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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郊外的莊園,船運公司的生意紅紅火火,卡爾文從瘦弱的小男孩成長為風華正茂的青年,還結實了一個從紐約來的“守望者”血族執法人。
可亞當的外貌沒有絲毫改變。賢者之石賦予了他漫長的,甚至可稱為不朽的壽命。但他並不覺得快樂。他想念喬治。他和喬治共同度過了十年時光,而他離開喬治的時間已經與他們所共度的時間一樣長了。
經過上一次方程式的鞏固,他的靈魂不再那麼衰弱,可是十年時光讓他靈魂的不穩定性再次暴露了出來。他開始頻頻昏厥。他不想讓卡爾文擔心,於是命令托馬斯隱瞞這件事。作為亞當的助手和管家,托馬斯敏銳地察覺了主人的焦慮。一天,當亞當在書房處理公務時,托馬斯問他:“主人,您這段時間一直心神不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這是我的問題,你幫不上忙的,托馬斯。”
“您根本不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又怎知我幫不上忙呢?托馬斯是您忠實的僕人,願意為您分憂。”
亞當搖搖頭:“說真的,托馬斯,我很感激你的關心,但你恐怕真的幫不上忙。”
“主人,您說說看,究竟是什麼事?就算我無能為力,可您說出來也比憋在心裡好,不是嗎?”
亞當嘆了口氣:“你知道靈魂方程式嗎?我一直在尋找它,然而不論怎麼找也找不到。”
“那個東西很重要嗎?”
“我必須找到他,否則——我會死。”
托馬斯長大了嘴。“那麼那個靈魂方程式是什麼東西?我的確是沒聽過,但我可以替您去打聽啊。”
“它和鍊金術有關,是一種……唔,非常複雜,一時說不清。”
“主人,我沒什麼文化,也不懂鍊金術,但是肯定有人懂啊。在新英格蘭有許多大學,或許那裡的學者知道呢?您不妨去一封信問問?”
亞當揉了揉額角:“你說的對,我不該總把自己侷限在新奧爾良。也許方程式並不在這裡,我找錯了地方。”
他從抽屜裡抽出一張白紙,提筆在紙上寫下方程式的符號,可他只寫了幾行便寫不下去了。他丟開筆,頹喪地扶著額頭。
“不,還是算了……也許一切都是命運,也許我註定死在這個時代,萬物都會崩潰……”
“主人!千萬別這麼說!您不會死的!”
托馬斯拿起那張紙,仔細盯著上面的符號。“唔?我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個?”
“你不用安慰我了,我很感謝你,托馬斯,但是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
“不,主人,我是說真的!我真的見過和這個很類似的東西!”
說著,托馬斯拿起筆,在紙的背面匆匆書寫著什麼。他寫了整整一頁,然後將紙交給亞當。“主人,您要找的那個方程式,是不是這樣的?”
亞當接過紙,只讀了一樣,便驚訝得無法呼吸。托馬斯所寫的的確是方程式所用的鍊金術符號,可這一部分卻是亞當從未見過的,依照其內容,剛好可以同格拉克曼教授持有的手稿連在一起,也就是說,這的確是方程式的一部分!
“托馬斯,你……怎麼會知道這個!”
黑人管家頗為驕傲地說:“這是我的母親教給我的。她原本生活在非洲,後來被奴隸販子擄到美國來。她告訴我,這東西是她部落的寶物。很久很久以前,在她祖父的祖父的年代,有一名白人傳教士來部落裡傳教,後來他病死了,他的遺物就被酋長收了起來,作為部落的寶物留存。我母親曾在寶物中發現一張紙,上面畫了稀奇古怪的符號。她的記憶力非常強,只用一眼就把紙上的內容全記住了。當她被當作奴隸賣到美國後,還時常在地上畫這些符號。我小的時候,她就常常給我畫這些,對於她來說,這是有關她故鄉的珍貴回憶。我的記憶力像我母親那樣好,所以很容易就記住了。我怎麼想也想不到,這竟然就是主人所要尋找的靈魂方程式!”
亞當癱坐在椅子裡,腦袋裡亂哄哄的。白人傳教士……對,莉蓮娜·霍克的筆記裡提過,她有一名弟子是虔誠的天主教徒,名叫艾蘭。格拉克曼教授在筆記譯文中有過註解,說這名弟子後來去非洲傳教,不知所蹤。原來他竟然病故在異國他鄉,方程式則被當地的土著部落當作寶物收藏了,兩百多年後,部落的後人為他所救,成為他的管家,而方程式就被銘刻在此人的記憶中。這麼多年,他竟然一點兒也沒察覺……亞當都要忍不住嘲笑自己了。難怪方程式的力量要把他帶到1842年的新奧爾良。一切因果宛如一個個精密的圓環,最終將天衣無縫地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