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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你可曾想好了?”
蘇黎還未答話,便先拉開她的手臂,想要抽身出來,未料靜好卻愈發將他抱得緊。
“你鬆開。”
“不。”靜好偏反其道而行,聲音微微溼了,“你許久不來見我,連女兒出生你都不回來。我知那日我說錯話惹惱了你,我也不是成心,只是一時腦熱便衝口而出。你別再與我置氣,好麼?”
蘇黎閉上眼來,深吸了口氣:“你沒有說錯。我的確一直都想著她。”
靜好身子一僵,許久之後,低如蚊吶的聲音才再度響起來:“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無論我做什麼,你終歸是隻想著她。可那並不是因為她有多好,你會想著她,只是因為得不到,只是因為不甘心,你懂不懂?”
這話,已經有不只一人對他說過。蘇黎嗤笑一聲,用力拉開了靜好,繼續解著衣衫。
“她心裡根本沒有你!”靜好委屈負氣,“為何你總是不肯相信?”
蘇黎解著外衫的手驀地一頓,隨後極其不耐地大力一扯,扯得衣襟上盤扣盡數脫落,他這才褪下外衫,狠狠摔到地上。
靜好總是很聰明。她從來不說自己有多怨,多恨,她只是一味勸他,永遠說那些為他著想的話。蘇黎卻止不住想笑。明明是這個女人,派出殺手去刺殺錦瑟,偏偏他還要站在這裡,與她虛與委蛇。
再懦弱也不過如此了。他閉上眼來,暗暗捏緊手心。
曾經的驕矜被撕碎一地,要付出多少才能重新贏回,他心裡一直有著很清楚的計較。
他又緩緩鬆開手心來,轉頭看了一眼床榻上的孩子,淡淡道:“喚作蘇幸吧。”
靜好微微一怔,霎那間眼色變化萬千,隨後低聲應道:“你選的,那自然好。蘇幸。”
蘇黎徑自取了乾淨外衫換上,方又道:“今後你不要再往軍營來了。”
靜好臉色一變,眉心微微蹙起。
“得了空,我自會回府。”蘇黎換好衣衫,轉身取了佩劍,方才看了靜好一眼:“回去吧。”
靜好臉上覆又恢復笑容:“好,我都聽你的。”
*
青越,江州城外五十里。
月色當空,郊野茫茫,黑暗之中卻有一隊馬蹄聲,自遠處傳來,從模糊到清晰,驚破夜的寂靜。
錦瑟猛地驚醒過來,睜眼一看,天色已經黑了,而她面前不知什麼時候燃起的火堆,也只剩了微弱的火苗。
他們在晌午時分到達此地,本想著稍作休息,便能在天黑前進城,沒想到錦瑟卻睡著了。
“姑娘醒了。”身旁的護衛見她醒來,忙道,“前方應該是江州城中前來接應的人馬。”
錦瑟輕輕應了一聲,抬頭看向裝著海棠屍身的棺木,又陷入沉默。
不過片刻,一隊人馬便在幾人面前停了下來,當先那人一翻身下馬,便逮了錦瑟直喚:“娘子?”
錦瑟只覺頭疼:“怎敢勞靖安侯大駕相迎?”
“娘子,你我之間,說這樣的話,豈不是生分了?”陸離笑著過來拉她,“雲起給你準備了馬車,可以讓娘子好好休息一番。”
因先前睡了一覺,連日來趕路的睏倦已經消弭不少,錦瑟坐在馬車裡,便再也沒了闔眼的欲/望,一路到江州城,都只是睜大了眼睛默默地出神。
入了江州城,原本該平坦的路途卻開始有些顛簸,錦瑟回過神來,掀開車窗簾一看,便只見城中街道上,竟都還或多或少積著淤泥,正是洪水退去後的情景。
陸離見她探出頭來,便道:“前兩日又淹了一次,這些淤泥還未來得及清理。”
“城中之地尚且如此,那鄉間水患豈不是更嚴重?”錦瑟問道。
“那還用說。總歸是焦頭爛額。”陸離扶額嘆息。
“以你陸三分的財力,大可以建一座新城,將受災百姓移居過去,不是嗎?”錦瑟難得起了一些心思,繼續問道。
陸離仍舊只是嘆息:“江、汰二省,受災百姓雖多,以我的財力,也不是沒法解決。只是,攝政王大約是窮慣了,不敢這樣大手筆的開支。”
說完,他朝錦瑟眨眼笑了笑,分明是逗她玩耍。
錦瑟很配合的朝他勾起笑來:“那你便自行修建十幾座新城,待建好了,自己做城主,再招兵買馬,便可自成一方皇帝了。”
陸離瞪她一眼,摸摸鼻子,還要再說什麼,一抬頭,卻發現已經到了衙門,便對錦瑟使了個眼色:“到了。”
馬車穩穩停住,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