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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怕母親不願意,不去還怕人家笑話,所以才鑽在人縫子裡。聽母親這一說,他也不回答,就大步地跑上了臺子。
參軍的人報完名,人們又開始祭奠烈士。……
開完黨員會,已經是半夜了。
姜永泉把疲憊的人們送出村政府的大門口,剛想關門,可突然襲來一陣昏暈,只覺眼前直冒金星,一口酸水吐出來,他忙倚在門框上。
喘息一會兒,覺得頭燒得厲害,腦子象有針扎似的刺痛。他扶著牆走出來抓一把雪在前額上擦了擦冰涼使他清醒了一些。
他感到在外面比在屋裡爽快多了,就想多待一會。他囑望著那矗立在星空中銀白的南山尖,想著剛才會上大家討論的問題。
在會上,大家都認為害七子和幹部們的房子被燒的這些事情,是王唯一家的女人壞的。她們也跟敵人走了。因為村裡幾家富農不敢動,別的再沒有什麼好懷疑的人。哦!娟子提到過王柬芝,但立即遭到許多人的反對。都說這人平時表現挺好,這次又跑出去了,怎麼能懷疑是他呢?
困惑的情緒又把姜永泉抓住了。平時他經常注意王柬芝的行動,雖然這人象娟子說的他畢竟是地主家出身,他哥王唯一又被鎮壓,平時對幹部有些過於恭維,很可能不可靠;可是他也沒做過對抗日不利的事情啊!而且樣樣事都想走在頭裡,處處表示對抗戰的忠心。在這次敵人掃蕩中,姜永泉也曾派人監視過王柬芝的行動,可他確實是和全家人藏在洞裡,一直沒有出來過,人們都回村後他才出洞回家的。這些事使姜永泉越來越迷惑,是什麼力量使王柬芝和這個漢奸家庭的關係割斷得一乾二淨呢!是真因為他是個知識分子明大理,敵人的慘無人道的獸行激發起他愛國的熱情嗎?可惜沒法瞭解這個人在外面的經歷。是啊?娟子、德松他們說的也有理,他終究是個財主,很難真心跟我們一道走。對,要團結他抗日,也要防備他存心不良……
“誰?”姜永泉正想著,見有人走來。
“我,是我。”來人湊上前,一認出是誰,忙說:
“啊,是姜同志啊!在這裡不冷嗎?”
姜永泉見是王柬芝,就說:
“不冷,在這清涼清涼。這末晚你要上哪去?”“找你呀!吃過飯就找,聽說你在開會,也不好打擾。”接著王柬芝懇切地說:“唉!姜同志,看到法西斯的獸行,真叫人難過,我找你是想商量商量,看誰的房子燒了沒住處,到我那住去。誰沒吃的,我家裡糧食也有些,拿出些分分吧。唉,這喪盡天良的強盜哇!”
姜永泉想了想說:
“王校長,你誠心誠意這樣作,我們很感激,群眾也會歡迎。好,明天我和村裡幹部商量商量看。房子還好對付,糧食倒是很需要。天不早啦,你先睡吧!”
“哪裡哪裡,還不都是為著共同的敵人……”王柬芝正說到此,見有人走過來,就告辭走了。
來的是娟子。她胳膊下夾著一個包袱,一見走的是王柬芝,就問:
“他來幹什麼?”
“他說見村裡受到損失,想拿出房子和糧食來救濟。”姜永泉答道;又問她:
“你來有事嗎?”
娟子沒回答他,卻又問道:
“你答應他了嗎?”
“那怎麼能不答應,為抗日出力是好事嘛。”
“我看他不一定是出於真心,該不要他的!”娟子有些氣憤地說,一面邁步向屋裡走。
姜永泉跟在她後面,邊走邊說:
“秀娟,這樣做就不對了。咱們的抗日統一戰線你不是不知道,不論窮富,有力出力有錢出錢,咱們都歡迎,怎麼能不要人家的呢?”姜永泉對娟子的警惕性是喜歡的,並希望多有幾個象她這樣立場堅定的人,他也很理解娟子的心情,只是他考慮的多一層,全面些,不同意娟子的做法。他又接下去說道:
“秀娟,光有氣不行,懷疑他有假,就要注意他什麼地方有假,要弄清他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才行。”
“我一見他就有氣,我自己也不知是怎麼回事。也許是為他和王唯一是一家人,裡面有些私仇?喂,你說得對。以前我光是不信他,往後多留點神好啦!”娟子說著進了屋,把包袱放到炕上。
“這末晚,你到底來做什麼呀?”姜永泉看著包袱問。
“啊,是做這個來啦,”娟子笑著把包袱解開,裡面是床被子,“你的被不是丟了嗎?”
“噯呀,這怎麼能行?你們蓋什麼?我一個人好對付。”姜永泉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