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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良輔雖是貪財了些,但到底還是對福臨忠心的,這大約就是福臨不願治其罪的緣故罷。
“罷了,我先走了!你且要小心些,我瞧著,那冷宮一事,多有殺人滅口之意。”看著眼前的女子,子衿不知自己怎會將吳良輔之事說了來。
孟古青眉間浮上愁意,聲音淡淡:“早些回去罷。”
言罷,便轉身朝著清寧軒的方向去,不遠處雁歌提著燈籠,燭光搖曳的,也看得清夜路。
躺在榻上,孟古青一夜未眠,如今這陷害圖婭的還不知是誰,想來,除了皇貴妃,只怕無人敢那般大膽。如此看來,自己恐怕日子也難熬了,指不定明日便去了浣衣局,洗的並非妃嬪的衣衫,而是宮女太監的衣衫,可說是紫禁城裡頭最卑賤的使活兒。
阿木爾之死,皇室必定會有個交代,便追封了悼妃。皇四子便順道的追封了榮親王,旁人皆道是皇帝寵愛皇貴妃的緣故,愛屋及烏。
順治十五年三月,皇四子追封榮親王,墓碑上雕刻著朕第一子。
於阿木爾,皇帝是這樣說的:“科爾沁巴圖魯王之女,選進宮中,因待年未行冊封。今遽爾長逝,朕心深切軫悼,宜追封為妃。其封號及應行典禮,爾部即察例議奏。尋追封悼妃”
旭日初昇,東方一抹紅光,天兒瞧著是出奇的美,甚是祥瑞之兆。只見朱格匆匆踏入辛者庫,四下觀望,朝著胡公公去,和色道:“公公,我找個人,博爾濟吉特氏,現下在哪處。”
瞧著眼前的宮女衣著還算的是光鮮,想來,必定是哪個娘娘宮裡的,因而便十分客氣:“姑娘,那博爾濟吉特氏,前幾日犯了錯,讓打發去浣衣局了。”
朱格娥眉一蹙,並未多言,便急急朝著浣衣局去了。
浣衣局的日子果然不好過,朱格將將踏入,便見一襲青衣蹲身勞作,走近來去,只見那原本細白的手在冰水中凍得通紅。
聽見步伐聲,孟古青只以為是旁的宮人,並未多言,只埋頭繼續搓洗著衣衫。看著此刻的孟古青,朱格心中竟有些難受,往昔何等風光,如今卻落得這般田地。
“靜妃娘娘。”身後傳來的聲音讓孟古青有些吃驚,回眸瞧見是朱格,略是訝異:“朱格,你來浣衣局作甚。”
朱格四下看了看,低聲道:“主子讓您去一趟鍾粹宮,說是有急事。”
孟古青臉色一變,心中約莫知曉了些,想來,是前些時日阿木爾的死,以及冷宮走水之事有了眉目。
點了點頭道:“走罷。”
朱格眸中故顯輕蔑眼神,譏諷道:“你也不看看你如今是什麼身份,還當真以為你是主子呢!給咱們鍾粹宮的宮女洗些衣衫,原也是你的福氣。”
周圍忙忙碌碌的宮人皆往此處看了看,對上朱格狠厲的目光,又收了回去,不遠處的雁歌正欲走來,孟古青投以安心的目光,雁歌便不再言語。
穿過宮巷,輾轉至鍾粹宮,六宮依是那般,金碧輝煌,一塵不變。
急急踏入鍾粹宮,內殿中,一襲紅衣袍子,眼見並無外人,孟古青亦未拘禮,隨意落座,朝著娜仁道:“何事,這樣焦急。”
娜仁眉目微凝,面色如紙:“冷宮走水一事,有了眉目,有些複雜。”
內殿的門緊閉,暗紅的珠簾後,女子沉聲道:“呃,有了眉目?”
娜仁輕抿了口茶盞,素淨的玉手捏了捏,這才道:“我懷疑,此事和承乾宮的有干係,這後宮裡頭,除了她,只怕沒人有本事能支使圖婭了。”
於圖婭,娜仁似乎從來都是這般喚她的,就如喚阿木爾一般,阿木爾的年歲比她還小,喚姑姑,她自覺是不大習慣。
“除了承乾宮的,這六宮,只怕除了你姐姐,便再無旁人了。”許是直覺,有一瞬間,孟古青竟懷疑寶音。圖婭和董鄂雲婉算不得熟識,若說是董鄂雲婉主使,圖婭又怎會輕易著了她的道兒。不過,懷疑歸懷疑,她終究還是較為相信寶音。
娜仁聞言,娥眉一蹙:“姑姑所言之意,是懷疑姐姐。”
孟古青搖搖頭道:“也就是說說罷了,寶音性子溫和,重情義,顧及咱們都來不及,又怎會謀害。這後宮裡頭,最恨我,又有能力使了手段的,只怕唯有皇貴妃了。”
娜仁嘆了氣,愁眉道:“如今執掌後宮之權,皆落到了皇貴妃的手中,正如你當日所言。她是沒安好心的,即便姐姐如今只得存皇后封號,她依是巴巴的望著。表面賢良淑德,暗地裡沒少給姐姐使絆子。前些時日,皇貴妃各宮走的有些勤,這可委實的不像她的性子,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