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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啊!
書院創立之初;尹焞題寫《書院志》碑文時就稱書院創立人有三位;而在衛希顏和他的名字之間,空下一行隱而不題,成了師生們私下稱的“鳳凰書院頭號神秘事件”,而今真相揭曉,讓人意料之外卻又覺得在意料之中。
——當初名可秀的大儒名聲還未顯現;而朝廷方處於南渡立朝的第三年;百事待興,身為大宋武林之首的名花流宗主;與國師樞密使一起創辦書院;顯然會引起各方揣測和懷疑;自是要秘而不宣省卻麻煩。而在衛、名兩人於東海以天道為誓公開結縭後,共同創辦書院之事就不算得什麼了。
因著名可秀的創立者身份,成為書院的榮譽山長就是理所當然的事。不過,最初學子們對這位名山長的尊敬多是源自於共濟會的履仁踐善、濟民無數,以及開辦共濟學堂教育天下貧寒學子,比起對衛希顏一手將武力孱弱的宋室打造成開疆拓土的軍事強國的崇敬還是差了幾分。
但學子們的態度隨著楓山居士的身份被《國學論刊》公之於眾而發生了轉變。士林和儒林都譁然一片,但鳳凰書院的學子們卻都欣喜不已——超過一半的學子讀過楓山居士發表在《國學論刊》上的所有學術文章,超過大半的學子都是楓山先生主撰的《論語集註》的擁戴者。
有這位一位山長,與有榮焉啊!
學子們強烈要求名山長授課。
於是,大憲二年,名可秀在書院開講《論語集註》。起初是在經史系講,其他系的學子不幹了,於是移到明道堂講,聽講的人還是太多,明道堂的廡廊外都站滿了人,京中棲霞書院、青林書院、龍井書院等也都率學子前來聽講,於是移到書院的大禮堂,每月開講一堂,頭兩年只講《論語集註》,後來加入新著的《大學正義》,仍是聽者眾多,廊外履滿。陸九淵進入書院的頭一個月,就恰好趕上每月十五的楓山講席。而陸九淵下決心報考鳳凰書院,其一是因“教以學問,不教以仕途”的學風,其二則是名師眾多,而著述《論語集註》成為天下學校教本的楓山先生顯然是名師中的名師。
陸九淵所在的陸氏家族是一個傳承二百多年的書香世家,陸氏家學一個特點就是不空談經義,而是務踐履,家族子弟都要分任家事,凡田疇、租稅、出納、庖爨、賓客之事,各有主者。陸九淵今年十七歲,在十五歲考入縣學之前都是在陸氏塾館讀書,十三歲就開始被分配主一家事。在陸氏家學中有一句話,“本諸心而見之躬行之實者!”所以陸九淵最敬佩名可秀的就是其創立共濟會和共濟學堂踐履躬行,將聖人仁義落到實處,真正做到了濟世之立德,相比起來,著書立言倒是其次了。
因此,陸九淵對於“名山長弟子”的蘇行衝也如呂祖謙般產生了羨慕。
——現如今誰不想拜在楓山先生門下求學呢?
便聽呂學長又低聲介紹道:“走在蘇相公後面的,是禮部參政陳清湖先生諱子卿。陳公後面是太府寺卿王石屏先生諱綱中,其後是大理寺卿馮千巖先生諱時行。後面是刑部侍郎張正齋先生諱九成。”
按職品,刑部侍郎在太府、大理二寺卿之上——大理寺卿參知政事謝如意致仕後,六部一寺的“寺卿參政”就為司農寺卿至今——此時刑部侍郎張九成卻走在兩位寺卿之後,而認出他們的人都覺得理所當然。
這就是稷下的風格:只論學術,不論官階、職權、資歷、年齡、國別。而自名可秀以儒學大家入稷下後,稷下風格又加了一條:不論性別。
“……呂夫子之後是次相陳南山先生諱康伯,陳公之後是首相宋執齋先生諱藻。”呂祖謙低聲道。
陸九淵點了點頭,呂夫子即呂堅中,是經史系教《孟子》的夫子,也是呂學長的叔祖父。據同窗介紹,這位夫子師從尹山長二十年,誠意治學無仕途之心。陸九淵上過他的課,對這位夫子的學問和人品都很敬重。
行在呂夫子後面的兩位宰相陸九淵絕不陌生,他在家塾和縣學時讀官報就經常看見這兩位宰相的大名出現。
出席稷下會的學者很多都有朝廷官員的身份,這不奇怪,能考中科舉入仕的文官都是熟讀儒經的學問淵博者,具有學術和政治的雙重身份,只不過學問高的不一定做官高,治學和治政還是有很大差異的,像在任的這兩位宰相——首相宋藻和次相陳康伯的經學成就就不算很顯著,當然這並不妨礙他們在治政上的卓越,但在以學術為首的稷下學會上,他們的位置就得靠後了,這也彰顯了稷下學會只論學術的純粹。衛希顏對此很感嘆,即使是在後世宣稱民主的時代,也很難出現國家總統或國家主席、國家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