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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還可撫平,現如今,卻還要怎樣去收拾呢?
那樣的糾結不休,蘇悅菡只覺得心都在微微地疼著,為著自己,為著林燁然,甚至為著阮黎望,卻總是定不下最後的心思。
春暖輕聲輕腳進來,端了才熬好的藥到了蘇悅菡身邊,小心地說道,“娘娘,馮太醫可是說過,您莫要太費心神,無論是何事,總是過幾日再想吧,先把藥喝了,咱們好好歇著,等身子好了,也不遲些什麼的。”說完,看見蘇悅菡有些失神地抬眼看著自己,似乎心思依舊不在,卻不知怎麼就又補了一句道,“娘娘,總是要等身子好全了,才能與林公子去賞月亭不是,他可是殷殷地盼著呢。”
蘇悅菡的身子一顫,眼神匆匆掃過春暖,接了藥碗,也不用調羹,便是一飲而盡,春暖詫異道,“娘娘今天吃藥倒是爽快,竟也不嫌苦了嗎?”說著,還是趕緊地取了水給蘇悅菡漱口,蘇悅菡草草地漱了口,未再接過春暖手中的蜜餞,只是起身往床榻走去,嘴裡說著,“我再去眯會兒,若是皇上來了只說我睡下就好,若是母親她們過來再喊我起來。”
春暖咬著唇看著蘇悅菡,只是疑惑地點點頭,卻也不敢多問什麼,見蘇悅菡躺了下去,只問道,“這床幔可給您遮上?”蘇悅菡點了點頭,細紗的帷幔遮下,遮住了些許光,她便眼巴巴地躺著,就著些微的亮,盯著床頂的花紋發呆,只覺心口思緒翻湧,如何也甩不開。這樣難的一道題擺在面前,明知道不是此時該想的事,可是起了個頭,卻就是再靜不下心來。
蘇悅菡的身子好得倒是快,到底還是年輕,沒幾日也就氣色好了起來,人也精神多了。蘇定遠跟蘇霈珉都出了門,蘇悅菡的病雖是大好了,阮黎望盛情挽留,蘇家的婆媳二人卻還是是留了下來,說是平日裡可以與蘇悅菡解解悶。
可是幾日下來,阮黎望便有些懊惱自己的這個決定了,蘇家的兩位夫人在,他總是不方便隨時地進出蘇悅菡那邊,蘇悅菡此時還是在室內安養,輕易見不得風,也不好傳了她過來,更別說,即便是蘇悅菡好了,阮黎望又怎麼好意思此時依舊端著個皇帝的架子,有事無事地傳皇后覲見,況且他又怎麼捨得讓她來回地跑。可這下子卻變成了一日裡多半日,蘇悅菡都與母親和嫂子在一起,而他卻只能乾等著,好容易盼著蘇悅菡屋中沒了人,可往往二人又說不上幾句話,蘇悅菡卻又乏了。
阮黎望閒著無事,就只好在院子裡四處地轉,院子本也沒有很大,幾天下來幾乎也就都走了過來,再新鮮再雅緻,心裡頭煩膩的慌,卻也覺不出好,想著靜下心來回屋寫字作畫,可是提起筆卻又總是心頭紛亂,卻是什麼也寫不下去。
小院原本清幽,隨行的人最後也不過剩下那麼幾個,陸琦嵐去了兄長那邊,暫時未歸,而院子裡原來的僕傭也很少,因為阮黎望在此,還特別吩咐著,沒有特別的囑咐都只能在自己地方待著,不能隨意走動。偌大的花園中,阮黎望帶著孫福圓走了兩圈,卻是個人影也沒有,他心裡愈發覺得煩,回頭問孫福圓道,“你說,這人都哪去了呢?”
孫福圓只是老實回道,“下人們都不許著隨便走動,馮太醫去了鎮上抓幾位藥材,相爺夫人和蘇家少夫人在與娘娘說話,相爺和蘇公子去了江北,此時,外間裡就是皇上和奴才了。”
阮黎望嘆氣,“以往在宮裡時,總是嫌著人多,煩,這會兒真若沒了人,卻怎麼又這麼彆扭呢?”
孫福圓也不知怎麼回這話,只是呵呵地傻笑了幾聲,便又勸道,“皇上,南院那處水榭,看著也略有幾分宮中御花園中的精緻,要不過去走走。”
橫豎也是無事,阮黎望無可無不可地應道,“也好,那就去走走。”走了幾步卻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止了步子問孫福圓道,“對了,說了這些人,那林卿家人呢,讓他來陪著朕說會子話吧。”
孫福圓回道,“林公子也是在娘娘那邊,他是蘇夫人嫡親的外甥,天天便是陪著夫人,夫人去哪便也跟著去哪。”
“你說林卿跟皇后在一起?”阮黎望心裡一緊,猛地轉了身就要往回走,走了兩步卻又是頓住,自己愣了下,搖頭道,“他們總也是親戚不是?”
孫福圓聽得納悶,也不敢隨便接話,就只是跟著,阮黎望嘆口氣,無精打采地對孫福圓道,“別跟著朕了,去皇后那邊看看,什麼時候蘇夫人他們走了,過來告訴朕一聲就好。”
孫福圓領命走了,阮黎望也就只剩下自己,隨便轉悠了會兒,著實是沒意思,找了處石凳坐下,無意識地從腳邊撿起了支樹枝,彎腰在地上的沙土上撥弄著,撥弄了會兒,大約是覺著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