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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活,下一個月就漲工錢。”
姜亮聽了,笑著道:“我替那幫小子謝謝奶奶了。”
主家就是這點好,雖然不少都是賣身奴,但還是有工錢可拿。
“每日飯食不可吝嗇”,容成獨在旁邊說道。
嶽箏正想說呢,這時候被他先說出來,不禁好笑地看向他,反應過來之前,笑話已經出口:“您這麼不食人間煙火的人都能想到這點,他們還用囑咐嗎?”
種舉和姜亮聽了同時低頭,抬手擦汗。只聽得不食人間煙火的王爺道:“我食不食人間煙火,箏箏該最清楚。”
箏箏……啊。嶽夫人名諱箏,種舉突然想到。
兩位主子感情這麼好,當著這麼多人,就這麼……而他們作為嶽夫人家僕,待日後定是水漲船高鐵板釘釘啊。
看到那時誰還笑他甘入賤籍,是個十足的傻貨。他們將會明白,他種舉,種鵬飛是多麼高瞻遠矚。
嶽箏卻聽見他在外面這樣叫他有些不習慣,忙道:“走了。”
金鱗前面開路。
恰在這時一個提藍墮髻的婦女走了進來,見到他們怔了怔,問:“你們什麼人?”
咋能隨便放人進來?婦女隨即就看向自家的,大嗓門道:“你咋隨便什麼人都讓往裡進,心眼又缺兩個啊?”
種夫人火氣這樣大,一是因為剛剛過來的路上聽到有人笑她老公缺心眼,把一家都賣了,二是實在稀罕這些花布。
種舉一聽,連忙上前拽住婆娘,狂使眼色,一邊對嶽箏這邊道:“夫人公子,家裡的沒見過世面,不懂事,但是沒啥歪意思。”
嶽箏看著這對老夫妻,感覺很好,便笑道:“沒事,種夫人也是關心染坊。種先生,姜叔忙去吧,我們這就走。”
小曲兒這時已經追著金鱗去坐車了。
種夫人看到老公的顏色,又看到這兩人的衣衫,特別是那公子不顯自露的貴氣,心中哪能不明白。
當下大氣也不敢出了,金川王在她概念裡,跟皇帝差不多。
直到聽到外面車聲轆轆,種夫人才抬起頭來,問自家的:“真是王爺啊?”王爺兩個字說的特別輕,不敢說一樣。
“可不就是”,種舉說道:“下次說話前先看看人,別毛毛糙糙的。”
“那旁邊的是……”種夫人自動忽略自家的教訓,又說道。
“是”。種舉應道,然後提步便走。自家夫人還不知道,一說就停不了。
“那你不叫個人回家喊我,我也好過來陪陪。”後面種夫人道。
“賠!你賠的起嗎?”咋咋呼呼的不可思議的聲音在街面上響起。
梅培有些侷促的站在這個小販跟前,泛白的暗青官服,還有袖口因摩擦破損的白絲,都讓他顯得土。
對就是土,就算是個官,也是個土官。怎麼這樣的人也能當上官,走過看上一眼的人都這麼想。
其實梅培在他們那地方,是很爽朗大方的。但是到了這裡,繁華的金川,一年多的海上生活,突然的瓷瓶碎裂的聲音讓他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灰麻布衣的小販這時已經嚷嚷開了,“我這可是官窯出的上好白瓷,沒有百八十兩拿不下來的。你瞧瞧你衣服都破成什麼樣了,你還好意思說賠,你賠的起嗎?”
這一聲嚷嚷,邊上已經有幾個人聚攏來。
“那你說怎麼辦?”梅培很快找回狀態,坦然地看著他坦然地問道。
“怎麼辦?”小販看著眼前這人的窮酸樣,氣恨不已,多好的一樁生意,讓這小子給壞了。剛剛過去的那兩個,明顯地是兜裡有錢的富商。
而這個人一副窮酸相,就他那官服,他都直接忽視了。要不然也不敢惹呀。看這人身高體瘦的,又黑乎乎的,八成是南海沿子那邊的人。
這段時間街面上活動的官員很多,金川王會客嘛。誰都知道!但是你這南海沿子的窮酸能見到王爺嗎?不說湊湊熱鬧就回去,在街上瞎逛什麼?
小販暗自腹誹。
“看您是位官爺”,小販道:“我也不多說了,你給我二十兩銀子讓我應應急就行。要不是家裡解不開口,我老爹留給這瓷瓶我還捨不得賣呢,當個傳家寶多好,誰造出門就給撞了。”
正嘟嘟囔囔的,小販聽見那人似乎說了一句:“不好意思,我沒那麼多錢。”
“你說什麼?”小販叫道,二十兩都沒有,騙鬼呀。南海沿子再窮,你這官往金川來的,能二十兩都不帶嗎?
“我說,我沒有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