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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在種家染坊穩穩地停下了,金鱗逃也似地去通知種舉整整接駕。
嶽箏看著金鱗狼狽的背影好笑,下車後將兒子抱下車來。同時轉頭對容成獨道:“你管的也太嚴了吧,都不許金鱗喜歡姑娘嗎?”
容成獨牽著她,她牽著兒子往染坊大門走。容成獨捏了捏她的手,清冷不喜道:“你關心他太多了。”
雖然他這語氣很僵硬,嶽箏卻沒有不喜歡,說道:“不是覺得他和桃塢很配嘛”。
金鱗真是,她不過在馬車裡無聊,問問他有沒有喜歡的姑娘而已,看著一個厲害冷硬的男子漢,怎麼一問這事就被嚇住了。
“嗯,可行。”容成獨給了這麼一句話。
嶽箏推了他一把,笑道:“不著調,什麼可行啊?配不配你說。”
“堪配”,容成獨看了她一眼,道。
嶽箏回視,心中暖暖的,安詳而美好。自從說定成親之後,覺得他變了很多,神情語調都溫暖了許多。
小曲兒抬頭看他們兩個,小眉頭深皺。又成他自己了吧!
進門沒幾步,種舉就慌張地打袖扶髻而來,後一步跟著被派到這裡與種舉一起管理染布的姜亮。
“參……”種舉半跪下,一個字才說出,想起侍衛說的微服,又忙改了道:“恭迎公子夫人。”
話落,又有些慌張地站了起來。
已經是嶽夫人家僕,以後見到王爺的時間定是多不勝數,所以這慌張必須得改。
“前面帶路吧”,嶽箏說道。
種舉應聲是,側走在前面。姜亮也趁機過來見了禮,不過比起種舉來穩重多了。
種舉一看,不能太丟面子啊,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好些。
轉了幾個彎,就到了染房,染房鍋爐大染,溫度極高,正在染地熱火朝天的小夥子們一個個兒都露著精壯的腰身。
容成獨臉色騰地發黑。而嶽箏在門口感受到裡面不斷向外衝的熱浪時,就擔心起來。
這種地方,他怎麼能來?氣味駁雜,他定是受不了的。
想了想,自己就是進去看,也看不出名堂,就算看出名堂,她能染布嗎?所以這些事,有姜亮和種舉管理就好了。
她只要看成品,用好人就成。正要說去庫房看吧,男人孤高命令地已經開口:“去庫房。”
種舉抹汗,到了地方,他也覺出不得勁了,此時忙改變方位。
庫房很是潔淨,站到裡面竟也覺得四面通風似的。一匹匹花布整齊地碼在低矮的松木搭成的木板上,靠牆往外排,一排排一摞摞,已經有將近千匹了。
“染地真是快”,嶽箏一步上前,摸了摸一匹榴紅印花布,絲毫不吝嗇讚揚道。
種舉想到這些也是自豪爽快,答道:“人手足,各種器械都很齊全,所以才能染這麼多。不過為了保證質量,也不算太快。”
“嗯”,嶽箏轉頭,說道:“這樣就好,染地不像樣子了可不行。”
種舉應是。
小曲兒也是滿臉驚訝的樣子,左右摸摸,這時抬頭問道:“孃親,這都是咱們的嗎?”
“是啊,都是曲兒的。”嶽箏笑道。
“我要這麼多布又沒用。”曲兒卻突然興致缺缺道。
“小少爺,這些都是賣的。”姜亮說道。
“賣?”曲兒反問。
“買賣”,容成獨抬手勾了勾布料邊處,以這種布料來說,染成這樣算是可以,他也沒必要求全責備,同時不甚在意地說著:“就是生意,以後我找人教你。”
“我不學”,曲兒不喜皺眉,大聲道:“我才不要做生意人。”
容成獨清冷的眸光中有著點笑意。
聽此,嶽箏心中不舒服,換了一種說法對兒子道:“到時娘會找人幫你管的。”
曲兒心中不耐,還是點了點頭。
他才不稀罕這些東西。
看到這邊布匹充足,完全可以一過十五就開張,與姜亮、種舉交代過,沒有多待他們就回去了。
出門的時候,想起了工人工錢問題,嶽箏不免又停住問了問。
聽了姜亮報出的數目,一個月五錢銀子,她雖覺得少,還是點了點頭。繡莊初五開門,雖然已經開始有進賬,但之前的五千兩已經花的差不多了,現在手頭上也不過八百多兩。
但嶽箏還是決定,這些布匹一開始出銷就給來做工的人漲工錢,畢竟染坊裡面的活不輕。因此便說道:“行,你回去告訴他們,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