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鷹爪王因為身在客邊,不能過事苛責,並且這好酒貪杯,在江湖俠義道中,並非禁忌。
不過因為飲多了能亂性,容易耽誤大事,所以對少年人多列為禁忌。
可是就是犯了,也不至就不饒恕。
鷹瓜王見夏侯英似已偷偷飲了酒,自己若是故作看不出來,讓甘忠、甘孝看著,定然疑心我是故意偏心袒護縱容他,遂向夏侯英道:“你是最好杯中物,我久有耳聞。今日破例,在這裡叫你暢飲幾杯,只不准你偷偷去買酒吃。”
夏侯英不由臉一紅,自己心虛,不敢再說假話掩飾,只來個不作聲。
堡主怎麼說怎麼聽著,自己說了句:“謝堡主的厚意。”
一邊說著,自己拿起酒壺,給師傅滿上了一杯,自己也斟了一杯立刻陪著堡主對飲起來。
這時忽的樓梯一陣響,從下面上來一個客人,有堂倌在後跟隨著,口中說道;“老先生您怎麼還上樓?我們掌櫃的有話,不準在有飯座的時侯兜生意,誰別成心攪和誰。”
在這話聲中,這人已上了樓。
鷹爪王一看上來的人,敢情是一個江湖相士,很是相貌不俗。
年約五旬上下,長衫便履,兩眼神光十足,手裡拿著一個布招牌,上寫:“善相天下士,妙手可回春。”
這兩行字,全有碗口大,口氣太大了。
兩邊有兩行小字,寫的是:“鄙人曾得異人傳授,善相人一生吉凶禍福、過去未來,兼治一切疑難雜症。”
這相士手中拿著兩塊簡板,鷹爪王明白在江南道上這叫,“踏青子,斬盤帶推包。”
術語是串茶館、相面帶治病,四大江湖之一。
這位相士站在樓口,沉著面色向堂倌說道:“那麼你們這裡是幹什麼的?是不是賣茶賣酒?你這種眼皮子薄,勢力眼,你怎麼就看出我是兜生意,不是照顧你的財神爺?難道你這望江樓的酒館的人還有分別?象我們這路人就不賣麼?”
堂倌忙答道:“您老先生別挑眼,您老先生這種挑著招牌進來,我們不能不往您是做生意上想。再說我們這裡每天從早到晚總有幾位進來兜生意,這總不算我們當夥計的眼皮薄,勢利眼。你進來,坐下喝一碗茶,我們得拿您當財神爺,您是吃茶、吃酒?吃茶請到樓下,吃酒您在這裡隨意揀座頭吧!”
這位相士郎中遂在這臨街的窗下落了座。
這相士把布招牌往視窗一立,要酒要菜,對於飲食、菜餚十分講究,絕不象江湖術士寒賤情形,很有大方不拘的氣派。
這位鷹爪王看到這術士的兩眼神光奕奕,內功定築根基。
此人藉著術士隱去本來面目,只是只能瞞那平常人,焉能逃得開自己眼下。
這時那術士忽的把桌子一拍,“砰”的一聲,跟著“嘩啦”的全桌的碟碗杯著,全跳起來。
夏侯英正揹著身子,這時夏侯英的酒力已經發作,正擎著一杯酒往唇邊湊,術士這一猛拍桌案,猝不覺察,嚇的手一顫,雖是酒杯沒出手,酒反灑了一衣襟。
夏侯英少年的心情,哪肯吃這種虧?
只為堡主在面前,不敢公然的離座去問他。
可也納不住氣,竟自把酒杯往桌上一蹲,扭頭眼望著別處說了聲:“是抽瘋是要死呢?”
鷹爪王從鼻孔裡哼了聲:“作甚麼?老實吃。”
夏侯英被堡主說著,不敢再言語。
那術士把酒壺撞翻,灑了一桌子酒水菜汁,堂倌趕過來道:“客爺,您大概喝多了,有點醉了。”
術士把眼一翻立刻怒叱道:“什麼喝醉了!喝到人肚子裡,沒喝到狗肚子裡,我就不懂什麼叫醉。”
堂倌道:“您沒醉,這為什麼呢?”
邊說邊把桌子拭淨。
這時術士長嘆了一聲道:“我不為別的,我只為這種有眼無珠的小子們,見了我老人家佯佯不睬。這種目中無人的人,招的我生氣。”
堂倌見他分明是指著人家別的客人,這是成心要鬧事,遂把面色一沉道:“爺臺,您這是怎麼說話?誰看不起您,誰不理您,您指出來。別這麼嚷嚷著,別給我們惹事!我們這做的是買賣,不敢跟客人慪氣。”
這位術士道:“我想起我們家務事來,急的忘形,與你什麼相干,礙他客人什麼呢?我有兩個晚生後輩,跟我學了些能耐,他們究竟不過是略知一二,尚沒找到門徑,硬要到處裝腔作勢充聖人,把我的牌匾給鬧壞了。我如今一片慈心,想再指示指示,叫他們走上正的門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