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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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明明朗朗,大家都知曉,也算不了什麼,傲傲身為魔獸,性慾旺盛,自然需要女人,舞衣姑娘豔寇天下,傲傲風流倜儻,兩人站在一起,就像天造地設的一對。
那他與傲傲算什麼?
以前傲傲這樣問他,他脫口而出「孽緣」兩字,現在這兩個字卻困死自己。
以前傲傲在身邊纏著、膩著,好像非自己不可,現在半個月住在舞衣姑娘那裡,他才驚覺自己夜半孤枕難眠,他難得的失眠了。
沒有傲傲的體熱,他竟睡不著了。
他們算是什麼?
最近這問題總是浮上腦海,傲傲熾熱的體溫、無畏的眼神,緊緊摟住自己時噴在耳邊的呼吸,若是他再也不回來,自己該如何?
腹中陣陣難受的燒灼,他呼吸不穩,甚至有些頭昏。自己在驚恐傲傲萬一再也不回來的未來嗎?自己竟在害怕,竟如此的沒有把握?
他們到底算是什麼?
是敵手?卻同床共枕;是情人?他離家出走,與豔冠群芳的女子同居一室,棄自己於此。
是什麼?他們之間到底算是什麼?
月季夜半三更自問,竟心顫聲啞的回答不出。
有的時候,誤會只是由一件看似尋常的事端所造成的,有的時候,善心之舉也會釀成錯誤的後果。
魔傲五內俱焚,阿狼口拙舌笨,竟鬧得這事越來越大,一個月後,一頂軟紅小轎抬進國師府,舞衣揭簾而出。
國師府少了主人,這些日子冷冷清清,阿狼成日唉聲嘆氣,張幼君也被他傳染得毫無精神,卻不知該如何勸解他,而小紅樓內多半寂靜無聲,偶爾會傳出喁喁聲響,正是月季在教咒,只是那嗓音聽來蕭瑟寂寥。
陸魚兒晚進府,所以只耳聞過舞衣的名,未親眼見過她本人,她以為她是為魔傲當說客來的,想不到一奉上茶,就見她從袖中一一拿出東西,放在桌上。
舞衣一張張的排,陸魚兒立在一旁,越見桌上的物事就越是驚疑,甚至還不時偷觀自己師父的神色,但他臉上平平淡淡,絲毫不見驚異,就像他不知曉桌上的東西有多貴重。
偌大的桌上排得幾無空隙,但月季像看不見這些東西似的,他捧茶而飲,不急不躁,也不驚訝,倒讓舞衣有些急了。
「月季公子,可知這些是什麼?」該不會他不識字,或是不懂京城土地的行情吧。
「阿堵物。」
他的回答讓舞衣一怔。
而陸魚兒識字,又念過閉書,是知曉阿堵物的典故的,不由得輕笑出聲,剛才屋中的嚴肅氣氛頓時一掃而空。
原來,古時有個人不愛把錢這個字掛在嘴上,所以他調皮的娘子就想試他,故意趁他睡著時,叫婢女在床的四周撒上錢,等那人起來見了還是不說錢這個字,只是大喝著,把這些阿堵物拿開。
所以之後阿堵物就變成了錢的代稱。
舞衣絕美的臉蛋一陣扭曲。這月季公子輕輕淡淡的一句話,竟讓情勢氣氛瞬間轉變。
平復著胸口難言的氣悶,她嬌聲道出來意,「所謂男主外、女主內,國師大人不善理財,就將身家財產全部交託於我,為不負國師重託,我將這換成店面、土地。」桌上擺開的,便是一張張的房契、地契。
一句男主外、女主內,加上表明她管了國師府的錢,這分明是來示威的。
「嗯,有勞你了,傲傲確實不會管理金銀俗事。」
輕抿口茶,月季回話一貫的淡然,還婉言道謝,就像家裡的女主人,對客人所說的客套之詞。
看他仍是雲淡風輕,像是聽不懂她的言下之意,舞衣咬了咬唇,傳言月季公子聰慧過人,這時莫非在裝傻。
「月季公子,咱們攤開來說吧。你我同侍一個男子,我是姬妾、你是孌童,是也不是?」
「孌童?」
月季愕然,似乎對沒姿色,也沒身價的自己,竟可以被稱為孌童有些難以適應。「原來在別人眼裡是這樣的,呀!我這把年紀當孌童倒也有些老了。」他自我更正道:「不是有些老,應該是太老了。」
情況忽然變得有點好笑,陸魚兒覺得自己不該笑的,因為這舞衣定是仗著國師近來住在她那兒得了膽子,才來國師府耀武揚威。
但她還是掩嘴笑了。明明她該為師父擔心國師離家不回,如今這女人又上門來,情況對師父太過不利,可她忽然覺得這情景很像——外頭的女人跑來跟失寵的正妻示威,而失寵的正妻還一臉不明所以,也不覺得這是多嚴重的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