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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一種躲避之姿坐在陰影裡
一直坐向自己的暮年
…………南子
很多中國可能出現的“艾迪生”,就是這樣“以一種躲避之姿坐在陰影裡,一直坐向自己的暮年”。
人類就是這樣經常來扼殺自己的。他經常拒絕生命的一種自由生長,他經常把剛剛發綠的嫩枝按照自己的願望來進行剪枝,以便把眾多自然生命修剪成一盆盆人工盆景,並讓觀賞者來作指手劃腳的點評:去掉一個最高分,去掉一個最低分,其最後得分的高低,則取決於一群他者的好惡。如果你考上了哈佛,就能得9。98分;如果你考上了北大,就能得9。9分。如果你連大學都沒考上,那麼你就連進入初賽的資格都沒有。在這種時候,我們有沒有人想過,一個能考上哈佛的人就一定比其他人要強嗎?就一定比別人更幸福嗎?一個能考上北大的學子就一定是他的興趣所在嗎?就一定有所成就嗎?
我的答案是完全否定的!
心靈的選擇
有這樣一個例子已經被廣泛的傳播,因為其具有典型性,所以在這本書中我還是想把他來作為一個案例,以此來說明,假如一個人缺乏對某種專業的治學興趣,那麼即使他進入了最高學府也書枉然的。因為這不僅是對一種教育資源的浪費,同時也是對一個人生命的浪費。
2002年的新學期這一天,清華大學迎來了一位不同尋常的新生。之所以說不尋常,是因為這位新生是兩年前另外一個著名大學——北京大學的退學生。他叫肖喆。他之所以退學,並不是因為他成績不好,也不是他對北大失去信心,而是由於他母親在兩年前的一次錯誤、一次對他選擇肆意篡改的結果。1999年8月,肖喆以總分659分的高分,考取了北京大學。在報考專業一欄中,肖喆填的是生命科學。因為肖喆從初中時就對生命科學產生了濃厚興趣。而使他對生命科學產生濃厚興趣的,正是北大教授潘文石。在一次肖喆參加的全國青少年生命科學夏令營中,他遇見了潘教授並得到了潘教授送給他的一本書。在這本名為《秦嶺:大熊貓的自然庇護所》一書的扉頁上,潘教授寫下了這樣一段話:“如果哪一個物種的最後一個個體停止了呼吸,就意味著地球又有一段燦爛而不可再現的歷史悄然消逝去。我們的子孫也就是失去了這份寶貴的自然遺產。讓我們用共同的智慧和努力來阻止這種情況的發生。”
就是這樣一段充滿了對一種生命消亡之憂患的文字,激起了肖喆對生命科學的強烈興趣。於是當他在填寫高考自願的時候,他便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北大生命科學系。然而,當他興高采烈地接到北大入取通知書的時候,他傻了!錄取他的不是北大生命科學系,而是北大無線電電子學系。此時,他才知道,原來是他的母親在沒有徵求他意見的情況下擅自篡改的。頓然,肖喆有一種被欺騙的感覺。他不幹,他扔了通知書,一再表態第二年要接著考。一直到臨近開學的前幾天,肖喆一直堅持己見。面對此,整個家族都慌了手腳,最後肖喆的母親甚至哭著求他去北大報到。肖喆的心還是軟了,他帶著一種無可言說的遺憾,來到了北大。
然而,在北大無線電電子學系求學的過程卻成了肖喆從未有過的痛苦經歷,他的學習成績曾一度出現不及格。儘管很要強的肖喆從二年級開始學習成績已經大有起色,但他始終認為,要學就要到中國最好的地方去學。既然北大的無線電電子學系不如清華強,那麼就乾脆就退學吧。可以想象,他的這個決定對他的父母又將會產生什麼樣的震動。但這次肖喆沒有任何妥協,他主意已定絕不再失去任何一次人生的選擇。一年後,肖喆以湖南省有史以來高考的最高分——703分,摘取了2002湖南省高考狀元,並如願以償地進入了清華大學。而就在肖喆重新確定人生的這次高考中,其作文的題目恰好是《心靈的選擇》。
在上面這個真實的故事中,由於肖喆之母對她兒子自我選擇的一次剝奪,因而導致了肖喆在歷經三年之後的又一次選擇。而且,肖喆最終還是沒有回到他最初的興趣點上——生命科學。或許是他依然成全了她母親的一種願望,抑或是在歷經了三年的生命疲憊之後,他選擇了放棄?但我認為很有可能因為這次變故,中國今後少了一個一流的生命科學家,而多了一個三流的電子工程師。因為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一項偉大的成果不是以一個人的興趣為出發點的。沒有興趣的人只能為了生存而複製這個世界,而唯有強烈的興趣才能激發一個人去創造一個新的世界。
英國著名教育學家斯賓塞在其教育學專著《斯賓塞的快樂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