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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得走入歧途。可是我門下這幾個孩子,全是不肯服善,寧願到處碰壁去,也不肯在我面前乖乖的受教,你說可氣不可氣?”
堂倌聽得這術士說出這麼一篇無關緊要的話來,十分可笑,遂答道:“依我看,您這種氣趁早不必生,再說這種事是您家裡的事,家裡去辦。您在我們這兒發洩這股子怨氣,越想越堵,您把桌子拍翻了,憑老先生您在外跑腿的,毀壞了我們的傢俱能夠不賠我們嗎?”
術士立刻把眼一翻道:“你管得著我嗎?”
在這怒叱聲中,手中正擎著一隻斟滿了酒的酒杯,一抖手,一杯酒潑在了堂倌的臉上。
堂倌竟自“哎喲”了一聲,倒退了兩步,沉著臉道:“好,您敢打人,咱們得另說說。”
那術士哈哈一笑道:“你這叫訛人,我請你喝杯酒怎麼倒叫起來?夥計你的臉上不是肉長的了。”
夥計雖也覺得一杯酒潑到自己臉上,不致於這麼疼,有些怪道,可究竟是門外漢,不懂得這是內家的功夫,“借物打人”的手法。
只想著這術士力大,這時又聽他用話挖苦自己,遂向前湊著說道,“您打完了人還說損話,您索性打吧!”
鷹爪王怒叱道:“朋友,你跟這種庸奴侍役露這種功夫,也太不能容物了。夥計,你再惹人家,只怕你死無葬身之地了,還不退下。”
當時這術士冷笑一聲道:“尊駕說的是什麼,我不大明白。這種勢利小人,遇上機會就得教訓教訓他,省得他看不起人。尊駕不要把我看的過高了,我不過會一些術數,雲遊四海,到處為家,若有功夫,早不幹這行當了。”
這時這位鷹爪王卻向堂倌說道:“夥計那算不了什麼,快給我燙一壺酒來。”
夥計被這位淮陽派清風堡主鷹爪王攔著,不敢再說什麼。
只得用抹布擦著臉上的酒漬,一面嘟嚷著下樓去取酒。
這裡清風堡主鷹爪王把這堂倌支開,隨向這術士道:“老兄你尊姓大名?我看老兄不僅精於星相醫卜,武功上定也有過人的本領,我在下願在尊前請教。”
這術士忙擺手道:“笑話笑話,一個流落江湖挾末技苟延歲月的我,哪懂得武功二字。我真要會三招兩式的,我還去鋪場子教徒騙人哩!何致在風塵中鬼混?至於賤名尤不值一道,我姓胡,江湖上全叫我胡半顛,我倒把我的本名忘了。”
夏侯英實恨極了這相士。
自己一件新長衫,胸口上被酒溼了一大片,又見他欺負堂倌,更是怒不可遏!
安心想要揍這相士一頓出出氣,只是有堡主監視著,不趕上節骨眼,自己哪好妄動。
這時忽聽那相士竟說出甚麼把他自己的姓名全要忘了,這簡直是存心戲侮師傅,這分明是拿著我們爺幾個下酒。
這要再不頂他兩句,也太便宜了他。
遂扭轉身,斜坐在凳子上,向這相士道:“我看你這叫裝著玩,你拿我們爺幾個當‘空子’,你枉是江湖人了!我見過許多混人,沒有過跟你一樣的。這幸虧把自己的名字忘了還不要緊,萬一你把姓甚麼忘了,那豈不費了事?一個人沒有個姓,那還活個甚麼勁的。相好的,你沒想好了,隨便往外說,我全替你怪難為情的。往後您說話打個譜兒,這麼信口胡謅,叫人笑掉了大牙。相好的,我說的話是與不是呢?”
夏侯英這幾句話,說的可夠重的,簡直的對著面罵人。
哪知道這個胡半顛並不十分著惱,只冷笑一聲道:“朋友你這麼當面罵人,可有點欺人太甚!我要跟你一般見識,我就枉在江湖上跑了。不過你這麼盛氣凌人,仗著你是武林中的能手,可是你要知道我胡半顛並非怕你。我若是被人幾句無憑無據的話就唬住了,象走遍中原,什麼武林英雄、風塵俠客、飛賊巨盜、土豪惡紳、毒蛇猛獸、鬼魅邪魔,全沒少見,要是沒有應付之術,到目下,別說我整個的人,連骨頭全許碎了。只為朋友你自身多災多難,受盡磨折,厄運當頭,眼前你有一步大難,雖不至把你的命要了,也叫你九死一生。你跟我胡半顛這麼強橫霸道,我本可以緘口不言,可是,我胡半顛挾術走江湖,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我不便學那量淺的俗子,有一點小憤,就不顧道義,你信不信在你……”
夏侯英忽然說道:“少跟爺們動生意口,我本來就不信。爺們走南闖北,也是指著兩肩頭扛著一個腦袋,不過咱們行當不同。相好的,少跟我弄這一套,金、批、彩、卦、風、火、雀、要,八大江湖,爺們全懂,你死了心吧!今天望江樓上老老實實的花錢吃酒,我自己早認了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