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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滔滔解釋,好奇的光芒在莫涯眼底閃爍,他佯裝疲憊,伏在那緒肩上,“你師父就是這樣慢慢做死的?如今是你當了這份差?”
“這是承師衣缽。”
“那……什麼九重門呢?真有麼?門在哪裡?”
那緒搖頭,“不知道,這些正是缺損的幾章,要慢慢考據,補充完成。”
莫涯似乎還想問什麼,可此刻那嗔的肚子不爭氣地“咕咕”叫了,他撓撓腮幫子,“師哥,你們折騰一宿了,肯定餓了,咱要吃得飽,才有氣力補全這本破書!”隨後,略帶羞澀地昂起頭,“哥哥,你有特別想吃,寺里正好又沒有的東西嗎?那嗔去買!”
莫涯忍笑,舉起帶傷的手指,人歪歪地倒向那緒,似乎是累昏過去了。
早起,豔陽高照。
莫涯起床,先摸了摸額頭,額頭不燙:再又掀衣服看了看腰傷,腰傷基本痊癒。這那緒高僧的醫術果然了得。
“這可怎麼辦……”莫涯嘆氣,將那隻被滾油燙傷的食指舉起:“都好了我可怎麼在這裡混下去。”
食指燙傷不算太重,又抹了那緒特地配置的藥膏,如今只起了小小几個水泡。
“我手指受了重傷,不留在這邊治會死的。”莫涯喃喃,說到最後連自己都忍不住呸了自己一口。
必須要再找個新的藉口了,必須。
“哥哥,哥哥!”
很快那個新藉口就送上了門來,是那嗔,小肥仔兩眼閃著金光正邊喊邊跑近。
“白果樹上的白果熟啦!”小肥仔激動,“哥哥幫我去打。”
“好!”莫涯乾脆,絕對不拖泥帶水:“我幫你去打,爬樹去打!”
白果樹樹齡超過十年,枝幹筆挺很難落腳,可莫涯身手十分矯健,三下兩下就爬到了樹頂。
那嗔在樹下吸手指,心花怒放,已經可以聞到炒白果那微微帶苦的清香。
“要多少?全部抖下來?”莫涯在樹頂說話,嘩啦啦搖枝葉。
“嗯!”
莫涯於是騰挪,在樹頂不停變換位置,一邊夠手,邊抖白果邊找適當的失足地點。
就是這裡!
很快他就選定。
一根大枝的分岔口,下面枝葉繁茂,他可以翩躚墜落,一路刮蹭樹枝抵消墜力,最後落在樹下的泥地。
並不至於摔死的事故,他可以控制姿勢,最終悽慘地摔碎盆骨。
“啊!”計劃既定他馬上付諸行動,假意一個打滑,人立刻從樹頂失足墜下。
“是我自己要上樹打白果的,不幹那嗔的事,不要怪他……”
連落地後的狗血臺詞他都想好了。
像那緒這種人,一定會默默彎腰,再嘆氣又嘆氣,因為自己盆骨受傷不方便背,只好將自己抱進寺裡。
多好多完美。
莫涯嘆著氣,迎清風微張雙臂,很快便墜到了樹底。
一路風塵僕僕,可算趕回了萬佛寺。
自打接了這倒黴催的盯梢任務,自己就沒過過一天消停日子。
高守嘆著氣,拾階往上,不自覺便瞧了寺前那白果樹一眼。
樹還是那棵樹,挺拔俊逸,不同的是白果紛紛,好像夾著一個人在集體墜落。
莫涯!
他的心裡立刻感應似的跳出了這個名字。
來不及多想,他只能飛身而上,利箭穿楊般的架勢,在最後關頭□莫涯身下,伸出兩手將他接住,硬生生打斷了莫涯的美夢。
莫涯得救,而我們苦命的高守大人卻倒了黴,只聽到咔嚓一聲脆響,手骨受力不住,立時便綻開了一條微縫。
大殿,那緒非常忙碌,從雞眼到接骨,到寺裡求診的病人五花八門,甚至還有大肚婆求著他來接生的。
“大姐,我是真的不會接生,也不方便接生。”那緒依舊好脾氣,也不知是說了第幾遍。
“我已經連生了兩個死胎,這第三個……,大師你一定要幫我。”大肚的女子看來十分憔悴,將手揪住那緒衣襬,“噗通”一聲便跪了下來。
那緒連忙彎腰,將她扶起,神情無比糾結,欲言又止不知多少次。
莫涯蹲在牆根,就一直這麼看他,看得饒有興味。
說實在那緒長的也不是極其出色,至少皮相上是並不如他,可是這麼看著,尤其是在他忙碌的時候,就能看出別樣的意味。
比如說現在,破敗的大殿滿眼的流民,他穿著破敗的僧衣,但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