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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真正的逍遙散人。”
蘇黎眸色一緊,抬眸掃向蘇然。
蘇然依舊是慵懶的模樣,笑道:“你我都知道阿墨是有本事的人,這樣的人,授予權力,我們不安心,他說只想做個閒散王爺,我們依然不安心。對皇帝來說,這世上,有機會威脅到皇位的人,總要斬草除根才能真正教人安心。阿墨這樣的人,你相信他竟志不在天下麼?”
蘇黎沒有回答,腦中似有千頭萬緒,正飛快地串聯成線。
蘇然自顧自與他斟好酒,輕笑了一聲,道:“沒有人會相信,但我信。”
蘇黎面色陰沉如水,緩緩閉上眼睛,片刻之後,再睜開來,再度勾起了自嘲的笑意:“真是荒謬。坐在皇位上的那個人,不愛江山愛看戲。想做逍遙閒人的那個,被逼得接手天下,而一心想染指江山的那個,卻被狼狽驅逐。原來這江山對大哥來說,不過是一件玩物,而我與蘇墨,也不過是兩顆供皇兄玩樂的棋子。”
蘇然低頭一笑:“看了這許多年戲,終究也厭了。這江山,你們一個想要,一個不想要,若能坐下來談談,很多事情便可迎刃而解。”
蘇黎驀地站起身來,勾了勾唇角:“大哥果然是下棋高手,如今已經不在高位,卻依舊能親手排一出好戲。你明知這天下我非打不可,便是蘇墨不想要,也須得是我逼他放手,容不得他施捨!”
語罷,他拈起桌上的酒杯,朝向綾羅:“綾羅就是綠荷,綠荷就是綾羅,對罷?都是下棋的高手,倒真不負今日這番良辰美景!”
語罷,他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猛地摔了杯子,轉身大步離去。
蘇然也朝綾羅舉起酒杯來,笑道:“好戲連場。”
綾羅冷冷掃了他一眼:“死性不改!若錦瑟再受牽連,我必不饒你!”
何妨惜清歡(二)
天下志之錦瑟無雙;已簽約出版;何妨惜清歡(二)
“王爺。愛睍蓴璩”蘇黎出得門來,一隊鐵騎皆恭候在外,見他臉色竟比先前來時還要難看幾分,不由得都有些心驚。
蘇黎翻身上馬,頓了頓,方道:“給我查出她的下落。”
領頭那侍衛正是從前保護過錦瑟的賀英,聞言便有些遲疑:“那王爺是打算在何處等訊息?”
蘇黎沉眸不語。
賀英忙勸道:“王爺如今身為軍中統帥,若擅離軍營太久,只怕會被有心人從中破壞。況且,聽聞國主有意趁著如今青越天災之際出兵,王爺忍辱負重,不就是為著這一日?這中間可萬萬再出不得一點岔子,否則只怕前功盡廢!洙”
其間利害關係,蘇黎自是比誰都清楚。早在當初被迫逃離京城之際,他心中便立下誓言,總有一日要將自己失去的奪回來--從蘇墨手中,一點點地奪回來。而如今,他終是等來了這一日,終於可以在不久的將來,真正踏上自己冀望已久的那條路。
他知道自己沒有退路,可心底,卻終究忍不住猶豫。
賀英等人見他沉默,便皆不敢再多說腸。
許久之後,蘇黎才再次抬起頭來,只是聲音已喑啞許多:“賀英,你親自帶人去查探,本王先行回京等訊息。”
賀英頓時長長地鬆了口氣:“是。”
三日後,蘇黎回到國都南仲,馬不停蹄地便回到了軍營。
剛剛下馬,便有副將迎上前來:“元帥,公主來了,正在帳中等候。”
蘇黎面色極其不明顯地一沉,卻又很快恢復常態,淡淡應了一聲,轉身往營帳走去。
天氣炎熱,帳中更是悶熱難耐,然而蘇黎掀簾而入的時候,靜好卻姿態嫻雅地坐在裡面翻著一本書,衣衫齊整,妝容精緻,無一絲凌亂,倒似感覺不到熱一般。
他一面松著衣領盤扣,一面走進去,靜好聽見聲音,抬頭見是他,忙不迭地站起身來,笑道:“可算是回來了。這風塵僕僕的,去哪裡了?”
蘇黎擰擰眉,彷彿是沒有聽到,徑直入到內帳,沒想到剛一踏進去,腳步便驀地頓住了。
帳中床榻之上,正躺了一個熟睡的嬰孩,小小的身子在他眼中,簡直可以用奇異來表述--怎麼會這麼小?
身後適時傳來靜好的聲音:“我出門的時候,她一直哭,想著你們父女到如今還未曾相見,想來是天性使然,想讓我帶她前來與父親相見,便將她一併帶來了。”
蘇黎仍舊站在原地沒有動。
靜好緩緩自身後圈住他,將臉貼在他背上,輕聲道:“女兒到現在還沒有名字,母后一再問我,我只說等你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