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盟首名可秀時,人人心中悚然,都為前面抓了強龍逆鱗的違約書商道聲“不開眼”。此後,當古今書坊陸續推出更多的“十文一卷經書”,也沒有哪家書商敢打主意了——古今書坊並不是不要他們牟利,但是不能超越約定的限度賺取利潤。古今書坊以“十文書”售給書商,就是允許書商賺取合理利潤,以借天下書肆書鋪之力,讓各地的讀書人都能買得起儒家經典,畢竟古今書坊再大,也無法以一家之力遍佈各地域。
在名可秀的《中庸正義》發行後半年,宋周兩國禮部先後發文,頒定《中庸正義》為官學的《中庸》教本,同時詔告天下,增加《中庸》為科考經義目的內容,而《中庸正義》就是科考評卷的標準。
迄今名可秀共著了三部經注,一是《論語集註》,二是《大學正義》,三是《中庸正義》,而這三經注都先後成為了南北兩國頒定的經義目科考注本。
而名可秀的第三部經注成為官方頒定的教本,也就相當於確立了她儒宗的地位。
儒宗,就是儒家學者的宗師。
自北宋立國以來,迄今為止,前後湧現出的能被稱為“儒學大家”的不下百數十人,但被南北儒者公認為“儒宗”的卻不到十位。
何以哉?
因為成為“儒宗”的標準很高。
《左傳》曰:“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雖久不廢,此之謂三不朽。”儒家論儒的最高功績,就是遵循這“三不朽”——其上立德,指創制垂法,博施濟眾,立聖德於當代,惠澤被於無窮,如伏羲、神農、周公;其次立功,指拯厄除難,功濟於時,如大禹、后稷;再次立言,一曰著書立說,二曰開創學派,如老子、孔子、孟子。
儒家認為,史上能全面做到“三不朽”的,唯孔子一人。當然,“儒宗”是在聖、哲之下,“三不朽”的標準不能與伏羲、大禹、孔子這些先王先聖比較,但至少要在“三不朽”的其中之一有傑出貢獻,並且影響深遠。
比如現今儒者們公認的北宋以來的幾位儒宗中,范仲淹是“立德”和“立言”兼具,王安石、司馬光、邵雍、張載、二程都是“立言”,南宋首任宰相丁起是“立功”。
這位已經病逝的南宋宰相是靖康之後首位被承認的“儒宗”,因為其主持、推行的建炎新政挽救了危如累卵的大宋朝,使國家實現了富國強兵,而且為後面的發展打下了堅實的基礎,論“事功”的功績是在范仲淹的慶曆新政和王安石的熙寧變法之上——後二者雖然提出了良法,但實施失敗了,沒有建起“功”。
然而,建炎新政的真正設計者是名可秀,而她隱在幕後指揮,這“立功”自然落不到她頭上——名可秀對此並不在意。
但是,身在朝廷、為建“事功”奮鬥的大公黨成員們卻很在意。儒家士大夫的最高追求是什麼?不是功名富貴,也不是死後追諡為“文正”,而是“死而不朽”!——“三不朽”是最耀眼的青史留名!
丁起樹立“三不朽”的“立功”,除了他自身的能力、智慧外,還與名可秀的造就分不開,這對大公黨成員們太有鼓舞意義了——誰不想成為治世之名臣,然後更上一層樓,成就“立功”之“不朽”呢?
名可秀以“立功”的榮耀造就追隨者的輝煌,這是非常聰明的做法,也能起到很好的激勵作用。
對於名可秀自身而言,即使她身處幕後,無法光明正大地成就“立功”,但她的《論語集註》被宋周兩國都頒定為官學教本後,就已確立了她大儒的地位,而她建立的共濟會規模越來越大,影響也越來越大,真正做到了“博施濟眾”,而其成法可為後世借鑑,可謂“惠澤被於無窮”,從這個層面來講,已經達到了儒家踐履躬行、德施天下的“立德”標準了。
但是,儒家的“三不朽”的範圍是模糊的,標準也是不明確的,更多的取決於儒者們的認可和尊崇,確切地講,是當世大儒和名儒們的認可,而名可秀身為女子,這就使她在男尊社會里獲得“儒宗”這種認同比起其他大儒要艱難得多,換句話講,就是認可她為儒宗的心理水平線被扯高了。
而名可秀的《中庸正義》成為宋周兩國先後頒定的官學《中庸》教本,她在儒學界的聲望再次達到了一個高點,稷下學宮祭酒譙定在一次學者集會上公開讚譽她為“南北儒宗”,得到了大部分稷下學者的認同。
這不僅僅是因為《中庸正義》成為名可秀的第三部官學儒經教本,而是因為名可秀對中庸精神的詮釋,或者說創新、樹立。
如果說名可秀詮釋的《論語集註》和《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