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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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折磨著么子。
久而久之,不只是張幼君本人,連外人都懷疑,老畫師張健的么子並非他親骨肉,所以張健才視他如仇人般的再三折磨。
廳外,國師大步跨入門檻,俊雅非凡、玉樹臨風,反觀跟在他身邊的男子卻臉色蠟黃、面無表情,國師坐在主位,聽了林為和的一番話,一雙眼睛望向張雅君。
張雅君這半個月來如坐針氈,恨不得有人為這光怪陸離的事做一番指點。
他再也受不了,看到弟弟那副鬼怪模樣。
「素聞國師法力通天,任何疑難雜症都能迎刃而解,而這事還得從愚弟的身世講起。」
縱是家醜,到了這個局面,也不得不說清楚了。
「家父張健向來潔身自愛,並認為平日不做邪惡之事,畫才會盡顯精神,但他少年得志成名得早,一些嫉怨他的人,認為他必是故作清高,食色性也,誰能坐懷不亂,使計灌醉他,找個青樓豔妓作陪——」
張雅君臉色羞紅,家醜如此難堪,現在不只外揚,還是當著自己摯友面前說,更加痛苦。
國師支著頭,只差沒打哈欠。這麼無聊的事也能講得這麼痛苦,不就是找個女人玩玩嘛。
這種狗屁倒灶的破事,到底為何要找上他?他牙癢癢得很,但為了這國師之位,他也不好不賣尚書之子面子,才勉強應允接見。
見周圍沒有反應,只有摯友輕拍他的肩,彷彿鼓勵他再說下去,張雅君這才顫巍巍的續道:「過了兩、三月,那豔妓忽然跑來找我爹,說她有了身孕,我爹明知她說謊,畢竟她豔旗大張又不只接他一個客人,況且也只有一次酒後亂性,但對方死纏爛打,怕傳出去有損我張家聲譽,我爹給了她大把銀兩打發,待那孩子生下就歸了我張家,取名張幼君。」
「所以呢?是要我咒殺張幼君嗎?」聽來聽去,也不知他重點為何,國師乾脆一針見血的問。
聞言,張雅君錯愕無比,隨即面色發白的再三搖頭。
月季則是側過頭去,給他一個——算是一般人所說的「白眼」吧。
何曾有人敢給他這種對待,國師心頭火起忿懣回瞪。他說錯什麼?這張雅君說來說去,不就是嫌自己的弟弟討人厭嗎?
張雅君連忙澄清,「不,我與幼君自小兄弟情深,如何忍心傷他一根寒毛?」
這咒殺之事別說荒誕不經,就算真的能行,他也不會想要咒殺自己的弟弟。
嘖,猜錯了!
原以為張雅君是要找他殺人,原來不是,既然不殺人,找他幹麼?
他本是養成出來要殺月季的,所以全身的咒有九成是用來殺人,一成是用來護身的,就連那皇帝老兒的腹痛,也是他釋放的咒毒所致,之後再裝神弄鬼的收回。
那皇帝老兒病癒後真以為他是神仙下凡,連當今天子他都騙過了,天底下還有誰是他的對手嗎?
猛一想起,有的,而且這讓他吃癟的人,還就在身邊。
他抬頭望向此生最大的天敵,但月季沒再理他,面色柔和的看向張雅君。
「想必是你弟弟發生了什麼事,才使得你如此苦惱吧?」
張雅君投去感謝的一瞥。剛剛國師那咒殺之語嚇得他滿額冷汗,幸而國師身邊的男子開口提話,雖然他氣色不佳,像個病秧子,但問話倒是切中要點,而且莫名的給人一種心安的感覺。
他點頭道:「正是,爹親也許是因為弟弟身世的關係,對他極為嚴厲,」
張雅君胸口急遽起伏,一想起弟弟受的待遇,他也不禁掬把同情之淚。「不,已經不只是嚴厲可以形容,而是百般折磨了,爹親只要看了弟弟的畫,就像著魔一樣,一次次的撕碎、丟棄,要不然就是踩在腳底,說他的畫見不得人,必須重畫。弟弟從小活在這種折磨中,身心皆疲,好幾次我實在看不下去,便幫著他逃家,但等爹親再找回人時,手段更為激烈,弟弟身心飽受煎熬,最後——」
他深吸口氣,才能把這悲劇給說完。「最後不知是意外,或是有意尋死,他一頭撞上疾馳的馬車,結果——」
他發出嗚咽聲,顯然極其心痛,「車輪毀了弟弟的手,從此之後,他再也不能畫畫,弟弟醒來後卻開心的笑了,告訴我他終於自由了,他恨極畫畫,這輩子再不能提筆,對他而言是最幸福的事。」
「你爹親做何反應?」
沒料到月季會這麼問,張雅君怔了下,才沉聲回答,「爹親消沉了一陣,不知是懺悔自己的作為逼得弟弟尋死以求解脫,或是見了弟弟的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