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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正確的話,她就可以從這個夢魘裡逃出去了!快說啊,快說那句正確的話……就在她這麼掙扎時,一個清脆的有點尖刻又有點冷酷的聲音突然穿破重重迷霧,像道閃電一樣的劈了下來:“昭尹死了。你還不醒?要逃避到幾時?”
迷霧瞬間散去,姜沉魚一下子睜開了眼睛。
人日處,是懷瑾欣喜的臉:“娘娘!你醒了!娘娘醒了!娘娘醒了!”
姜沉魚有點木然地轉動視線,大紅色的帳幔旁,一襲白影醒目如雪,依舊是深沉的、帶點冷淡的表情,依舊是尚屬於孩童的、稚嫩的年齡,然而,只要有那麼一個人在,就會覺得莫名的心安。
她掙扎著支起身坐了起來,一開口,聲音沙啞:“薛採……你,剛才說什麼?”
薛採面無表情地說道:“你可終於肯醒了。再不醒,皇上都沒法下葬了。”
姜沉魚只覺惱裡一陣雷聲轟鳴,忍不住捧住了自己的頭。對了,她在昏倒前,太醫說昭尹死了……那不是做夢……但是,為什麼?
明明聽見了新野的哭聲,昕以流下了眼淚;明明對外界的事情開始有了反應的……為什麼突然間,就死了呢?
他死得太不甘心,所以才到夢中來質問她、報復她麼?
姜沉魚頭痛欲裂,忍不住呻吟出聲。
一旁的薛採忽然上前,將一碗湯汁端到她面前,命令道:“喝下去。”
姜沉魚看了那好像清水卻散發著淡淡藥香的湯汁一眼,皺了下眉,但沒問什麼,乖乖地喝了下去。說也奇怪,耶湯汁一經飲下,清涼的感覺就迅速在體內散發開來,連帶著頭疼都減弱了很多。
她忍不住問道:“這是什麼?”
“毒藥。”
“真的?”
“假的。”薛採瞪著她,“看你下次還敢不敢不問清楚是什麼東兩就吃下去。”
“但這不是你給的麼?”
薛採怔了怔,有點被感動了,但立刻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道:“就算是我給的,也不可以亂吃。”
“原來你竟多疑到連自己都不放過了……”
“那是因為……”薛採眼中閃過一絲異色,然後非常嚴肅地壓低了聲音道,“你馬上就要戰為一國之帝了,而周遭有很多狼虎視眈眈地看著你,等著撲上來吃了你。”
姜沉魚重重一震,攏發的手便停在了空中,過了好一會兒,才慢半拍地反應過來似的轉頭盯著薛採,輕聲道:“你在說什麼?”
“有很多狼虎視眈眈地看著你,等著……”
“不是這句,是前面的。”
薛採吸了口氣,沉聲道:“你,馬上就要成為一國之帝了。”
姜沉魚雖然全身虛弱無力,但聽到這話也還是驚得一下子跳了起來:“你說什麼?誰要為帝?”
“你啊。”薛採的聲音在近在咫尺的距離裡,聽起來清楚得幾乎可怕,“就是你,姜沉魚。”
“你開什麼玩笑?”
薛採湊了身,平視著她的眼睛,冷冷道:“我沒有開玩笑。昭尹死了,你就是下一任帝王。”
“開……開什麼玩笑!”姜沉魚終於怒了,掀被跳到了地上,也顧不得赤著雙腳,急聲道,“在我昏過去的這段時間裡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你會產生如此瘋狂的想法?皇上呢?皇上的遺體現在在哪兒?不、不對……今天是十五嗎?母親回家了啊,我要去見她……”她的頭突然一陣抽動,疼得一下子跌倒在了地上,她怎麼了?她到底是怎麼了?
薛採一把扣住她的手,用的力道幾乎讓她尖叫出聲,但如此徹骨的疼痛,奇異地抵消了頭部的疼痛,她顫顫地抬起眼睛,望著他,看見他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哀傷。
“薛採……”
“最後一步了。”薛採用一種她從沒聽過,或者說他從來沒用過的溫柔的聲音道,“只差最後一步,走過去就可以了。姜沉魚,你走了這麼這麼久,放棄了那麼那麼多東西,難道,只是為了停在這裡嗎?”
“但是……我……我不要當皇帝……”也許是他的聲音太溫柔,也許是他的眼神太親切,姜沉魚忽然就哭了出來,“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取昭尹而代之。我只是想要個公道,因為他太過分,他把自己不幸的童年全部歸咎在公子身上,並去深深地傷害公子甚至最後捨棄公子……失去了公子,我太痛苦,我必須要給自己找點事情做,才能抵消耶種痛苦。所以我選擇披上替天行道的虛偽外衣,卷人齷齪骯髒的政治,去搶奪天下人都要的權勢……我壓根兒不喜歡每天都上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