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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眶中淚水盈盈,女子重重的點了點頭。“皇上駕到!”遠遠的傳來吳良輔唱聲,孟古青笑看了看子衿,便匆匆離去。
看著她奔跑的背影,好似又看到了當年的青青,奔跑在那蒼綠原原上的蒙古郡主。嘴角不覺浮上笑容,即便從她的眼中,再看不到往日的柔情,可他卻也滿足了,只要能在她身邊默默守護便是。他何時變得這樣偉大了,委實的不像他自己。
回身見御輦愈來愈近,趕忙躬身行禮,皇帝的臉色依舊是陰沉沉的,這些時日以來,甚少見其有什麼好臉色。不過,倒是愈發的沉穩了,高高在上的帝王,比以往更讓人捉摸不透了。
依舊未變是他對佛的信仰,遇上煩心事,便會來寶華殿,心靜自然涼,約莫是想如此罷。
踏入殿中,皇帝微朝耳房的方向望去,眉頭緊鎖,眼前浮起女子蒼白的面容,眼中盡然的絕望。從前的寶華殿於他而言,原是平心靜氣之地,如今每每踏入,卻如觸及烙鐵。就如,他不敢踏足翊坤宮一樣,那裡的一草一木,似乎都殘留著她的味道。
想起那日清寧軒醒來,她那樣冰冷的目光,甚是有些絕望,她就這樣想離開。
然此刻,只見一襲青衣,匆匆朝著清寧軒去。踏入之時,抬眸便見開得正盛的桃花,眸中稍有了光彩,這些時日以來,她自覺過得不像個人。
許她自己也不曾想到,僅僅因著子衿幾句話,她便如獲新生,許是從子衿口中聽到了從前的自己。是啊,她憑什麼要這樣不堪的活著,明明錯的不是她。
殺不了他,便殺了自己?博爾濟吉特孟古青,絕非如此。她絕不能讓自己再如此不堪下去,她如今已不是靜妃,亦非科爾沁的郡主,而是孟古青。燦爛如烈日,馳騁駿馬,揮劍飛揚的博爾濟吉特孟古青。
如今要做的,便是好好的活著,絕不再為他難受,她不是靜兒,而是孟古青。
儘管這樣想,她心中還是有些痛,畢竟這是紫禁城,指不定,哪日他便來找自己麻煩。不,不會了,他是帝王,心高氣傲的帝王。那日若非醉酒,自是不會出現。況且,如今後宮佳麗三千,他又怎會再來。
閉了閉眼,望眼看著碧藍蒼穹,和科爾沁的一樣美麗。子衿哥哥還是子衿哥哥,那個喚她丫頭的男子,她可喚師父的子衿哥哥。父王,在天上看著自己,他一定希望自己是笑著的。
頹廢這麼些時日,也不過是自己難受,誰會為自己難受。不過是幾句話,卻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即便是無休無止的後宮爭鬥,她亦不能讓自己過得這般不堪。
這廂決心重獲新生,鹹福宮卻是一肚子的氣,一進鹹福宮,便是一道兒的胡亂砸東西。宮人只得在一旁看著,卻不敢多言。
“那個賤人!她不過就個奴婢!一個辛者庫的奴婢,本主就不信這邪了!”尖銳的女聲很是刺耳,音容諾諾站在一旁,滿臉的膽戰心驚。
“賤人?汙言穢語,成何體統!還有個後宮妃嬪的樣子麼?”隨著太監長幽幽一聲太后駕到,只聽得太后怒斥。
原是怒容滿面的鈕祜祿氏瞬時臉色煞白,顫顫回身:“妾身……妾身恭迎太后娘娘。”
太后面色如霜,這便是皇帝如今最寵愛的女子,還真是讓人詫異。聽聞鈕祜祿氏刁蠻任性,卻不曾料到,竟是如此不堪。
也難怪那董鄂雲婉不將其放在眼中,輕瞥著鈕祜祿氏道:“免禮。”言語間沉沉,甚是不悅。
鈕祜祿氏白著臉,顫顫巍巍起身,誠惶誠恐的看著太后,噤聲不敢言。
太后眸中冷色,悠悠落座,音容趕緊端上茶盞,太后輕抿了口茶水,瞥著女子道:“嬪妃,就該有個嬪妃的樣子,好歹你也是鈕祜祿氏的小姐,怎的這樣不知禮。吵吵鬧鬧,言語不淨的,豈非打皇上的臉。”
鈕祜祿氏低著眸,顫聲道:“妾身謹遵太后娘娘教誨。”
細細打量了鈕祜祿氏良久,太后繼續教誨:“紫禁城不比外頭,要明白,什麼事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話可以說,什麼話不能說。”
鈕祜祿氏心中忐忑不安,生怕這太后一個不高興便要了她性命,縱然皇帝寵愛她,可太后也不是吃素的。若是惹惱了,便如皇貴妃那般,想再有個孩子,那可真真是難上加難了。
點了點頭,諾諾應道:“妾身明白。”
掃了掃正殿,太后緩緩起身,蘇麻喇姑趕忙上前扶著,明黃的蟒緞很是耀眼,似乎欲踏出鹹福宮。沉眸看了鈕祜祿氏一眼,冷聲道:“好生伺候著皇上,哀家喜歡安靜,到底是鈕祜祿氏的小姐,莫讓皇上沒了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