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鷹爪王寄身在高處,往遠處看了看,只看那遠處黑沉沉的港岔縱橫,形勢險惡。
哪知工夫不大,喧聲又起,跟著見水花翻滾,衝的水紋起了兩道人字的縱紋,還是真快,一會的工夫,已到了近前。
水中追趕的四名精通水性匪黨,內中有一名水性最好,離著前面的這水花只差著兩三丈,立刻兩下里已經全到了這幾隻船的附近。
這時那名匪徒,往水面上一探身,立刻向他們匪船首領招呼道:“舵主,水中大約是條江魚,舵主,拿暗器擲它。”
那船頭上人被這話提醒,立刻把鏢箭全掏出來,哧哧的鏢箭齊發,立刻向水中打去,哪知暗器全白髮了,那片水花竟自向下一沉,再往上冒,已出去有三四丈。
跟著這班追逐的船也折回來,這時全聚攏來,立刻向舵主道:“我們這真晦氣!想不到今夜竟被江魚戲弄了個夠,這絕不是奸細。要是奸細,他已到了分水關附近,竟絲毫沒有耽擱,跟著折回來,我看還是讓它逃生去吧!”
那龍口樁守樁舵主,看了看情形,點了點頭,隨向巡江祁舵主說道:“今夜居然這種麻煩事全讓我們趕上了,祁舵主,你既是歸舵,你就請便吧!”
當時這巡江第七舵舵主聽得不再檢查自己船隻,遂答了聲:“好吧!那麼敞舵主原船進口了。”
隨吩咐水手立刻開船。
這時所有下水搜查的也全回到龍口樁本舵,原船也駛入蘆蕩中,立刻水面上又黑暗下來。
鷹爪王寄身船桅上,這次這隻巡江船竟不扯風帆,仍由船上原班水手們輕槳行船。
這次船行經的地方,是完全貼近了一帶高峰下,揣摸形勢,仍是雁蕩山的邊山下。
這片水路,令人十分難以辨認。
走著走著,船身竟進入蘆葦叢中,趕到再穿出時,方向立刻一變:原是往東南走的,忽的又變了往正南,走出沒有一箭之地,又轉入正北。
好在鷹爪王是不用從道路上辨方向,僅看天空的星宿,就能把方向看得不爽毫匣。
約又走出有裡許,只見前面黑壓壓的,湧起一片片山頭,橫阻水面。
這隻船漸漸放慢了,越來越近,這才看出高起水面的是一處探出水面上的一座孤嶺。
雖在暗夜中,已看出阻擋水面的孤嶺,竟由人工和北面的荒山切斷。
這座孤嶺,當中形成一道門戶,從兩旁蘆蕩又成了兩道支流,連來路成為四道水路。
這時本船上祁舵主站在船頭,嗚嗚又連響了三遍蘆笛,跟著就見從迎船面的船頭上,射出道黃光,光華極強。
鷹爪王大吃一驚,忙用卸骨縮形法,把身形縮作一團,提防著那迎面的孔明燈,光華往高處一掃時,不致為匪黨發觀了自己的形跡。
幸而上面的燈光並沒有往天空揚起,竟向水面船頭上射來,略一照射,旋即斂去。
跟著船頭上吱吱連響了三聲胡哨,鷹爪王以為從嶺門定有船隻放出來,哪知在兩邊支流,和自己船左右一陣水花潑動,如飛的撞出四隻快艇,來到本船切近。
相距五丈,全都用輕槳倒著啪啪撥水,把船全定在水面。
水手們使船手法,實在特別的靈巧。
船停住以後,立刻船頭上站定一名穿水衣水靠的匪徒,一手提著分水蛾眉刺,一手舉著一面小旗,由迎面左右水岔子出來的快艇上有人發話道:“來船報萬。”
這位祁舵主仍然把自己的所歷的番號,報了萬兒。
那來船的掌管船隻人道:“我們奉分水關香主的諭令,在今夜到分水關報到的,全得由本舵上驗關後,才準歸舵。”
當時這巡江舵主答了聲:“請依幫規調驗。”
當時由迎面水岔子過來的兩快艇往前欺近了巡江船,由船上的兩首領跳上船來,把這隻船前後以及艙中生驗看一遍。
在這兩頭目一登船時,後面蘆蕩中出來那兩隻艇,已露出嚴厲監視之態。
只見兩快艇上每船上是四名穿水衣,油綢子矇頭,手執三股漁叉的匪徒分站在兩船上。
船頭上是一名頭目,左手提鬼頭刀,右手執小旗。
在兩船的艙頂子上,各伏著兩名執匣弩的匪黨,全註定了巡江祁舵主的船上,目不少瞬。
可見對本幫的船尚這麼嚴厲,對於防範外來的侵襲,更是絲毫不肯放鬆了。
工夫不大,那驗船的已把巡江祁舵主這隻船驗完。
鷹爪王見兩名頭目,退回原船,兩船往後退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