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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錢。”梅培便將聲音放大。
旁邊的人都笑了起來。雖然善意的不少,——因為這畢竟是個官——,嘲笑的卻更多。
眼見這人穿著官服,又願賠自己的銀子,小販其實並不敢太得罪他,如此便道:“那官爺,我給您要二十兩,已經是很給您身上這身官服面子了。你不能因為是個官身,就欺負我們平頭百姓吧。”
“丟人,這群沿海的傢伙,出門逛街就不會把官服脫下來。”斜對面一家茶樓裡有人惱怒道:“簡直丟我們容成王朝這麼多官員的臉面。”
“劉大人,息怒息怒”,下首的人忙說:“這些人連住驛站的錢掏的都緊緊巴巴的,哪還有錢裁衣裳啊。來金川能穿身官服過來,就不錯啦。”
一座之人聽了盡皆大笑。
“下去個人管管”,一邊趙大人道:“連這碰瓷的小把戲都看不出來,不想想,像樣的川城中,哪有小販敢隨意擺攤?就這一點,就能拉著那小販去官府。”
這邊正說著,對面熱鬧處響起了柔亮的女聲:“你是哪裡的小販,這處是行街,不能販賣物品吧?還有,什麼官窯的瓷瓶,你這一看就是小土窯中出的。別說二十兩,能值二百文都是好的。”
樓上的官員一聽,都翹首去望。一望心中都是一蕩,這兩個小丫頭可真是清新脫俗啊。特別是說話的這個,又帶著幾分穩重之氣。
簡直就像那松尖兒的雲,流淌在魚丘山中緩流。
一時間劉大人摸了摸鬍鬚,趙大人抓了抓酒杯,其他的大人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小販一聽不願意了,不耐煩道:“你哪裡來的丫頭片子,知道什麼官窯土窯。還有,你哪隻眼看見我在這裡擺攤了,我就抱著瓶子去市場的,被他撞了,你瞧見沒!”
桃塢不慌不忙,抿嘴一笑,指了指路邊的一塊布,說道:“那不是你擺瓶子的地方?還有啊,我們家的就是夜壺都是官窯出的,我能看出來很奇怪嗎?”
小文聽了,噗嗤一笑。桃姐在繡莊掌櫃當的了,說話就麼大方竟然!
周圍也是一陣鬨笑。
“少管閒事”,小販有點惱羞成怒了,握著拳頭道:“別以為老子不打女人。”
梅培連忙上前,道:“你還打人,我還要拉你去官府呢,就找你們金川府君張大人,看看他治下都是些什麼人。”
“你又是什麼人,窮酸一個,披了件官服就有資格見我們張大人啦?”
“我們金川什麼人,也比你們黑煤蛋強,笨死了,連碰瓷都看不出來。”
小販還沒說話,路邊的人就都不依了。到了金川還敢說金川人,膽兒太肥了。就是欽差來都不敢說金川人的不好,誰不知道在容成王朝論護短金川認第二,就沒哪個川敢認第一。
梅培一下子就被這七嘴八舌說惱了,當即大聲道:“再窮酸,長的再黑,我們心不黑,在我們那裡,根本就沒有你們這種騙人的行為。”
嚷嚷的人群驀地一靜,隨即就有人吼:“你這芝麻豆大的官,憑什麼管我們金川的事。”
“是啊”
“就是”
“趕出去”
雖然這些圍看的人確實被那人說的愧疚了,但是他們就是錯了,輪得著他說嗎?還有,他們金川這種出來碰瓷的渣也很少的行不行?
“哎呀,別吵了”,柔亮的女聲再次響起:“人家又沒說我們,是說那些騙人的人呢。”
要急眼的男人都被這聲音安撫了,就是婦人女子,也都朝聲音的主人看了好幾眼。
小販覺得不妙想走,但還是捨不得,那一個瓶子的本的收回來吧。正要拉著那官要個本錢,就聽見那女子喊了一聲道:“周大哥,方大哥,這裡有個亂擺攤的,快趕走吧。”
周兵,方勝,兩個負責這一塊的衙役聽人說這邊吵鬧,就趕了過來,看到桃塢和小文時眼睛均是一亮。
都是熟人,這兩個衙役巡邏期間,有時也會逛到兩個街口那邊的彩繡莊。
“怎麼回事?”周兵過去就抓住了小販:“二來子,又是你,不是都找人給你佃了兩畝水田,還幹這事?”
熟悉二來子的人不少,他也只吭外來商賈,所以看見的人一般都不點破。
二來子忙作揖鞠躬的,好話不停:“周哥,周爺,俺就是習慣了,一時手癢。”其實是改不掉好吃懶做的毛病,知道新年開市了往來的商賈定然多,就想碰碰運氣。
“您這次就當沒看見我?”二來子諂媚道。
“回去做記錄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