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舵擔承,沒有你們的相干,聽明白了沒有?”
當時這兩個匪徒一聽到這祁舵主交派出這番話來,也覺自己所遇,或許竟是敵人,隨即向祁舵主道:“我們適才所遇,過覺蹊蹺,現在想起來,也不敢說準是怎樣個路道了。舵主放心,我們從此再不敢疏忽。”
祁舵主道:“你們謹慎扼守這道卡子,任憑出了甚麼差錯,與你無干,你們要是過於疏忽,只怕被總舵上查下來,莫說你們擔不起,連我們也吃不了兜著走。”
這位祁舵主交派完了這番話,那兩個匪黨再不敢辯別,唯唯稱是。
那祁舵主隨從艙中取出一束小旗、幾個紙包,一隻極大的布袋,全放在了兩醉鬼的船上,隨交派道:“這是從總舵傳來的,令交給東山暗柱。五面繡旗,全要限明日午刻傳到樂清東平壩陸路各關卡。只要有淮陽派下來的人,就要用信鴿飛報主壇註明了他們落腳的地方,不得有誤。這其餘的,全照札諭行事,你們在日出前,到飛壁懸崖下用訊號通知他,自有人下來接應。”
當時這祁舵主一說出這番話,暗中潛伏的淮陽派掌門人鷹爪王暗自慚愧。
自己認為天險之地,雀鳥難登的地方,人家依然有上下之路,足見拳經上所說“驕敵者必敗”,自己雖是已在武林中成名,亦不可忽視他才是。
鷹爪王思索之間,那祁舵主已經掉轉船頭,循來路往回下走去。
這一章船,因為風向已對,船上水手已經商量著扯風篷,跟著緩走,已把風篷的引繩放好。
鷹爪王見水手們正在收拾著一切,不便往上欺,自己仍然暗中隱著身形,遠遠跟著。
自己忖度著,無論如何,不能叫它離開這座孤汀。
這時已離港岔還有十幾丈,忽見船上的風篷扯滿,一兜上風,船行漸快。
先前使槳的水手只剩了兩個,一個在船頭上,一個在後檔,一手引風帆的引繩,一手把舵。
鷹爪王—看,正是時候,雙臂一攏,一殺腰,腳尖輕點,用“八步趕蟾”的絕技,颼颼的身形從蓬蒿中穿出。
如一縷輕煙,起落如飛,已落在船後的舵上。
全仗著身形輕快,船上掌管風帆的匪黨,竟絲毫沒有覺察。
這種海船的船頭和船尾,全翹起的比較平常船高,鷹爪王稍一矮身,即可隱住身形。
剎那之間,船已出去十幾丈,離開了這座孤汀。
鷹爪王此時一身全寄託在匪船上,危機一發。
真要是匪黨一發覺,自己就得把全船匪黨降服了,留得一匪在,自己的危險就仍然存在。
這時船上把風帆引滿,船走的漸漸快了。
鷹爪王在後面舵上,目光註定了掌舵人,只要他一轉折推舵,鷹爪王趕緊用手把船尾的邊沿,身軀往上一提,輕飄飄身形完全交到兩臂上,船舵上絕不顯著絲毫笨重。
往前走出約莫有一里多遠的水程,所經過的是一帶山根下,靠山根上這邊,有五六丈寬的一片荒草地。
鷹爪王按著天上的星宿部位辨明,船是往東南走,往南看去,黑沉沉的時有陸地,時有蘆葦蕩,連個犬吠的聲音全聽不見。
船走了一程,全是很寬的水蕩,趕到沿著這北面山根走著走著,船上的掌風篷人把舵往外一推舵,船頭往南折轉,風篷也略斜,船行略慢。
鷹爪王在後舵上一察看,船行之處,形勢大變,漸漸的離開山腳一帶,往一道港子穿去。
這道港岔子水面極寬,水流還疾,這種海船,上面張帆,又沒裝載貨物,船量極輕,可是水的阻力極大,船身衝浪頭走,嘩啦啦一片聲喧,船身被浪激得不時顛動。
可是這條水路有許多支流貫著,只有每經過一處,有支流的地方,本船上必要連響兩聲蘆笛。
連經過三處,鷹爪王已經明白,這定是幫匪在這水路也安著暗樁,這裡面必有下卡子的小船把守著。
若是外來的船,只要不響訊號;想往裡走,只怕不那麼容易。
自己正盤算著,猛見船走處眼前豁然展開,北面是一叢叢參天古木。
藉著星月之光看去,大約很深很廣,直到水濱。
南邊是一片竹林,被風搖曳著,竹梢相碰,成一片清脆之聲。
這兩邊的天產把這條水路形成天然的門戶,水面寬有五六丈,那竹林深處,還似乎閃出一點黃光,看著分外扎眼。
因為這一帶經過的地方,絕不象鄉民住居的地方,可是本船上蘆笛起處,那竹林的一點黃光,倏然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