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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才算完全脫險……。”鄭業瑞在解放後對川東地區的農業發展是有突出貢獻的。他喜歡思考問題,對社會政治也頗有研究。假如沒有“文化大革命”的衝擊,這位農業科學家必定有對社會更大的貢獻。可惜英年早世。
脫險志士杜文博這樣回憶他從白公館逃出的經過:
“1949年11月27日下午四點左右,敵人先在白公館各牢房提出了幾人,我們同室的有劉國鋕、譚謨(受傷後未死),說是轉押別處,以後事實證明是被殺害了。當晚,又把其他牢房的一些人集中在我們牢房,大概有十五六人,看守員楊欽典來告訴我們,說他們(指偽二處抓過的炫)立即要到渣滓洞去,現在有機會可以衝出去,他願意幫助我們。(據說此人是由王樸、陳然、劉國鋕、羅廣斌利用特務內部矛盾爭取過來的,解放後曾由當時市委或軍管會送給路費,遣返回他原籍。)並設法給我們一些槍支彈藥,後又在我們牢房外向我們說,槍彈沒有,他設法找一斧頭給我們開啟牢房。又說,除羅廣斌一人押運臺灣外,其餘的人都要處決,並與我們留有暗號,在樓上踏腳三下,你們就衝出去沒有腳聲就不要動。這時我們就聽到渣滓洞那個方向有密集槍聲,判斷那邊一定出了事。深夜,我們聽到樓上三響腳聲,羅廣斌立即對我們說:‘我是共產黨’,他帶隊去前頭,一個年輕的人照顧二三個老年人,排成單行走出牢房。……剛走出大門,就聽到坡下的人問‘什麼人 ?'…'不知是誰答覆的‘二處的’,又問口令,就沒有人答上了,立即從坡下就有人開槍向我們射擊,我們十幾人在黑夜裡被打散了。……我在一個山洞裡躲了二天。29日晚上我才從南開中學(現第三中學)後來走到沙坪壩我一個遠房兄長那裡。”杜文博又回憶說:“27號前幾天,我們從特務的行動,如清理圖書、檔案,神色慌張,並把我們的頭髮剃光、不放風等現象,以及從楊欽典手裡給了羅廣斌一點報紙,和他給我們透露的一些訊息中,知道重慶不久快解放了,我們曾公開向另一位姓宋的特務說,要他協助我們出獄,他答覆我們‘上面叫我怎麼辦,我就怎麼辦’,我們向他擔保以後負責他的生命安全,但沒結果。解放後,此人被捕槍決。楊欽典是承認幫助我們的,此人遣返回原籍後,就不瞭解了。解放後幾天聽看守員楊欽典告訴我們,原來特務的計劃是要陸續處決白公館的人,再處決渣滓洞的人,時間比較長。因聽說解放軍從各方面包圍了重慶,才恢復原先的計劃,因渣滓洞的人多,所以要集體屠殺,後又用煤油毀屍,27日晚上,因他們要趕快在渣滓洞處決二百多人,所以有這個空隙時間,我們才脫險。”
杜文博解放後長期在民革重慶市委工作。他為宣傳烈士精神做了許多有益的社會工作,他與劉德彬、郭德賢、孫重在重慶與第29中學與該校的老師一起共同開展了“紅巖班”的建立活動,廣受群眾歡迎。
另一位脫險者毛曉初這樣回憶他及羅廣斌等人脫險的經過:
“1949年11月27日,晚上,大約到了十一點鐘光景,特務突然停止了提人出去槍殺,直接把各囚室還未提出槍殺的集中到二號牢房(二號囚房未提出槍殺的有五個,由其他囚室押進的有十個,在樓上的郭德賢及其子女三個未動)共十五個,集中以後,原站在監獄內的崗哨特務(這種崗哨是執行大屠殺時臨時站定的,不是日常固定的崗哨)陸續撤出去了,繼後,楊進興等看守所的特務到樓下各處巡查後也出去了。當晚值班看守特務是楊欽典,一直沒有離開樓下,記得楊進興等特務出去了一段時間後,只見羅廣斌走到二號房風門口找楊欽典悄悄地談話,我的位置距風口較遠,事先楊又叫喊:大家不能動,我聽不清,他們談些什麼,但是又不知道把大家集中到二號房到底要幹什麼,我想他們的談話,對於到底怎樣處置我們會有關係的,出於打聽點他們談話的心理所驅使,我慢慢地向風口移近了些,還聽到羅廣斌對楊說什麼:‘你要想坐飛機跑臺灣,根本沒你的份,搞那麼多年,你還不是個上士,只要你設法能救出一個,把今晚大屠殺公諸社會各界,你就算立了大功,你要相信共產黨的政策’等語。(我在向風口移動時,記得鄭業瑞也在動),記得楊當時未吭聲,又聽到羅說:‘你要想辦法嘛’,楊仍未吭聲,我不禁就叫:‘能給我們搞到槍就好了,我們能打出去就打出去’記得鄭業瑞在後邊也附和了幾句,楊見有人插話,又叫喊起來:‘各人坐回自己的位置,不準亂動誰動就打了誰’。我回到自己的床位上,但不久見楊出去了,誰也不知從哪兒傳開了說:‘能出去的只有羅廣斌了,坐飛機到臺灣,其他的都要集體被槍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