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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禮賓炮,沒有殺傷力,只作迎禮之用。”衛希顏淡笑釋疑。
眾人皆作恍然。陳康伯拱手道:“衛國師以重禮相迎,某等感愧之。”
眾官均心道:這難道是下馬威?
李易掃視碼頭,但見站在碼頭後觀看的土民仍面帶懼色,而宋人舶商、水手卻帶著驕傲的表情,心想衛國師這迎禮炮或許不僅僅是為了迎禮。
作者有話要說:州府幕職曹官為:
知錄:錄事參軍的簡稱,曹官之首。
司戶:司戶參軍的簡稱。
司法:司法參軍的簡稱。
司理:司理參軍的簡稱。
226
226、接風驚心 。。。
港口畢竟不是寒暄的地頭,一通禮賓炮後,眾文武官員便朝州衙進發。
從港口往城內,在原來的土泥路上擴建成四條大道,分別通往政商民軍四大區,一溜兒的灰白色水泥路,沿著地勢微微起伏。
眾人的騎乘是象,象背上置紅氈坐欄。文官中唯朱倬曾在廣西轉運司任職,見識過禍害農田的野象,乍見不以為奇,其他官員卻都咋舌稀罕。
三名內侍和幾名膽小文吏見這象高壯如山、腿粗如柱,若是提腳踩下來,怕不將人踩個稀巴爛?不由嚇得腿肚子打哆嗦,戰戰兢兢踩著杌凳被扶上象背,一路行來臉色發白。
衛希顏勾了下唇,心想或許應將海外一些動物運到臨安辦個動物園,省得這些人沒見識;順帶還可收納大理、高麗朝貢來的孔雀之類——關在皇帝的御園子裡白費了,還不能創造經濟效益。
她想到便做,招手叫近駐州防衛軍的都統制王則成,道:“你派人去告訴三佛齊國王,就說本國師近日將返京,大宋國民聽說海外有不少飛禽走獸和國內不同,對海外風物頗有些好奇。唔,照我的原話說,不要增減。”
王則成眨著眼嘿嘿一笑,抱拳道:“衛帥放心,末將定派個妥貼的人過去。”心忖衛帥這是讓三佛齊國王進貢嘛,賊笑著驅象退下,立刻挑人前往三佛齊。
衛希顏吩咐時聲音並未刻意壓低,騎象在後的陳康伯和朱倬均有聽見,不由攏了攏眉。
陳康伯騎象還是頭回,雖說不懼,卻也不敢隨便驅趕,只得揚聲道:“國師!”
衛希顏輕輕拍了下象頭,停下等陳康伯上前。
“國師,這……索貢怕是不妥。”他訥訥著拱手說完。
衛希顏挑了挑眉,“三佛齊心慕中原文化,願向大宋展現本國物產,這跟‘索貢’有甚麼關係?”
“這……”陳康伯自負辯才不錯,這會卻有些結舌了。衛國師方才明明是暗示蕃王朝貢,話竟可以這麼說的?這是強詞奪理啊!
衛希顏睇了他一眼,說道:“在海外與諸蕃打交道,對待蕃王和蕃民各有要訣,禮仁之道不可一概而論。”她輕拍象頭緩緩行前。
陳康伯騎乘的大象稍稍落後一個頭,神情認真地聽著衛希顏說話。
“那些蕃王都是欺軟怕硬的主兒,待他們寬仁謙遜了,反會對大宋生出輕視之心,須得時時敲打,讓他們識得厲害,方會曉得恭服。至於華宋州的土民——如今他們亦是大宋的國民了,自然又不一樣,須得曉以文字,知得忠孝廉恥,施政以仁德教化為主。”
陳康伯聽她侃侃道來,不由微微點頭,拱手道:“適才是下官孟浪了。國師教誨,下官謹記在心。”
衛希顏神色略緩,道:“我聽說你任過太學正,又在地方當過縣令,治地政通人和,你母親亡故回弋陽丁憂,恰貴溪匪患波及到弋陽,縣令逃離,幸得你挺身而出,率兵抗擊,並擒獲匪盜頭目,使弋陽得以保全——是個文武雙全的能臣。”
陳康伯拱手謙遜兩句,心下暗驚衛國師遠在南洋竟對他的經歷如此瞭解,想來朝中必有耳目,他們這些文官的底細怕是早被衛國師摸得一清二楚了。
便聽衛希顏清泠泠的聲音不緊不慢道:“在華宋為官不比國內,治下漢蕃雜居,此地風物又大異國朝,加之氣候炎熱潮溼,文弱的官兒怕是坐不穩這州衙。”
陳康伯身上的白綾內衫早已汗溼一片,黏糊糊的粘在背上不舒爽之極,眼角餘光瞥見朱松等人坐在象背上執著汗巾不停拭汗,禁不住苦笑道:“國師說的是。這裡的天氣確是比國內熱了幾分。”他恍然發覺跟在衛希顏身遭的一樁好處,如有泠泠清風拂過,那讓人黏糊的熱度都降了好幾分,不再那麼難受。
衛希顏眉間含著一分笑意,“汝等正當壯年,熬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