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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說來,去浣衣局的時日也算不得長,還真真是夠累的。
踏出順貞門,前往浣衣局須得走上好些時辰,幸好是備了馬車的。踏上馬車之時,孟古青心覺可笑,已然為奴,卻還如主子一般。想來,多也是因著吳良輔的緣故,即便是董鄂雲婉有意為難,卻還是多少有人照顧。
馬車有些顛簸,繞道而行。京城裡頭,通常只有達官顯貴的才能如此,長長的衚衕中,熙熙攘攘的,這巷子屬於鑲黃旗的,自是繁華。
素日裡無事,子衿亦喜歡往此來,佟圖賴屬鑲黃旗。辛子衿,佟將軍義子,佟氏一家老小雖為漢人,卻入滿洲,如今地位也是頗高,子衿自也是如此。
這約莫就是達官顯貴的見著他亦要禮讓三分的緣故罷,低眸落座在馬車內,抬手掀開,忽覺周圍有些不對勁,神色一變道:“這不是去浣衣局的路!”
然趕著馬車的車伕卻毫不理會,只策馬奔騰,是愈發的快。孟古青心中一驚,臉色頓時煞白,想來是遭了旁人的算計,這宮裡頭想要害她的人多了去了,能支使車伕的人亦是多。
孟古青有些慌亂,如今她不似從前,即便是還有些身手,卻也是大不如前。跳下馬車?想來,唯有如此了。
這般想著,女子便掀開簾子,車伕還未反應過來,便見一襲青衣縱身跳下。
落地之時,好似骨頭都裂了一般,然孟古青卻顧不得那麼多,慌忙便朝著反方向去,不管她逃或不逃,皆是死路一條。宮廷裡的謀殺她不是沒見過,今日她若是不逃,旁人取了她性命,便道是她逃走之時無意取命。
若是她逃了,那更是順理成章,當即要定罪取命。邊跑著,邊回眸望去,果然,一起子的看似身手頗好的男子緊跟起來。這幕後之人可真真是費盡心思,必取她性命不可。
此刻,孟古青已然不知跑去了哪裡,只慌忙逃命,縱然是死,也生是不能這樣死去。說來,這世間沒有誰是怕死的,怕的不過是牽掛罷了。
繁華的街道上被弄得一片混亂,到底他們是男子,孟古青自是跑不過的。朱唇緊咬,心一橫,隨手便將那一杆子糖葫蘆奪了來,胡亂朝著那些個男子去。
賣糖葫蘆的小販可是被嚇壞了,連糖葫蘆也不要,慌忙便奪到了一旁。
孟古青將那糖葫蘆抖得只剩杆子,揮著便朝幾名男子去,全然是當劍使。原本她是不能再揮劍的,可現下為了保命也只得忍痛,即便是再痛也得忍著。
杆子利落便揮在幾名男子身上,帶頭的男子有些驚訝,許是不曾想到這女子竟還有些伸手,頓時便提高了戒備。
周圍來來往往的人,皆是躲開,愈發繁華的地方,便是愈發的人情涼薄,就是瞧著一名女子被幾個大老爺們的欺負,也沒人去管。
“誒,子衿,你看那邊,簡直是豈有此理!咱們去看看。”因著心煩,福臨便到宮外來走走,順道的去佟圖賴府上走上一遭,瞧瞧那老東西有什麼動靜。
然卻瞧見了一襲青衣,甚是眼熟,還有那般一起子男人,竟欺負一個女子。怒氣衝衝的便走去,摺扇生生便飛到正欲朝女子揮刀的一男子身上。
福臨和子衿皆是神色大變,這是,謀殺!
自小便在皇權爭鬥仲走來,福臨自是一眼便看明白,顯然就是謀殺。若只得是家奴潛逃,那必定不會拔刀相持。
“住手!”福臨的怒斥一聲,天生的帝王之氣,讓人不覺生畏。
方才拔刀的男子稍是怔了怔,看向福臨,怒色道:“你是什麼東西!宮裡的事也敢管!”
福臨的臉色大變:“宮裡的事!”
背後傳來的聲音,亦是讓孟古青很是驚訝,回頭望去,果然是他。福臨亦是一驚,方才只覺驚訝,卻不曾想到竟當真是。
眉間浮上怒色,她不是該在辛者庫麼,現下不是在御花園打掃,也當是做點別的。然此時卻容不得福臨再多想,現下便與那幾名男子動起手來。子衿見著是孟古青倒不似福臨那樣驚訝,她的事,他多少是知曉些的,只那性子倔犟得很,遭人為難,也不願支會一聲。
吳良輔現下自己皆是岌岌可危,即便是暗中幫了她,亦幫不了多少,然子衿自己亦不能幫的太過明顯,莫不然,必定惹人懷疑。若是不濟,許還會暴露的身份,那便是前功盡棄了。
繁華的街道打得一片狼藉,有子衿在,那些個刺客自是逃竄而去,一溜煙兒便不見了身影。想要孟古青命的,宮中能有幾人?
福臨當下便生了惑,孟古青雖是有些身手,然卻比不得從前,方才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