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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跑出一個陌生的家丁,在院子裡亂闖了一會兒之後,開始沒有方向地團團轉。
“你去問問他是做什麼的。”靜亭皺眉對綠衣道。
綠衣應著去了,不一會兒回來彙報:“是來請符大人的。他說什麼陳大人要符大人幫他找女兒……符大人答應之後就出去了,那人找不到出府的路,話還特別多。我叫侍衛把他送走了。”
靜亭驀地一怔:“陳大人?哪個,陳訴?”
“對,就是陳訴。”
靜亭終於知道不對勁在哪兒了,忙向府門跑去。“大人去哪裡了,宗正寺麼?!”靜亭聯想到前一陣陳訴突然對符央示好的事,不由得將今天的兩件事想成了一個陳訴父女的陰謀(其實她錯了)。匆忙追出去,門前的兩個守衛急急在後面喊道:“大人是坐車走的!殿下!”
靜亭並不停留,公主府離宗正寺不遠。她拐進旁邊的一條小街,可還沒跑出幾步,牆頭人影一閃,一個人鶻鳥一樣輕飄飄地落在她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她一驚,脫口道:“是你!”
正是之前給她送信那少年,沒想到他並未走遠。他衝上前,一把扣住靜亭的手腕——他的動作呆板卻精準的出奇,整個人就像是一部武功變態的機器。靜亭還沒來得及掙扎,後頸就被人敲了一下,她甚至沒有感到疼就昏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是在一間陌生的房裡。
房間不大,只有一張床、幾把椅子、一個立櫃,擺設也極簡單。房內打掃得乾乾淨淨,看起來像是客棧的房間。
房間沒有窗戶,卻有一面牆壁外傳來人說話、杯盤交錯的聲音,頗為熱鬧,她便猜想外面是客棧的大廳。又來到立櫃門前,剛要開啟時,房門卻開了。
那劫持她來的少年站在門前,冷冷道:“我家主人要見你,跟我來。”
她知道想從這少年口中套話難於登天,只得作出從容的神色,隨著他走出門。她發現自己身處一座二層建築的第二層,從天井向下望去,果然有形形□的賓客坐在廳中用餐。店夥計吆喝迎客,還頗為熱鬧。反之,二層卻異常安靜,只有六間雅座,其中有一間,就是靜亭剛剛出來的地方。
或許其他幾間裡,也別有洞天呢。她有些惴惴地想。
待來到頂頭的一間門前,少年推開門讓她進去。這裡卻真的只是間雅座,裡面擺著一張用餐的大桌,上面放著茶壺、幾碟小菜。一個夥計垂手站在門邊,低聲道:“侍劍少爺,主人令她在此等候,稍後就到。”
那名叫侍劍的少年便點了點頭,示意靜亭到桌邊坐下。
這一等,就是近一個時辰。
樓下的嘈雜漸漸低了下去。靜亭此時倒是不餓,心中卻忐忑得頗為難受。就在她忍不住,要開口詢問那木雕一樣的兩個下人時,門卻突然開啟了,一個五十歲上下的男子大步走進來。他面龐寬闊、面膛赤紅,襯得五官顯得比一般人要清晰深刻一些。
他向靜亭一抱拳,大聲笑道:“有些事耽擱了,勞公主久候。”
靜亭覺得這人瞧著竟有幾分面熟:“閣下是……太尉?”
“原來公主認得老夫!”
原來這就是之前被靜亭等人疑心脅持幼主謀反的太尉,靜亭雖然和他不算熟,卻知道他是個不折不扣的鸞傾派。心裡不由得咯噔一下,面上卻不露聲色。“不知大人以陳小姐的名義,請本宮來此為何?”
“公主可知這是何處?”
“還請明示。”
“這裡是蜀月樓。”
蜀月樓是一家飯莊,所以此地只有雅座,沒有客房。靜亭心道,看來此地是鸞傾派的據點了。此時,太尉已經吩咐人去上了一桌酒席。靜亭雖然絲毫沒有胃口,卻不得不做出平靜的神色來,慢條斯理地吃了些。一頓飯過後,太尉撫掌笑道:“公主果真女中丈夫也!”
“大人有什麼事情,現在請說吧。”
“好,我們明人不說暗話。”太尉是武職,靜亭這樣的態度,倒是頗合他的脾性,“老夫這次請公主來,是想向公主討個人情。”
人情?
靜亭心道,我和你之間,好像沒什麼人情可言吧?
但是她只能微微一笑,示意太尉說下去。“老夫本不想勞動公主,可是派人去好言問了符大人幾次,他卻避而不見。我所求也不多,只有兩件事而已。依公主殿下與符大人的交情,幫忙說說情,自然不是難事。”
太尉說到這裡,便曖昧地一笑。靜亭淡淡道:“是兩件什麼事讓大人你如此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