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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是高高在上、不可觸及,也無法捉摸!
在南廷很多普通百姓心中,天佑國師就是這樣的神人!
舉子們不比無知百姓,自是不會將衛希顏當了神去,然而潛意識中卻根植了那種高不可及的形象,並由此而生敬畏。這種敬畏,對皇帝也有,然士人官員對皇帝的敬畏多半是因“天子”高不可及的身份——就如憑空撈了個皇位的趙構趙官家,如果不是坐在“皇帝”這個寶座上,那就啥都不是!
但衛希顏不同,即使她有朝一日不再是大宋的國師和樞密使,那種源自於人們心底的敬畏仍然不會消失!無論是世間獨尊的實力、戰績,還是凌絕天下的風姿、氣度,均讓人無法不傾倒,而對敵的囂傲冷厲又讓人在崇敬她的同時油生懼意!這種敬畏襯著衛希顏高不可及的形象根植在舉子心中牢不可破,讓人無法不從她冷厲的話語中揣疑她有可能採取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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貢院的群鬥風波暫時以眾舉子的收監關押告結。
然而,對這些新進貢士如何懲處卻遲遲沒有下文,既未施笞刑,也未處以罰銅,讓舉子們更是心懷惴惴。
每日卻有幾個識字的書吏受府尹指派到牢中讀報,讀《西湖時報》,讀得眾人煩躁不安。為何?報上全是關於貢院鬥毆的報道和爭論,商人們指責儒生挑事,應嚴懲儒生;儒家們指責商舉打人,應嚴懲商舉;兩方互相指責,爭得沸沸揚揚、鬧得不可開交。
收押在牢房的舉子不知是出自臨安府的有意還是無意,各牢均是商儒混雜,於是充斥報端的火藥味立時被演化到牢房中,爭聲不絕於耳。獄卒們早得上頭交待,只要不動手打人,由得這些準官人們吵去!
眼看到了四月初六——明天就是進試時間,臨安府卻仍無動作,既不懲處,也不放人!
舉子們都急了,這時無論是商舉、還是儒舉,均顧不得再爭吵,齊齊在牢中鼓譟,要求見府尹大人。
接到獄卒傳報後,朱蹕很快現了身,同時帶去的還有朝廷剛頒下的一道詔旨——進試延期了!
牢房裡頓時炸了窩!
“朱大人,何時開試?”
“我們要出去!”
眾人紛嚷,牢中一片哄哄雜聲,獄卒幾喝震不住,直到一名獄卒鏘鏘敲了幾下響鑼,方將雜聲壓了下去。
朱蹕這才不疾不徐道:“諸君稍安勿躁,開試時間朝廷尚未定奪,一旦定下,自會頒下詔旨通告。”
鄧肅朗聲道:“請問大人,對我等做何懲處?”
“對!我們要懲處!我們要懲處!”
眾人齊聲大喊,這會兒也不管什麼商什麼儒了,均同聲一氣表達共同呼聲。
一名老獄卒不由暗暗嘀咕:見過哭著叫著說冤枉的,沒見過吵著急著要懲處的!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這獄卒自然不知曉,舉子們這會兒怕的不是懲處,而是不懲處!進試已延期了,誰知道下一波又是什麼?
“諸位!”朱蹕向皇宮方向拱了拱手,嘆口氣道,“非是本府不作懲處,實因此案已被移交大理寺,皇上有旨,命衛國師為主審……”
國師主審?!
完了!真是最怕什麼就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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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被臨安府牢舉子們“無比牽掛”的衛大國師掛在心口的卻不是貢院的案子,而是北方邊境的軍事衝突。
就在貢院風波的那一天,四月十五日的下午申時四刻,北廷軍突然攻打陳州城。
衛希顏將它歸為“軍事衝突”,是因為這場小規模戰鬥進行的時間不長,前後不過一個時辰,守城的南廷宋軍刀槍還沒搓熱,北軍就鳴鑼收兵了——種瑜在戰報中嗤笑為何灌在“試牙口”。
“雷動終於動作了!”
衛希顏手中的指揮棒敲點地圖上的洛陽城,然後從西向東劃拉出一道弧線,從京西北路的洛陽一直到淮南東路的宿州,戰線綿延數百里。
她回眸對名可秀笑道:“近期,在這一線,估計雷動會發動不間斷的騷擾戰。”
為證明她的推斷,衛希顏的指揮棒又滑向地圖上方的西夏和金國邊界,微微敲打,道:“金國國內合剌的皇儲之爭仍未落定,無論完顏宗幹還是完顏宗翰,都需要一場戰爭來打破僵持!向宋還是向夏?”
“去年,金軍才在宋境內大敗而回,損兵折將,若沒有十足的完勝把握,完顏宗乾和宗翰均不會冒險輕啟侵宋邊釁,而夏軍目前仍佔據金國的東勝州、振武,向東威脅大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