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厭惡之情,恨恨的盯著福華。
“你這樣瞧著本宮作甚?”福華被她瞧得有些心慌,便向一旁微微冷笑的嫣兒看去,見她輕輕點頭,頓時鼓起勇氣說道,“來人啊,把這個害死誠郡王的妖婦拖下去亂棍打死,殉葬了誠郡王。”
殉葬?安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抬起頭來看著福華,只見她面帶冷色,絲毫不會鬆了口氣。幾個錦衣衛頓時圍了過來,便要抓住安媛。
眾人都是駭然,殉葬制度前朝確實有過,前朝每每帝王下葬,都要生殉許多嬪妃。可是自明英宗之後,便廢除了這條殘酷的制度。如今近百年來宮中再無人提起,想不到今日竟是由福華率先說出。人群瞬時尷尬起來,人人都知福華有了身孕,說不定如今肚皮裡孕的就是未來的皇長孫,此時唱讚的小官也不敢得罪了她,便偷偷向張居正望去,瞧他如何發落。
張居正急切的攔住安媛身前,大聲說道,“娘娘,此事萬萬不可。殉葬之制自英宗先帝后已廢除,今日如何能重新提起?更何況從來只有妃嬪殉葬,哪有養母殉幼子的道理?本朝以孝治天下,這豈不是違背天倫人常?”
福華被他一頓搶白,頓時啞口無言,尋不出什麼說辭,只是氣鼓鼓的看著他,心裡盤算著主意。
“本宮說殉得,自然殉得。”嫣兒忽然冷冷的從旁發了話,“這不是以母殉子。安媛一介宮人,原本是裕王府的奴婢。這殉的乃是誠郡王的奴僕,不算有違教例。”
“可是娘娘……”張居正明知她是強詞奪理,仍然還想再做解釋,誰知嫣兒根本不容他說話,擺出了十分的架子,目光中霍然一閃,忽然提高了聲調,乾脆利落的說道,“來人,將此妖婦拿下,一同封入誠郡王墓中。若是有人阻擋,殺無赦。”
錦衣衛本就是皇家的最高階的護衛,武功極高。此時聽到段嫣兒一聲令下,不由面色一震,盡皆利刃出鞘,將張居正與安媛二人圍在圈中。
寒芒閃動,劍氣逼人。明明剛才還是出喪的哀景,轉眼卻成了一片肅殺冷清的景象。此時來拜謁的王公貴族、朝中大臣都已隨著裕王離去了。剩下的偶爾有的幾個宮女太監多半是品階低微,也都是敢怒不敢言。
張居正面色鐵青,瞬時沉寂的眸中已是滾動著怒色。安媛從未見過他這般怒氣騰騰的樣子,彷彿換了個人一般,只見他一手穩穩的按在腰間佩劍上,身子卻很是僵硬,青色的長袍衣襟穩穩垂下,未掀起半點波瀾。
“張先生,”嫣兒驚呼一聲,面上已收起了適才淡漠的神色,全然都是詫異驚愕,語聲又疾又速,“你想作甚?難道你想為了這個妖婦違抗皇命麼?”
“違抗了又如何?”他驀地一咬牙,輕聲低嘯,長劍勢如龍吟,卻並不離鞘。
她腦海中電光一閃,從前他亦是教過她用劍的,彼時她握一柄步光劍,被他輕輕握住手學著劍意,那夜真是風清月朗,她的一張臉燒得通紅,偏偏心下歡喜到了極致。其實她一個女兒家,哪裡用的著舞槍弄棒的,她只是藉機多與他廝磨一會兒。年少時的心事,真是單純的如蜜一般清甜。她驀然思起前事,瞧著他清瘦挺拔的身形,疏離淡漠的面容,依舊與許多年前的月下舞劍時一般無疑。
她霎時神色溫婉,心神俱搖,一時間許多年少往事重上心頭,直叫心中一緊,扯得五臟六腑都是苦痛。然而她目光一轉,卻赫然看到他一手握劍,另一隻垂下的手卻掩在袖中,輕輕握住一個女子的手。這許多年來半分不改的瀟灑神色裡,始終掩不住一絲牽腸掛肚的隱憂,若不是嫣兒有心,誰有能看得出來呢?嫣兒赫然心中一片冰冷,她的性子最是剛烈,愈是心中痛至極處,偏偏愈是容易釀出決絕。她咬了咬牙,終究無法再飾上疏離的神色,一字一句都是從齒間蹦出,“這是你自尋死路,莫怪本宮無情。”
張居正不置可否的點點頭,連話也不願多說一句,只沉著的一點頭,劍鞘斜斜的指著地下,面對著五個團團圍住的錦衣衛,做了個請劍的姿勢。
在一旁早已看得呆滯的安媛,此時終於反應過來幾分,一把扣住了張居正握劍的手腕,急急的說道,“叔大,你這是作甚。這只是我的事……”
“你的事便是我的事,”他毫不客氣的斬斷了她的話,瞬時卻見右側有名錦衣衛按耐不住舉劍從背後偷襲而來,他左手變招奇快,已是架住長劍,右手卻將安媛撈入懷中。
左手化拳為掌,猛地去襲離得最近的一名錦衣衛的面目,那錦衣衛被攻的猝不及防,匆忙間舉劍想擋住,卻早已被張居正扣住了名門,頓時委頓在地。剩下的四名侍衛頓時知道他要離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