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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煙心中惱怒他前怕狼後怕虎,一甩袖子,輕嗤道,“校尉是出來保護我們的,怎麼這般膽小怕事,幾個山野村夫罷了,還能掀得起什麼風浪,校尉膽小,我們卻不膽小。”說著她自與掌櫃交付了銀兩,又去大車上扶了安媛,徑自上樓去了。
樓上地字間的客房果然堪是寬敞明亮,一色的黃梨木傢俱打造精細,雖然並不名貴,卻也十分的實用。地上鋪著厚厚的絨線毯子,靠著窗邊是一溜的福慶有餘大圓角櫃,攔著薄絹烏木雲龍紋的美人屏風,十分精緻。倚窗處是一個攢花大坑,坑裡生了暖暖的火,十分的暖和愜意。碧煙扶著安媛在炕上躺下,自去收拾行裝。不一會兒,卻見徐校尉提著行李物件上了樓來,她十分冷淡的招呼了一聲,接過就要關上房門。誰知徐校尉卻推開房門,自顧自的走了進來。
碧煙大是惱怒,言語很不客氣的斥責道,“誰讓你進屋來了?”徐校尉麵皮一紫,分辨道,“我……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來看看夫人住的地方是否安全。”
“就讓徐校尉檢查一下吧。”倒是炕上的安媛聽了爭執說了一句,碧煙這才忿忿的住了口,仍然極不樂意的白了徐校尉一眼。
徐校尉頗是惱怒,心道這女子好不蠻橫,他也不去理她,走進房來四處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番,就連天花板的角落也不放過,半晌才點點頭,對安媛告辭道,“夫人,都檢查過了,如果有什麼事,隨時傳我就是。”
碧煙瞧著他離開的身影,心裡亦是彆扭的,重重的哼了一聲。反是安媛溫言的止住了她,“徐校尉是個仔細的人。”其實她內心亦是淒涼而不解的,對自己的保護這般嚴密,可有誰還會關心自己的死活呢。
到了傍晚,掌櫃心情甚好,自用了幾碟菜餚和米飯,又溫了一小壺黃酒,獨自一人自斟自酌的在屋裡喝到半醺,酒漲肚中,決定去方便方便,誰知剛剛退出房門,卻被一把明晃晃的利刃架到了脖子上。掌櫃的哪裡見過這樣的陣勢,頓時嚇得屁滾尿流,不住叫道,“好漢饒命,好漢饒命。”誰知那手持利刃的蒙面刀客卻冷冷一哼,把他拖到了屋外逼仄的死角里,厲聲問道,“那個懷孕的女子住在哪個房?”
掌櫃的手顫抖的一指二樓角落處一個亮著燈的屋子,第二句求饒的話還未出口,那刀客忽然面露兇光,眼前光影一閃,掌櫃早已身首異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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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字間十號的飯菜送到。”
安媛忽然聽到門外有陌生的聲音,她望了碧煙一眼,微詫異道,“碧煙,你在店裡叫了飯菜啊?”
碧煙也是有些吃驚,她拉開了門,只見外面燈火昏暗,卻站著一個做店小二打扮的人,手裡捧著一大盤酒菜。她驚奇的問道,“我們並沒有叫酒菜啊。”
那店小二低著頭,看不清面目,只是啞聲道,“是掌櫃吩咐我送來的,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碧煙笑著打趣道,“難道是你們掌櫃送的,你們掌櫃可真是客氣的緊。四錢銀子一間的房,還送這麼豐盛的酒菜。你先端進來吧。”
安媛在裡間笑罵道,“莫渾說了,快讓他去問清楚是誰定的飯菜,送錯了回頭掌櫃可是要責怪他的。”
說話間,那小二已是端著酒菜進來,畢恭畢敬的將食盤擱在了桌上。
安媛隔著屏風望去,只見那小二身材短小卻很精壯,他低著頭,可是看他身形卻十分熟悉。她正在詫異,卻見那小二猛然抬起頭來,眼神中忽然閃過一絲兇光。
安媛心道不妙,正欲叫喊示警,卻見那小二已是手中拿出一把明晃晃的利刃,就向碧煙襲去,便欲下毒手。安媛情急之下低聲道,“王二哥,手下留情。”那小二身形一滯,倒轉了刀背重重的擊向了碧煙,瞬間碧煙一翻白眼,暈厥了過去。
此時門外忽然起了喧囂之聲,徐校尉焦急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夫人,碧煙姑娘,你們沒事吧?”安媛正要高聲叫喊,那小二很是眼明手快的一把捂住了她的口。徐校尉聽到門裡有女子的悶哼之聲,更加焦急的撞門而入,與此同時,那小二一把撈起安媛,長刀劃破窗格,已是挾著她破窗而出。
這小二雖然身材短小,可腳程很快,背上負了人如同在平地上信步,瞬間就把在後面追趕的徐校尉甩了很遠。也不知道奔了多久,安媛只覺得身上漸漸落了水滴,竟然是下起雨來。緊接著她眼前一暗,已是進了一個破舊的廟宇之中,她被扔在地上的蒲草堆上,恰好一道電光閃過,映照的世間一片透亮清明。安媛亦看清楚了眼前高大的泥塑菩薩塑得格外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