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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整齊劃一地大聲喊:“媽媽再見!”吃驚的媽媽一愣,一時竟不能做任何反應。
具體和孩子說明看得到的是“具體”,看不到的是“抽象”。看得到的“眼淚”是具體,看不到的“悲傷”是抽象。看不到的“心”是抽象的,看得到的“心臟”是具體的。
“那麼,我們可以在哪裡看到心臟呢?”我期待著孩子用嫩嫩的聲音來告訴我:醫院、X光片、電視或卡通影片上。沒想到,孩子直覺地答:“豬肉攤。”
你曾經在豬肉攤上仔細地看過心臟嗎?糊塗穿著涼鞋上課的崇愷,把同學那雙和他同樣廠牌的球鞋穿回去。放學後,有一雙涼鞋找不到主人;有一個找不到球鞋的孩子卻哭啼著打起赤腳回家。
崇愷沒事似地過了一星期,忽然大驚小怪地發現兩雙並排的一模一樣的鞋子,他急著扯開嗓門問媽媽:“怎麼又買了一雙同樣的球鞋?還去買人家舊的?”如果你是崇愷的媽媽,你該怎麼辦?不懂孩子上臺鞠了躬,溫柔地報告:“老師、同學,大家好,今天我所要講的故事是,金斧頭和銀斧頭。”
好多同學都急著問:“什麼?雞骨頭和魚骨頭?”誰散“散”是一個很難解釋的形容詞。
我一直認為,我的學生奕勳最“散”。有一天,他那漂亮的媽媽買了雙黑鞋子給他,他整個下午都吵著要咖啡色的鞋子。結果,媽媽說:“沒關係沒關係,回去用咖啡色的彩色筆塗一塗就好了。”
奕勳大概不是最“散”的,我後來想,還有他媽媽。
天窗得鉦來上課時意外地發現教室裡的夾報資料和他家裡那一份一模一樣。他很好奇地問:“這我家也有!老師,這裡怎麼會有?”我故意逗他:“開飛機去空投的呀!開啟飛機窗戶,一路往下丟,大概被你們家人撿回去的。”
沒想到他真的相信。他想了想,認真地點了點頭:“對,我爸的車子開天窗,一定是從天窗裡掉進來的。”
假錢學期結束時發給表現優秀的孩子一些禮券。
第一名的孩子500元,對於他們來說,無異於鉅額財富。他們在教室裡開心地假想500元可以買什麼、做什麼,然後開啟信封看到禮券,一下子臉色褪白、眼睛滿溢著急切:“什麼,老師給我們假錢?”男友很喜歡劉德華,辦公桌上有一張他的照片。
奕鈞剛來上課的時候因為家教嚴,總共只認識蘇有朋(媽媽常常告訴鈞鈞,蘇”“考上了臺大)。他開心地捧著劉德華的照片,驚歎著:“哇,老師有男朋友了,好帥唷!”“哎呀,那是劉德華。”孩子們紛紛搖頭,覺得他很好笑。
“什麼?”奕鈞驚異地瞪大眼睛:“你們連老師男朋友的名字都知道了?”心聲寫作文其實很簡單,常常告訴孩子:“作文就是自己的心聲。所有不敢講、不好講、講也講不清楚的話,其實都可以寫進作文裡,只要把心裡想的事寫出來,就可以是好作文了。”
後來我改到一篇作文:“我真的想要尿尿,快尿出來了,哎呀,我心裡想的事就是,憋不住了,憋不住了。”
聽那立體的鄉愁
這一代的事
董橋
法國鴻儒羅蘭·巴爾特談寫作環境和書齋文具,說他不作興在旅館客房裡寫文章,原因不關氣氛,不關裝潢,但嫌它格局鋪設不得其體,並戲言云:“人家稱我是結構主義者,信口雌黃!”他慣常上午九點半鐘到一點鐘在臥房伏案工作;臥房裡還有一臺鋼琴供他天天中午兩點半彈奏。再有就是一堆畫具,星期天沒事總會畫幾筆。書桌要木頭做的;書桌邊還要另設一張桌子擺放文房雜物;打字機、索引架各得其所。巴爾特愛筆成痴,喜歡買各種筆,寫一篇文章總愛新筆舊筆換來換去地寫。他連鵝毛筆都用,可是絕對不用圓珠筆,說是這種筆只配偶爾記記零星雜感,勾畫不出愜意飛動的文思。他始終最愛用細緻的自來水筆,覺得一管在握,鋒稜嶄然,毫髮無憾,意到筆到!寫作原是家庭手工業,今昔中外作坊環境流露作家生平趣尚不說,紙筆之類的生產工具作家大半都相當考究。明代屠隆官拜禮部主事,遭小人構陷,歸隱之後家境雖然貧寒,居然念念不忘經營書齋情調,種蘭養鱗之外,洗硯池邊更沃以飯瀋,引出綠褥似的青苔;牆下又葬了薜荔,經常灑些魚腥水,日子久了,藤蘿蔓生,月色下渾如水府,別饒佳趣。至於齋中几榻、琴劍、書畫、鼎研之屬,更是製作不俗,鋪設得體,入目心神為之一爽。這些“清規”,正是羅蘭·巴爾特所說作家的寫作“禮儀”,彷彿中世紀教會寺院抄寫經書的人要默坐一整天才可以動筆一樣神聖;巴爾特甚至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