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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多少時日,便出了這檔子事。”
娜仁此言,分明就是說董鄂雲婉乃是此事主謀,然那毒死阿木爾的糕點,原是給孟古青的,借刀殺人罷了。
言是要做回從前的孟古青,無憂無慮的蒙古郡主,可哪有那樣容易,離開了後宮,不再為妃,卻還是逃不過旁人算計。若是那日不慎,死的人便是她,亦或是清寧軒的任何人。
瘦削的臉不覺浮上愁意,沉聲道:“她要害我不是一兩回了,在她瞧來,定是覺我謀害了她的孩子,皇上……也是這樣認為的。”說起皇上二字,女子語氣有些哀傷。
“姑姑,既不你做的,當日為何要承認?落得去辛者庫的下場,辛者庫中多是包衣奴才,日子也都不好過。方才朱格說,你被差使去浣衣局了,這是怎的一回事?”娜仁眸中疑惑。許是將將想起。
孟古青嘴角浮上苦笑:“能是怎的一回事,不過是旁人算計罷了。一朝為妃,落魄之時人人都想踩一腳。”
“姑姑,其實,我還有事要與你說。”娜仁的臉色有些奇怪,支支吾吾的。
孟古青看了看娜仁,猜測道:“事關宋徽?”
娜仁臉色變得很是難看,低聲道:“宋太醫言,宋徽的死,與……與姐姐脫不了干係!還說了,說了很多奇怪的話,還讓我來問你。這幾日我心中總是忐忑不安的,見著姐姐也難受得很。我……我是不會相信的。即便,他是宋徽的兄長。”
嘴上說著不相信,但臉上分明就是有幾分相信。孟古青看著娜仁這番神情,心覺似乎有些不大尋常,凝眉道:“與寶音有干係?宋太醫,是如何說的。”
娜仁咬了咬唇道:“他言,是姐姐設計害死宋徽的,為的是保住自己的地位。”
孟古青一驚,回憶當年種種,也覺有些不對勁,沉色道:“宋太醫,當真是這樣說的?”
娜仁玉手緊捏,似乎有些痛苦,重重點了點頭,又道:“宋太醫言,當年宋徽同他說過,要救一名身中寒毒的女子。姐姐……姐姐……便是身染寒毒。且,自打宋徽離世,便再不願太醫檢視,直至那日病倒,宋太醫前去,察覺她……,這才起疑。”
言罷,娜仁的臉色煞白,眸中悲傷,儼然是不願相信,宋徽喜歡的人竟是她姐姐,更不願相信她姐姐會害宋徽。
雙手捂住臉,娜仁似乎在抽泣著,直至孟古青冷幽幽一句:“宋太醫,讓你問我什麼,我不能久留,莫不然,旁人必定起疑。”
娜仁閉了閉眼,這才哽咽道:“當年,宋徽是不是與姐姐相約,一起離開紫禁城。”
孟古青臉一白,頓了片刻,才道:“是,其實,宋徽喜歡的人,一直都是寶音,只是,只是寶音那時生怕你難過,便未曾道出。”
這話說出口時輕描淡寫的,然孟古青卻是幾番糾結才道了來。終有一日是要知曉的,今日娜仁既開口問了,且,看她的神情,顯然是相信的。一個男人愛不愛自己,都是有感覺的。就如從前,即便福臨那般算計自己,可孟古青心中也清楚,福臨心中是有過她的。
從前她不明白,如今雖是明白,卻也再回不去了。她不似娜仁那般,為了愛人可以付出一切,她博爾濟吉特孟古青不是那樣偉大,不能為了愛情而放下殺父之仇。即便是如今落得這般下場,為奴為婢,卻也不願再為他的妃。縱然,她明白,在自己的心中,他始終不曾離去。可太多的傷痕,終究是不能面對。
娜仁現下這般傷痛,她並非不能理解,即使那樣的痛並不一樣,但終究還是痛。
娜仁的身子有些顫顫,宋徽那日會死,便是因著同她姐姐私奔的緣故麼?這就是宋衍所謂的與她姐姐有干係麼?可明顯不是,娜仁臉色很是難看,張了張口,又閉上了。
孟古青抬手輕拍了拍女子,溫聲道:“若是難過,便哭出來。”
言罷,便穿過暗紅珠簾,踏出內殿,匆匆離開。浣衣局離得六宮頗遠,離得清寧軒,處德勝門,並不屬皇宮內。若是逃走……?可是逃出去也是不容易的。
孟古青委實的被自己突然萌生的想法嚇了一跳,隨即苦笑,這地方,怎的能逃出去,若是想要逃出去,恐怕唯獨死,沒個裡應外合的,若是要逃出去,是根本不可能。紫禁城的牆那樣高,若是逃了,旁人必定會遭其所累。
說的是要做回從前的孟古青,談何容易,總歸是回不到從前了,即便她想。
自浣衣局回宮中總須得一些時辰,因而孟古青每日起得甚早,因著皇帝下令的緣故,她亦只得居清寧軒,每日來回,很是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