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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宮中這許多太醫,總有人照看的,大不了就讓他在宮中將養著就是。朕沒心思想這些事了。”
蘇悅菡無奈,停了下,卻又硬著頭皮再問道,“皇上,那下詔也讓陸將軍回朝吧,京中這些日子人多,萬一有亂,總能有個照應。”
阮黎望聽了眉頭皺得更深,“京中有再大的亂,自有御林軍把守,陸將軍千山萬水地回來作甚?小荷,現下里能不說這些事來煩朕嗎?朕不想聽!”
作者有話要說:額,謝謝L君的雷,丟滴這麼寂靜無聲呀。。。
☆、難捨難離
蘇悅菡其實怎不知阮黎望的脾性,此情此景下與他說的這番話,他究竟還是是聽不進去的。可是答應了父親盡力而為,也只能盡力至此了。蘇悅菡這會兒不免有些懊惱,其實早幾日鋪墊時,若是能好好說與阮黎望聽,他雖是個彆扭的人,到底還是能聽幾句勸的。可那時,正是她最心煩意亂的時候,阮黎望的好意被她折了,阮黎望的試探被她冷淡,倆人間早已在這事上暗暗結下了些心結,此時,卻是多說也不是,少說也不是了。
蘇悅菡無望地跪在那裡,心中煩惱不堪。太后的病也不是一日兩日的事了,那時只道是太后心中鬱結不開,又是有了些歲數的人,小病小痛並不礙的,自是著人十分上心地醫治著,可到底也沒當成是大事,怎知一朝不好,便跟先帝一樣去的這麼突然,畢竟自己還是沒能把太后當成親孃一樣地上心著,到了這會兒後宮亂著,前朝肯定也是有事,蘇悅菡怎能不自責自己的不孝,更自責自己還是太年輕不經事,凡事都沒個預備,到頭來手忙腳亂,混亂不堪的局面卻也怨不得旁人。
阮黎望惶恐不安,蘇悅菡又何嘗不是,太后只要還在,即便是個不管事的,後宮諸人諸事總有個人震懾著,真有阮黎望聽不進她的話,太后總是還能壓著的。事只關自己,倒是還無妨,大不了也就是吃些委屈,可是此時是大事,一個皇后的地位不尷不尬,雖說是能主些事的,但是阮黎望的決定她又怎麼能輕易地改。到頭來,父親急切地託付與她的事,卻是一樣也沒做成。這會兒顯然是走不開,也只能悄悄讓春暖帶個信出去,讓父親知道她沒能勸說成阮黎望,若是有個什麼,也好及早能準備著。
夜漸漸地深了,靈柩前除了帝后二人,還有幾個太妃和皇子、公主,再加上吳熙妤和喬羽菱,這會兒許是都哭累了,低泣聲漸漸沒了,只留下一片寂靜,偶爾有人欠□子換個姿勢,卻也沒有太大的動作,白茫茫而又死氣沉沉地一片。
同樣是白色,玉潔如蘭花者,清新而帶著抹遺世獨立的驕傲,浩然如白雪著,蒼茫而又帶著股浩瀚無垠的希冀。而此刻,眼前一邊白色,卻只是慘淡而沉重,像是鋪天而來的暮靄,沉沉地壓在了蘇悅菡的心頭。
蘇悅菡眼神掃過眾人,微閉了下酸澀的眼睛。心中默想著這幾日接下來的安排,諸王爺進京後大約總是要在皇城裡落腳,一如當初先帝駕崩的時候。父親只說了最好不許淮王進京,卻也不知是為何,永昌朝有律,封屬地的王爺進京至多隻能帶隨從不超過二十人。帶二十人而來的淮王到底會有怎麼樣的威脅呢?蘇定遠當初說過,不能讓淮王對皇城裡太過熟悉,所以上一次急急地為他治好了病打發回屬地,當初還因此跟阮黎望有了齟齬。那麼這次呢,不能阻止淮王進京,是不是儘量縮短他在京中的時間就好呢?
若是這樣,那最好的辦法就是讓欽天監找到最近的吉日,著禮部奉儀大行皇太后梓宮至皇陵,儘快與先帝合葬一處。太后的身後事辦完,諸王爺便也沒有再滯留的道理,只是不知這樣,是不是就能為父親所擔心的事周全一二。可唯今之際卻蘇悅菡自忖能做的事,似乎也就是隻有這樣了。
蘇悅菡才想得頭痛,忽聽咕咚一聲,似是有人栽倒在地的聲音,在宮人的驚呼聲中抬頭看去,原來是吳熙妤體力不支昏倒在地,蘇悅菡急忙讓人扶著吳熙妤先下去歇息,又讓太醫趕緊跟過去瞧。吳熙妤到底是公主,身子嬌貴些,該是總沒有這麼長時間地跪過。蘇悅菡安置完吳熙妤,回頭瞧見其餘的人面色都十分憔悴,便又囑咐著讓太醫院去煮了提神,補元氣的湯藥來給大夥灌下。都安排好了,才又去對阮黎望說道,“皇上,您面色不好,是不是身子上哪不痛快,雖說為太后守靈是您的一片孝心,可到底還是得在意著龍體啊。”
阮黎望卻只是輕扯了嘴角低聲道,“哪個跟吳妃似的那樣嬌氣,才跪了五六個時辰而已,朕覺得絲毫無礙。”他倦怠的神色裡有一絲淡淡的不屑掠過,頓了下卻又不合時宜地關切道,“小荷,你這幾日俱是如此忙碌不得歇,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