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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文熙端了桌上熱茶親自端到徐氏跟前,關心問道,“嬸孃這是哪兒不舒服,讓大夫瞧了沒?”
徐氏軟著力道虛虛扶著那茶杯,潤了下唇,頗是無力道,“唉,眼下哪兒還有人顧得上我呀,我這身子啊,也說不上哪兒不舒服,就是渾身沒力氣,胸口悶得慌。”
說著話兒的就覺得額頭上的毛巾有些涼了,見剛調到身邊的丫鬟還毫無眼色地杵著,氣得嚷嚷了一句,“沒眼見的東西。”甩了巾子在那丫鬟的身上,哪還像剛才一般泱泱無力,“是要凍死我麼,還不給我打盆熱水換換。”
見趙文熙看著,斂了幾分,轉了幽怨調調道:“唉,自從榮春提了姨娘我身邊竟沒一個好使喚的!”
趙文熙垂下眼瞼,怎會不知徐氏這會兒做戲來著,配合著道,“嬸孃別動氣,綠雲,還不快去請元大夫過來看看。”
“唉唉唉,還是算了,小毛病緩一緩估摸就好了,這當口的傳喚,不定讓人想成什麼。”徐氏忙把人喚住了,就是裝個病,真勞動了元大夫說些什麼的讓老夫人知道可就不好了。
趙文熙當然也不可能真去請了元大夫,聞言讓綠雲拿了帶過來的精緻點心,很是體貼地轉了話題道,“今個禮儀嬤嬤跟大嬸孃告了一天的假,我得了空,就想來瞧一瞧嬸孃您,沒想到一來就聽得您病了沒胃口,特意讓綠雲去廚房讓做的,這點心甜而不膩,嬸孃嚐嚐。”
徐氏拉著趙文熙的手,似是欣慰道,“還是文熙知道心疼人。”
“文熙曉得嬸孃這陣子心裡頭不好過,有些嘴碎的盡是說些不好聽的,嬸孃千萬別往心裡去,為難了自個兒的身子。”趙文熙這麼一說顯然是指今兒早晨明絮苑發生的事兒了,看著徐氏透著幾分擔憂。
徐氏被戳了那麼一下,不禁悲從中來,更拉緊冷趙文熙的手,帶了幾分真意地說了起來,“還是文熙明白我啊……”接下來就是徐氏喋喋不休的哭訴,足足哭了半個時辰,趙文熙認真聽著,不見半分不耐神色,反而隨著徐氏言語流露幾分感同身受的‘真性情’。
“文熙啊,你說嬸孃肚子裡的苦水往哪裡倒。”
趙文熙蹙著秀眉,像是想到什麼,頗是納悶道:“嬸孃說榮姨娘身子不舒坦麼?可我剛才還瞧見她從姐姐的湘竹苑出來,面色紅潤哪裡有生病的樣子?”
明明是在說姨娘,可徐氏的耳朵裡卻聽到了趙文宛三個字,腦中一下將倆人掛鉤在一塊兒,冷了聲音反詰道:“你說那小蹄子去了趙文宛那裡?”
趙文熙一副懵懂的樣子,“是去了姐姐的苑,不過好像很快就走了,想是姐姐也不待見那榮姨娘的。”
徐氏卻好像沒聽見她後面說的似的,似是從牙齒縫兒裡擠出了趙文宛三個字,目光裡露出一抹滲人光芒。
“三嬸孃您怎麼了?”趙文熙瞧著她似乎魔障了的模樣,十分擔憂拿了敷在她額頭的帕子,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您別嚇文熙啊。”
徐氏攥緊了被子,心中那股子壓抑的恨意盤旋而上,只在看到趙文熙柔弱慌張的臉龐時,緩了幾分,“文熙,嬸孃沒事,只是有些累了,你先回去罷。”
趙文熙聞言,有些不放心地又瞧了她兩眼,見她堅持,只得提了裙襬告退。待她出了臥房不久,便稍稍停了腳步,果不其然地聽見後面傳來東西碎裂的聲音伴著女子怨憤的低咒,彎起了嘴角,也只是一瞬,快到連她身旁的綠雲都不曾看清。
☆、第66章
夜裡頭下了雪,到了清晨積了厚厚一層,紅牆琉璃瓦下,漫天地都是皚皚的白雪,只掃出一條讓人過往的小道來,臺階上沾水溼滑,丫鬟端著茶水,揩著裙裾小心走路,送入了清風居。
朝庭院的窗子全都開著,不時有寒風裹雜而入,屋子裡的暖爐燒得正旺,兩兩相抵,倒不覺得冷。趙元禮穿著白色狐裘,面容清俊,見著一旁的快把自己裹成球兒的趙文宛,露了笑意,“這般畏寒,跑出來作甚?”
“當然是來看大哥了!”趙文宛皺了皺鼻子,在屋子裡暖了一會兒才覺得好了些,北方不同於她所處現代的南方,乾冷得很,尤其是沒有全球變暖的趨勢,是實打實的,這一入冬來,趙文宛恨不得跟自個兒的被窩談一場永不分離的戀愛了。
趙元禮笑容裡染了幾分暖意,遞了一碗梅花湯餅讓趙文宛暖手,用水浸了白梅、檀香末兒和麵作的餛飩皮,每一疊用五分梅花樣子的鐵模子鑿出來,等煮熟了放進雞湯內,混著雞湯的鮮香,嘗著別有一番滋味。
桌上白瓷碟裡還盛著冒著熱氣的豆腐皮包子,一道奶酥雕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