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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取中頭甲三名,或堪為吏部李尚書大用。”
張九成和胡銓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眼底看到驚喜,張九成也壓低聲音問:“少陽兄是說,朝廷即將整飭吏治?”
“不錯!”陳東放下酒提,聲音斬釘截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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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湖時報》主筆的政治嗅覺是靈敏的,然而再敏銳,也被朝廷兩道詔書驚了下,更別說還沉浸在省榜熱論中的應試舉子們了,直個納罕不已。
四月十五,詔翰林學士朱震除工部尚書,翰林學士承旨胡安國除禮部尚書——這一道任命,讓士子們大驚後不免紛議:禮部有得鬧騰了。
經《罷別頭試詔》、《國子監應試詔》、《更蔭補詔》三道詔令相繼頒佈之後,禮部侍郎宋藻的聲望大漲,人皆以為宋侍郎是禮部尚書的不二人選,孰料突然來了位胡學士。
以胡安國之資除禮部尚書當然沒甚麼異議,但早前就有人揣測胡學士可能拜尚書右丞入輔政事堂,怎的去了禮部?如此禮部侍郎將何處?更有人聽聞胡學士任給事中時就對禮部的治學方略頗有微詞,尤其對官學至今仍沿用王安石編撰的《三經新義》多次置疑,並提請廢除王學,遭禮部侍郎宋藻辨駁——胡安國除尚書掌禮部事,豈不是和宋侍郎立起齟齬?
抑或,這僅是胡學士入輔中樞的過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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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4、異論相攪 。。。
京師向來是流言散播最快之地。
很快,有關朝廷中樞改制的小道訊息便傳到了民間。
雖說尚未頒敕,但朝中有心人皆知,胡安國和朱震的除任詔書即是改制徵兆。
四月十四日,崇政殿。
皇帝召見政事堂宰相、樞密院籤樞、御史中丞、六部尚書、門下省給事中、學士院諸大臣朝議,最後一次稽核改制細節,逐條敲定。
朝會從早朝後討論到午時,就便在東側殿傳膳。膳後,眾大臣在小黃門服侍下方飲了兩盞熱茶,稍作休息便繼續上朝討論。一直議到申末時分,方起詔落定。
四月十五日,垂拱殿望日朝參,趙構當廷頒下《三省改制詔》。大殿上的朝臣們多數早有心理準備,少數不知詳情的朝臣早前也有風聞,均伏地三呼“萬歲”。
早朝後,趙構按朝制御駕內東門小殿,召見翰林學士、知制誥汪藻面諭旨意,草制拜相。
丁起除拜尚書左僕射,為首相;六部尚書:吏部李綱、戶部葉夢得、禮部胡安國、兵部周望、刑部範宗尹、工部朱震,均以尚書本職除拜參知政事,為副相;眾寺監中,惟大理寺卿謝如意除拜參知政事。
隨著宰相任命的宣制天下,即表明建炎朝新的中樞體制架構起來,對此可謂幾家歡喜幾家愁。
最得意的莫過於兵部尚書周望,恨不能馬上在心底最恨的衛軻面前顯擺一下參政的架子——當然,這隻能是周參政的自我陶醉。
最意氣風發的莫過於刑部尚書範宗尹,三十歲即拜參政,可謂國朝前所未有。只可惜有那不長眼的同僚,在酒宴上不知是有意或是無意說了句:當年衛國師除拜尚書右丞時年方二十四五罷?只這一句,頓時讓宴會主人那意氣風發的年輕臉龐暗沉了兩分。
有得意的,自然也有失意的,而最失意的大臣,莫過於工部侍郎王世修了。眼睜睜看著工部尚書那位子被朱震給坐去,別提有多膈應了。宣制的當夜,便在書房大醉一場。第二天開啟房門,神情已如往常。然而,侍奉他多年的貼身僕人卻從自家侍郎黑黝黝的眼中看到兩分陰狠。
而三省改制的始作俑者、尚書左僕射丁起的心情也很複雜,三分歡喜卻有七分惆悵。宣制這日,他在政事堂靜坐良久,手掌最後一次摩挲著那枚即日起將被“政事堂印”取代的“中書門下”印,心頭究竟有些難以釋懷……從今而後,這政事堂的大印,將不再為他一人掌持。
不管朝臣們心思如何,自宰相除拜宣制後,建炎朝的中樞機構便秉承立朝以來的作風,再一次雷厲風行地運作起來。
四月十六日,僅一個上午,三省官署的搬遷便告完畢。
中書、門下、尚書三省的官署由北至南縱向相連,搬遷起來並不麻煩。最初將作監規劃新皇城的三省官署時,丁起在尚書省的七架之上增了北八架,只作為存放典章之所,空間多有餘裕。改制後,政事堂從中書省遷到尚書省,便暫時遷到北八架安置。
門下省已分為本省和後省,本省的諫院官署原與尚書省的北八架相連,此時便遷入中書省原屬政事堂的樓閣,和中書省的諫院各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