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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玉露團,都是趙文宛拎過來的。二人一道用了朝飯,賞著雪景,喝茶聊天,頗是閒適。
趙文宛瞧著大哥被熱湯燻紅的面兒,氣色好了許多,比她都受得住凍了,頗是欣慰。雪參因其藥效驚人,經年有市無價,顧景行一次送出六支……可是承了人家莫大的恩情了,該怎麼還?
“在想什麼這麼出神?”
趙文宛叫他的一聲詢問扯回了脫韁的思緒,把大哥打包送給永平公主成為六王爺的妹婿什麼不就行了!
“大哥入了翰林院,可有什麼不習慣的?”趙文宛嘴角彎彎,岔了問答道。
“翰林院又不是吃人的地兒,有什麼不習慣的,我只不過負責稽查史書、錄書及理藩院檔案,與人打交道的機會反而少,尚算輕鬆。”趙元禮前些時日由父親趙宏盛安排入了翰林,由各種藝能之士供職的翰林院,除文學之士外,醫卜、方伎、書畫、甚至僧道包羅永珍,以待詔於院,由科舉至翰林,由翰林而朝臣是所有莘莘學子的理想。
趙元禮雖是走了後門的,可瓊花宴文魁首的名稱,以及皇帝的另眼相看,早就讓有想法的人閉了嘴,何況人自個兒提出從底層做起,更讓人沒了閒話。
趙宏盛來的時候,手裡捧著一匣子,繾著一股冬雪涼寒走了進來。發上沾了點點雪白,原是不知何時外頭又飄起片片鵝毛飛雪。兄妹二人離了座兒,迎了趙宏盛坐下,趙文宛隨後乖巧地捧了熱茶奉上。
“父親與大哥有事要談,文宛就先告退了。”趙文宛說罷便要離席,卻叫趙宏盛喚住了。
“無妨,沒什麼不能聽的。”趙宏盛滿面紅光,煞是高興地把木匣子往趙元禮的面前推了推,得意道,“文老頭把這御青茶寶貝得跟什麼似的,如今還不是願賭服輸給了我,多虧元禮的點子好,我也不好這口,賭的不過一口氣。元禮好茶,這御青茶就留給你了。”
“只是雕蟲小技,父親言重了,這禮還是父親收著罷。”趙元禮噙著淺淡笑意,對那茶葉並未有幾分看重,反而話間透著一絲疏離,雖不明顯,但要這些年來的父子隔閡一下消弭於無,也是強人所難。
趙宏盛心有所感,面上笑意僵了一下,心底暗暗嘆息了聲,亦作補救地呵呵一笑,懷念道。“想當年你母親還在的時候,泡得一手好茶,你總是學著我,偷著喝,有回是苦葉茶,被苦得直流眼淚,趴在我膝蓋直喊爹爹,這一晃多少年過去了,你們倆個也都大了,我卻很想再聽那一聲。”
趙元禮與趙文宛對視一眼,眼底有一絲雙方才明瞭的意味,同時出了聲,“……爹。”
趙宏盛瞅著一雙懂事兒女,眼中閃動欣慰,越是面對越是覺得這些年虧欠,故此當下對於沈氏所出的這雙兒女,抱著補償的心態,寵愛至極。
匣子裡擱著三盒精緻鐵罐,隔著都能聞到一股淡淡茶葉清香,趙文宛輕輕嗅了嗅,頗是好聞。再看趙宏盛看向大哥時的滿意目光,連她都跟著沾了光,得了如此親近。
“如今你也入了翰林院,雖是底下艱苦,但爹知道你並非池中物,翰林只是踏板,好好籌備明年開春的春闈才是正事兒。”趙宏盛撇了撇茶蓋子,抿了一口後語重心長地交代道。
“孩兒清楚。”趙元禮亦是鄭重應道。
外頭的雪簌簌落在枝頭,不一會兒堆積起來,有飛禽停了片刻,壓彎了枝椏,離開時抖落一片,露出一截光禿禿的枯枝來,因著動靜望過去的趙宏盛,不知是想到了什麼,面色稍沉。
良久,才冷著聲音道,“不過是一時的冬季落敗之景,那些人卻迷了眼,當作以後都是如此,來年春滿枝頭,定叫他們都後悔當初……”
趙元禮聞言眸色沉沉,並未接話。趙宏盛似是察覺自己失態,卻是埋藏心頭多年的憋屈,觸景生情了罷,察覺到趙文宛看過來的好奇神色,斂了絲絲戾氣,揭過去道,“這茶就留著罷,為父與秦侍郎有約,先走一步。”
“……爹慢走。”兄妹二人起身相送。
直到那抹稍顯老態的背影消失視線,趙文宛才好奇地看向趙元禮,問了出口,“父親好像話裡有話似的?”
趙元禮捧著茶,微有些心不在焉,待到趙文宛又喚了他一聲後才回了神,扯了扯嘴角,只是笑意複雜。“當年風頭有多盛極,折損時便有多慘烈,不乏有暗地裡看熱鬧笑話的,只是那些人當中父親最記恨的怕是沈家了。”
沈家……生母沈氏?
“沈氏一族亦是京中世家,聲名顯赫,沈老王爺是當朝唯一一名異姓王爺,因已故太上皇厚愛,在京中地位斐然,母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