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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聊起天來,從幼時皇宮的吃食和第一次偷酒的失望說起來,賓主言歡。卻不知道是慕容恪說的興起還是心有所思,他忽的左右張望一下:“卻沒有見到皇兄你身旁的那位嬌娘子?”
慕容昕喝酒,眼睛在慕容恪身旁跪坐斟酒的月堯身上掃過:“四弟身旁已經有了這麼以為如花似玉的好將軍,幹什麼還惦記我的小親兵?”
月堯持酒再滿,雙手呈上,慕容恪眼底少了許多平日的恭順和親和,他笑著接過,飲了半盞:“粗質頑石怎敵得過美玉在前?況且,那位小娘子聽說曾在女閭薰陶,自然是不一樣的。”
慕容昕面色有些不悅:“阿恆不過身負所累,況且,本次戰爭,她居功甚偉,我已奏請父皇,升她為翊麾副尉,雖然只是個從七品下的小將,也算是官印在身的人了。”他當然不會說,他是將阿恆的名字排在一大堆受賞的兵士裡面,而且裡面註明她原本的職位就是武成王下的幕屬。
他想讓慕容恪知道的是,你的女人亂七八糟給了個將軍的頭銜,我的可是將會由天子名正言順冊封的副尉,孰輕孰重,可見一斑了。
慕容恪面前斟酒的玉手明顯頓了一下。他忽的有幾分惱怒,幾分不屑:“一個下賤的女寵,皇兄竟也值得如此大費周章?”這話說完,慕容昕身旁的劍雨頓時輕輕吸了口氣,他以為慕容昕定會不假顏色,好好訓斥慕容恪一頓,但是他卻似乎喝多了,面頰微紅,似乎沒有聽清的模樣:“你說什麼?”
慕容恪笑:“王兄沒聽見就算了……”
慕容昕緩緩站起來,他笑眯眯的點了點頭:“四弟,這是從北狄的營裡搜出的琵琶酒,聽說只有配上絕美的琵琶曲,喝起來才夠味。”他的眼睛看著慕容恪身旁的月堯。
慕容恪點頭:“去吧,彈那個塞外春寒邊角冷。”
月堯貝齒輕輕咬了咬嬌嫩的紅唇,還是站起來,她從來都是隻為慕容恪一個人表演的,以前,她以為這是一場特殊的榮寵,原來,這只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撥出第一個音開始,慕容昕讚歎的點頭,滿滿飲了一口,他執著酒壺,腳步有些不穩走到了慕容恪身旁:“來來,四弟,一醉方休。”
沒有人看到是誰先動手的,只知道看到的時候,慕容恪已經被打在地上趴下了,他的鼻樑歪了半邊頭上還有一塊烤肉,慕容昕也不廢話,揮拳專往臉上招呼,霜風劍雨連忙拉架,可惜都是拉偏架的,慕容恪走不得動不得,眼睛都腫了起來,慕容昕拳頭上全是血,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慕容恪的。
慕容恪身旁的親衛急了,連忙上去護主,結果更多的北營軍上來,最後整個宴會現場變成了一場大群架,這群架不一會,就變成了慕容恪一方單方面捱揍,好在大家打歸打,沒有人動刀。
慕容昕他們是不想將自己變成完全過錯方,慕容恪他們是實在沒有在這裡拼刀的實力,於是心照不宣,變成一場肉搏戰。
月堯原本在場地中央彈琵琶,這會兒,直接坐在了高高的桌几上。清角吹寒,都在都城,聲聲切切,迫人心神。她彷彿什麼都沒有看到,周圍一切隔離在她身外。良久,曲終收撥,她站了起來。
這一場混戰的結果在第三天得到了反饋:慕容源星夜兼程馬不停蹄的前腳趕回長安,後腳慕容恪的告狀書就到了太子手裡,於是原本算是居功甚偉的一擊擊潰赫連部落,變成了臨戰怯場,功過相抵,而他在軍中縱酒,將千里援助的慕容恪打成重傷,被勒令在北營就地面壁思過。
而慕容恪則“滿腹委屈”的進宮見駕去了,只要有他,還有那個現在對慕容昕恨之入骨的慕容源,怎麼說怎麼報,還不是由得他們?
慕容恪前腳剛走,慕容昕就開始在軍中安排人手佈置。美其名曰是專心靜思己過。當日晚上,數騎就趁夜離開了北營。
寒冬已過,外出避寒的赫連貴族和草原各部落的親眷們陸陸續續從刺桐草原伸出的秘殿裡回來了,寧卿跟在欺負膜拜的人群裡面,看見了高頭大馬,看見了赫連太后的鳳駕,也看見了顯赫的人群和美麗的部落貴婦,但是沒有看見她最想見的那個人。
北狄和大烮不同,男女之防並不嚴重,甚至有的地方奴隸結婚,新娘的第一夜需要奉獻給他們的部落主,也因為這樣,那些女人生下的第一個孩子若是女兒也就罷了,若是男孩大多會直接被摔殺。
火焰一般的貴族少女騎著靈巧的母馬,氣勢凌人的走在貴婦的兩側,她們享受著眾人的膜拜和驚豔的目光,每一個少女面前都有專門牽馬的兵卒。
和以往不一樣的是,以前都是奴隸,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