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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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像打啞謎的話讓陸魚兒徹底傻了,而她從對方眼裡得知,這四個問題皆有深意,並不是胡編的,只是現在的她無法意會,所以就無法報仇。
無法報仇四個字落在心裡,卻讓她整個人頓時輕鬆幾分,她不是不願報仇,而是無力報仇,這樣爹親應該不會怪罪她。
當夜,她就默默的離開國師府,夜色昏暗,雨絲輕落,她溼了髮絲,一身憔悴,卻洗滌了心境,地上的小水窿反射著光,她的臉不再扭曲。
她沒有了惡鬼之相,出現的是張小姑娘所該有的青春面容。
「嘿呀,李兄,好久不見,你就被你那婆娘管得那麼緊嗎?這麼久都不曾出來喝酒。」
「小聲些,我那婆娘剛回孃家,我終於可以喘口氣,我一時失言說要娶個小妾,這些日子險些被她給折磨死。」
鬨笑聲瞬間傳開。
張雅君進茶樓時已無雅間,座位之間都只是隔著簾子,若是另一桌話說得大聲些,就能聽見。
他等著林為和,便只點了一壺茶、幾盤茶點,靜靜的啟唇品茗。
「哎,你說張雅君呀。」
聽到自己的名字被提起,他不禁望向聲音來處,那是另一桌的客人,也被簾子給擋住,而這聲音有點熟。
「不、不,張雅君雖然是御用畫師,但依我之見,他弟弟張幼君的畫技出神入化,更勝一籌。」另一人發聲。
「也許吧。」那人有些遲疑,顯然是平日個性和善,並不擅長與人爭辯。「我也知道張幼君的畫一氣呵成,宛如畫仙降世,但是、我就是喜歡張雅君的畫。」
聽到這裡,張雅君記起了,這是曾向他買畫的一個白膚圓臉的中年讀書人,看起來不甚得志,卻花了銀兩買了他一幅秋菊圖,他見他衣衫普通,又真心喜愛自己的畫,便以比一般行情更低的價錢賣給他。
「這畫中的菊花孤立暗夜中,沒有強烈光芒照耀,它卻兀自綻放美麗,每當我心情煩悶時,只要看到它,我就覺得還可以努力下去,總有一日,我會闖出一片天來。」他聲音漸漸激動。
他的朋友們安靜了下來,隨即有人輕聲開口,「能的,子破兄,你能的,今年科考的榜單上,一定有你名字的。」
像是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是呀,子破兄,那個嫌貧愛富、不顧奉養你老母親的女人走了也好,你若是金榜提名,她一定半夜爬牆都要回去你家,到時兄弟們一定守著你家的牆,不讓她進去,順便告訴她什麼叫覆水難收的道理。」
那叫子破的男子被安慰得笑了起來,氣氛似乎轉好。
聽到這裡,張雅君胸口一陣激動,連忙結了帳,往店門外一站。
見了他,幾個結伴出來玩的錦衣小公子連忙過來行禮。「師傅,您怎麼站在這兒?敢情是裡面沒位子嗎?我叫人去幫你跟掌櫃說。」
這群世家公子僕從前呼後擁,聲勢十足浩大。
他連忙搖頭,以免他們進了茶樓惹是生非。「我等人,那人等會就來了。」
一個世家公子已經毫不客氣挽住張雅君的右手,大概在他的世界裡,也沒人敢得罪他,接著另一個不甘示弱的挽住他的左手,太矮的,挽不到他的手,便氣急敗壞的扯他的下襬,甜甜的喚道:「師傅,我爹說我的畫大有進步,還贊你教得好呢。」
幾個王府、公爺府的小祖宗越大越調皮,大人們突發奇想,習畫說不定會讓小孩子心性定下來,便聘請張雅君到府上教畫。
結果這一教口碑甚好,幾位王爺還為了搶張雅君給家裡的小祖宗教畫險些大打出手,甚至鬧到皇帝那裡。
沒想到皇上一聽幾個皮得無法無天的孩子,上了張雅君的課後都乖了不少,雙眼發亮,也將幾位難以管教的小皇子交給張雅君去教畫畫。
「爺爺說我現在竟能在椅上坐一個時辰,太了不得了。」小候爺鼻子一揚,自以為這話是用來稱讚他的。
之後,其餘人更是七嘴八舌的誇讚自己,張雅君無可奈何,只好失笑的陪著他們說話。
「是呀、是呀,張師傅不只畫得好,教得更是好。」
僕從們諂媚的在一旁點頭附和。自家小主子上別的師傅的課都是叫苦連天,要不然就是呼呼大睡,就只有張師傅還未到府,小主子就墨也備好,筆也洗好,紙張也鋪好,恭迎張師傅的大駕。
看著這群小公了吱吱喳喳說個不停,張雅君臉上始終帶著笑,直到林為和來了,一群人才不甘不願的放他離開。
見他心神有些恍惚,林為和柔聲問:「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