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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人們忙又去找侯爺,誰料、誰料……”李管家說到此處一拍大腿,急的滿頭大汗,“誰料他竟不在自己的房間裡!而是、而是……”
姜沉魚微微眯起了眼睛。別人慌亂,她反而就鎮定了下來,瞳底似有冰霜凝結,冷冷介面道:“而是在別人的床上麼?”
李慶大吃一驚:“虞姑娘你早就知道了?”
“那個別人,是不是程王最寵愛的羅貴妃?”
李慶跺腳道:“正是她!你說,這、這不是……色膽包天,完全置璧國的顏面,和咱們這些同來的人的性命於不顧麼!”
姜沉魚扭頭,看向潘方:“將軍怎麼看?”
潘方回答的非常言簡意賅:“陰謀。”
“那我們還等什麼?”姜沉魚諷刺一笑,轉身,揚聲道:“來人,備車。”
李慶道:“虞姑娘要去皇宮?”
“嗯。”
李慶大喜:“虞姑娘已想到良策救侯爺?”
“沒有。”
“誒?”
姜沉魚注視著天邊的雲層,雲彩重重,層層鋪疊,可算燦爛,也可稱為不祥,就那麼模稜兩可的堆積著。她的瞳孔收縮著,壓低了聲音道:“如果他是被冤枉的,我自然想盡辦法拼卻一切也要救他。但是——”
“但是?”
“但是,如果此事是真的,色令智昏,淫人妃子,辱我國體,羞我國顏,死萬次也不足惜。”
李慶呆住。
姜沉魚看了他一眼,卻又笑了,繼續道:“不過,即便要死,也要帶回璧國,由國主親自賜死,不容他手橫加裁決。所以,我們走——”
隨著這一聲走,車輪碾碎碧草,分明前一刻還是晨曦明亮,這一刻,天邊的雲層翻滾著,直將墨色暈染人間。
一記霹靂過後,大雨傾盆而下。
馬車抵達皇宮時,濃雲已將整個天空盡數遮蔽,宮燈映得溼漉漉的地面上,泛呈出道道磷光,雙腳落地,裙襬就無可避免的沾了水。
李慶連忙打起傘,舉到姜沉魚頭上,而她卻沒什麼反應,只是盯著守門的侍衛,加重聲音將他的話重複了一遍:“不讓見?”
侍衛彬彬有禮的笑著,態度恭敬,但話語依舊冰涼:“是的,三皇子交代過,他現在有事,不便接見各位貴客。”
“誰說我們要見三殿下?我們要見程王陛下。”
“皇上病重,非他傳召,一律不得拜見。”
姜沉魚眯起眼睛,“那麼你告訴我,現在我們還能見到誰?”
侍衛彎了彎腰,“不好意思,各位,現在你們恐怕誰也見不到。”
姜沉魚擰起了眉頭,她料到對方可能會來這麼一招,然而,事情緊急,他們每在宮外多待一刻,江晚衣就可能在宮內多受苦一刻,而罪名也會更加重一分,所以,一定要見到三位皇子或者公主才行。
她抿了下唇,沉聲道:“既然如此,那算了。不過,東壁侯此刻尚在宮中,我們要見他。程王不會連我們要見本國的侯主,都要阻擋吧?”
侍衛曖昧的笑笑:“東壁侯現在……不方便見你們。”
姜沉魚直截了當的問:“為什麼不方便?”
侍衛小小的尷尬了一下,然後道:“姑娘這麼急的趕來,自然也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了。東壁侯犯下的可是大錯,恐怕……呵呵,有些事情既然做的出來就該知道會有什麼後果,他自己也就算了,倒是連累著你們也……”正笑的猥瑣,姜沉魚將臉一沉,厲聲道:“住口!我國侯主豈容你妄加置評?且不說事實原委如何尚不得知,我們乃是璧國的使臣,就算犯了什麼錯,也不允許你們私下審問!快去告訴你的主子,今日我們一定要見到侯爺!”
侍衛面色一變,也急了,冷冷道:“你們這樣鬧也沒有用,殿下交代過,今日誰來了也不許見……”
剛說到這裡,一陣急促的車輪聲穿透雨簾,很快就到了近前,乃是一輛輕便馬車。
車伕勒馬,輕叱道:“開門,放行!”
侍衛耷拉著眼皮道:“三殿下交代,誰也——”聲音突停,他瞪大了眼睛,望著從車中伸出的一隻手。
那是一隻保養得當、非常秀氣的手。
拇指與中指輕輕彎曲,握著一塊金紫色的令牌,牌上的花紋因為背對著姜沉魚的緣故,看不見。
然而,侍衛表情頓變,二話不說,立刻恭恭敬敬的揮手,指揮其他守門人將宮門開啟。
馬車從姜沉魚身邊緩緩馳過,姜沉魚盯著那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