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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臾,兩枚煙花彈從巡邏艦上發出,“嗖嗖”飛到高空,“啪啪”爆出兩朵黃色的菊花。
陳康伯等文官驚“咦”一聲。
範汝為摸著鬍子哈哈笑道:“這是訊號彈的一種,叫‘禮賓彈’。兩枚彈表示兩艘船,黃色煙花代表來船是本國戰艦,若是外蕃艦船就用紅色煙花。”
陳康伯問道:“若是敵艦來襲,如何表示?”
範汝為咧嘴一笑,“若是敵襲,發出的就不是煙花,而是煙箭……還有其他情況,皆有不同訊號。”
徐靖嘿嘿笑了聲,道:“這訊號彈是衛帥的建制。咱們以前可沒想到,這過節玩耍的玩意還有這等妙用。憑這煙花訊號,未見敵船便可遙知敵情。除了預警訊號彈,還有指揮訊號彈,配合衛帥建制的旗語,嘿嘿,就算炮聲轟天,亦不怕指揮號令不能下達。”
陳康伯點頭笑道:“某等這一路上長了不少見識,看來這海上作戰和陸上不同,依靠擊鼓鳴金的指揮怕是行不通。”
司法參軍李易問道:“若逢夜裡或霧天,這訊號彈和旗語如何看得見?”
王彥恢回答他道:“衛帥已考慮到這點,所以又建制訊號燈指揮。”他又手指海空,道:“衛帥說,還要在海上建立燈塔,這樣商船在黑夜裡也能航行,不會迷失方向。”
“燈塔?海上能建塔?”
“不會被風浪吹垮?”
“用何物作燃料?蠟燭光豈能照遠?”
“這得花費多少錢吶!”
“用處不大……徒耗銀錢!”
文官們交頭接耳,觀其表情卻都是搖頭不信或嗤鼻不贊同。
王彥恢撫著頜下短鬚,道:“衛帥目光遠大、智略深遠,非某等能及。就說這煙花、旗語、訊號燈,某等思量下或能創出一二,卻遠不及衛帥之智,似乎信手拈來,卻建制周全。以一人之智凌於眾人之上,實為天縱英才!這海上燈塔某是聽衛帥無意說起,但彥恢愚鈍,對衛帥的構想只聞其說,卻未能領會其中深意,諸君至華宋後,或可向衛帥請教一二。”
這話明著贊衛希顏,暗中卻將一干文官都比了下去。陳康伯等人的臉色自是不太好看,範汝為等將領卻在心頭樂開了花。這幫文官,明面上和他們相談甚歡,背地裡卻說他們“粗鄙不通文”,哼,以為他們聽不見?
徐靖的話在文官鬱卒的臉上又加了一巴掌,“衛帥這腦子不知咋生的,轉得太快了,讓人拍馬都追不上……”
眾將附和:“就是、就是!”
陳康伯等文官被王彥恢和徐靖連著明嘲暗諷了一番,一時面面相覷作不得聲,又見眾將臉上都油然流露出敬服之色,均心想:傳聞衛國師在軍中威望無人可及,看來非為虛傳。
陳康伯哈哈笑了聲,拊掌道:“然也、然也,衛國師軍略之才,某等只可仰望焉。”他這話給文官們解了圍——論軍略之才,文官自然比不上樞密使。
範汝為哈哈大笑,算是將此節揭過去了。
王彥恢心道:文官說話果然既繞彎子又謹慎,陳康伯贊衛國師“軍略之才”,此為舉朝公認,即使傳到皇帝耳中也生不起風浪。
這般說笑間,戰艦已漸漸駛近龍牙港,速度放緩下來。
藍珪帶著兩位小黃門也走上甲板,和範汝為、陳康伯等人寒暄幾句,眾人都遠目眺向大宋的海外新港。
遠遠望去,五道灰白色的平臺宛如五支長板,從陸上直直伸入海中,方便吃水深的海船直接泊靠,省了近陸水淺的纖拉,也更便利貨物上下。
陳康伯等文官見識過京城的江岸碼頭,也是用水泥混凝土這般構建,對此無人作驚異之態,然而當眾人望見矗立在碼頭後面的通體潔白的高大石柱時卻都“咦”了一聲。
“這是華表?”有文官脫口撥出。
“是華表。”通判朱倬點頭肯定,笑著說,“建在碼頭倒是少見。”
知錄朱松笑吟道:“伐竹為橋結構同,褰裳不涉往來通。天寒白鶴歸華表,日落青龍見水中……合歡卻笑千年事,驅石何時到海東。”
一干武將聽得雲繞霧繞,暗裡撇嘴:這文官就是酸,看啥都有詩興。
周圍的文官卻都知道這是杜甫的詩。司戶參軍洪興祖笑道:“杜工部詩中的‘華表’是說橋柱——這華表建在碼橋之後,莫非是作橋柱之喻?”
司法參軍李易眉毛一揚,道:“杜工部詩中道‘日落青龍見水中’,典出《朝野僉載》——記曰:‘東突厥可汗默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