候補期為九個月。”
羅廣斌在家人的眼裡,特別是他那位在國民黨反動軍隊裡當司令的哥哥羅廣文眼裡,他這位“不務正業”的弟弟,實在是屬於“不可救藥”一類的浪蕩公子。然而哥哥並不知道其實他的這位弟弟不僅不浪蕩,而且非常有思想,只是他追求的與他哥哥完全相反。
1948年9月10日因叛徒的出賣,羅廣斌在成都的家中被捕,後又押到重慶渣滓洞、白公館關押。因為有個國民黨川軍兵團司令的哥哥,所以特務機關對羅廣斌另眼看待,希望他能夠“改邪歸正”。羅家本身也費了很多心思想救他出來。不過,其哥哥羅廣文則另有想法,他曾與徐遠舉交待過:這個花花公子,得給他點厲害看看,讓他明白不幹“正道”就得吃虧。徐遠舉念羅廣文的關係和“好處”,一直期望羅廣斌能夠“收斂”一點。但早已成為共產黨員的羅文斌根本不聽勸告,仍“我行我素”。
叛徒冉益智曾接受過徐遠舉之託,要他對羅廣斌進行勸降。冉說:“徐遠舉問我,羅廣斌在重慶做過什麼。我說,我知道他是西南的學生,在學生中有活動能力,後在民建教書,曾經寫過申請書,尚在候補。徐說:你去勸勸他,叫他承認了關係,我準備送給他哥哥去管教。第二天,徐匪派張界同我去渣滓洞,與羅廣斌在李磊屋裡談話,由李磊在旁監視著。我對羅說:‘處長叫你承認關係,你有特別的人事關係,承認了可以恢復自由。’李磊要表功,在旁裝腔作勢、東說西說,羅不承認自己與共產黨的關係。後來李磊出去了。我和羅說:你承認了吧,又不要交出組織,可以不寫悔過書而恢復自由,是合算的。但羅仍不承認。我說:‘你是不是可以和劉國鋕對質哩?你到秀山不是因為陳明德的被捕嗎?’羅臉紅仍不承認。其實,我確知羅的一切,他入黨是劉國鋕介紹的,過去是和彭詠梧發生關係,領導西南的學運和重大的學運,他去秀山是和陳家駿(女、西南學生)、姚炳奎一道去的。姚是我交給蕭胖子(澤寬),秀山的關係是蕭胖子管的。這些資料一扯又寬了,我沒說出,也沒繼續再追。便在羅要求弄點藥品之後,結束了這次談話。回來之後,只對徐說,羅不承認。……後聽張界說,羅廣斌承認了關係,但他表明態度:一、和平出去,二、必要時處決,三、決不依賴哥哥的關係出去。”
可以看出,羅廣斌在敵人面前還是非常堅定的。原國民黨羅廣文部二處(情報處)少將處長、起義將領林茂(解放後擔任過四川榮縣政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