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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也被他派出去。可至今已經將近十天過去,卻依舊不見陳柳霜的影子。
陳訴在堂上踱步。聽那回來的家吏稟報:“……屬下又去小姐的幾個故舊家裡問了一遍,都說沒有見到。王值郎上午帶著二十人在北巷找,想來一個時辰內就會有迴音。”
陳訴聽後,半晌都沒有說話。端起桌上的茶盅喝了一口,才又頹然坐回去:“去吧,繼續去找。”
那家吏應了一聲,見老爺面色不好,便安慰道:“小姐約莫只是想出去散散心,過幾日自己就會回來。父女之間,哪裡有隔夜仇?”
“父女之間,父女之間……”陳訴喃喃說了幾遍,苦笑出聲。
110 差錯
正午時分,去北巷找陳柳霜的人也無功而返。陳訴獨自默然立在堂上,半晌,才轉身向內堂走去。來到一間精緻的雕花門前,他輕輕敲了敲。裡面傳來一聲桌椅的挪動,卻無人應聲。
“柳霜還沒有找到。”他似乎也不在乎裡面的人是不是在聽,只是低聲說道,“已經十天了,她若真的只是在外面逛還好。可她認識的那些人,我真的不放心……”
裡面的人站了起來,腳步輕輕移到門邊。片刻,一個女子清冷的聲音傳出來:“你既然知道她認識那些人,當初為什麼不把她看住。現在出了事,你同我抱怨什麼,難道我能把她找出來麼?你可別忘了,我從沒認過她是我女兒!”
陳訴嘆了口氣。
這時,一個小小的身影從走廊的另一邊跑了過來,叫了一聲“爹”就撲到陳訴懷裡。陳訴輕輕拍著懷中的二女兒,轉身向外走。陳梓霜揪住他的衣襟,仰著頭對那緊閉的方面喊了一聲:“娘?”那邊卻依舊遲遲沒有迴音。
陳訴將她抱到廳內放下,摸了摸她的頭:“別去吵你娘,你娘病著。”
陳梓霜仰頭做了個鬼臉:“爹,這句話你說了好多年啦。我知道是假的,娘沒有病。”她眨眨眼睛,“你惹娘生氣了,她不肯出門,是不是?”
陳訴苦笑道:“是。真聰明,去院子裡玩兒吧。”
忙有丫鬟走上前,將陳梓霜領走。陳訴坐在廳裡,臉上滿是疲憊又無奈的神色。過了一會兒,他才招手叫人取來筆墨,寫了一封信,令人送給符央。他原本相善的同僚都是鸞傾派官員,唯獨他一人半路出家,改投了徐州派。這是一件兩面不討好的事情,許多人都不能理解他執意這樣做是為了什麼。
而陳訴將自己陷入了孤立無援的狀態,在此時,他想到肯伸手幫自己的人,只有符央一個。
雖然這希望也很渺茫。
送信的家丁一路跑到公主府,說明來意之後,將陳訴的名帖遞給守衛,便原地站著等。他發現幾乎有一人是和自己同時來的,也遞完名帖在門口等迴音,便有意與其閒聊兩句。對方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卻冷著一張臉,不發一語。陳府的家丁自討沒趣,待守衛叫他兩個都進去,才一前一後地進了府門。
家丁發現那少年走的是和自己相反的路,不由得問起帶路的守衛來。守衛心道這人是個話癆,不情願地答道:“你要見的是大人,他要見的是公主,不是一個地方。”
家丁又笑嘻嘻問道:“這位大哥,他見公主做什麼呢?”
“不知道!”
靜亭在寢宮裡打量著眼前陌生的少年。她合上手中的信箋,似笑非笑道:“哦?這麼說,是陳小姐派你來的了?”
那少年默默地點頭。
綠衣在一旁小聲問道:“公主,哪個陳小姐?”然後又作恍然大悟狀,自問自答道,“啊,我知道了,就是死纏著湛如公子的那個麼?”
靜亭望著那少年的神色,只見他依舊面無表情。似乎只是個送信的,卻和陳柳霜並沒有什麼關係。她此時還不知道陳柳霜已經離家出走,只是在心中掂量了一下這個事,便冷淡地將信箋推回去。“告訴她,我不去。”
那少年冷冰冰道:“陳小姐說,倘若不去,公主一定會後悔。”
靜亭心道只怕去了我才會後悔,一哂道:“是麼?請她自便。”說罷做出要送客的姿態。那少年盯著她,極不情願地走出了門。靜亭望著他快步走向府門,這少年走路的姿勢很僵硬,即使走得極快也腰背挺得很直。綠衣不禁在一旁搭話道:“這人好奇怪啊!”
靜亭嗯了一聲,心裡也覺得很不對勁。陳柳霜找她,要做什麼呢?
她暗道這幾天要警惕一些了。站在臺階上,她遠遠望見符央神色匆忙地走出來,出府門去了。不久之後,符央的院子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