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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在江湖裡,都為命苦人!命好作富家翁,還用得著在江湖道上鬼混嗎?相好的,老實吃吧!我不領情。”
那胡半顛微笑著說道:“朋友,你先別這麼利口譏人。不錯,我是生意,是江湖一流。可是凡是我道人中一開口,不是為名就是為利。比方從你身上找不出油水來,或者你咬緊了牙關,不拋‘杵’,我就許拿你作肉招牌,‘攏黏’好粘別的‘點’兒。今日我跟朋友你大概總不是這兩種方法吧!我既不為名,又不為利,你雖然罵了我,我有個賤骨頭的毛病,誰越看不起我,越不信服我,我倒非要叫他信服了,我定能叫你知道胡半顛實非一般江湖生意經之流可比。我既非騙財,又無惡意,我饒指示你的迷途,給你一條趨吉避凶之路,你反倒以小人之心度君子,太嫌不近人情。我就不信你那種認命的話……”
在這夏侯英與術士胡半顛鬥口的工夫,鷹爪王絕不攔阻夏侯英,只暗暗示意甘忠、甘孝兩人,不準再答話,任憑兩人口角,就是動了手,有自己在,也不要貿然上前。
對於這自稱胡半顛術士,鷹爪王已看出是個非常人,小弟兄絕難應付,實非敵手。
夏侯英雖跟他鬥口,好在所坐處他隔著一副座頭,即或兩下里猝然動手,自己諒還保護得了夏侯英,不會即遭術士的毒手。
自己雖如無其事,神態自然,可是暗中卻是全神貫注在胡半顛身上。
鷹爪王此時縱容著夏侯英跟術士挑逗,更是暗有用意。
因為已知道夏侯英偷了酒吃,有些醉意,說話作事上定多無理處,正好把術士胡半顛惹怒了,叫他發作了,自己好用冷眼察看他的本領和是否風尾幫中匪徒。
鷹爪王安著這種心意,夏侯英怎樣粗暴,才毫不叱責,任他叫罵。
且說那胡半顛又喝了一杯酒,仍然是也不急,也不怒的說道:“朋友這種君子安貧,達人知命,倒是誰都可以做到,不過象你我這路人,別自己看的過高了。不定怎麼樣,何況認命和知命還差點火候。螻蟻尚且貪生,假若你在厄運當頭,到了山窮水盡,正走在歧途上,眼前有兩條路,全是通著你要去的地方。左邊這條道近著六、七十里,可是有許多毒蛇猛獸潛伏著,走在這條道,十九得餵了毒蛇猛獸。右邊這條道,遠著六、七十里,全是坦途。依著朋友你那麼說,自己想到自己命運不濟,索性餵了野獸倒痛快,任憑別的指示他多走幾十里路,就可免去危險,竟給人家個充耳不聞,自趨死路的。朋友你要是身臨其境,絕不會象你說話那麼不近人情了。”
夏侯英冷然笑道:“我看你真正是半瘋,你既然是一番好意,給我判吉凶,咱們有言在先,你說的對,回頭我敬你三杯酒;若是信口胡言,我也不白了你,我要打你三拳,我看你還是別找著難看了。”
胡半顛哈哈一笑道:“這倒是奇聞,相土要是捱了打,倒是開有相人術以來的奇談了。我看朋友你還要力除強暴,多學謙和,免得早蹈危機。朋友你的印堂暗淡,定有兇災;山根塌陷,終身碌碌風塵;眉骨卓立如刀,難逃兇殺纏身,不過你要心田秉正,自能化險為夷。君子問禍不問福,我是直言無隱,朋友你信不信的由你了。”
當時這術士一番話,說得夏侯英頗有些動容,遂問道:“那麼依你這麼說,我大約壽命也難以延長了。”
術士道:“我倒沒敢那麼妄斷,朋友你好在地閣豐盈,福壽之徵,語聲帶韻,按五行又合水局;你氣色合木形,聲色相生,所以遇到多危難的地步,尚有解救。相法上說,一官成有十年旺運;一府成,有十載豐祥。仗著有這兩層,破解了不少厄運。只是眼前的幾步難關,實難避免。你要事事不貪功冒進,不履險蹈危,還能保得不致有大失閃。朋友我言盡於此,是否應驗,往後看吧!”
這時鷹爪王酒已用到恰好,夏侯英醉眼乜斜,一邊細細思量胡半顛的話,一邊想到自己的遭際,果然不差。
從十七、八歲飄流至今,真是九死一生,這相士頗有些個本領,當時正是信是疑,那相士胡半顛站起來淨面漱口,堂倌只遠遠的伺候著,把樓下的夥伴叫上兩個來。
安心遇到了這術士胡半顛一胡攪時,就三個人一齊上前打他。
本來茶房酒肆的夥計們,有幾個是省油燈?
方才吃了虧的夥計,非想報復不可。
夥計見這術士已吃完了,遂向前給他算帳。
胡半顛吃了兩吊二百錢,哪知胡半顛竟自一翻眼皮道:“先給我記帳吧!”
那夥計一聽,不禁笑道:“什麼?記帳,你這是成心跟我們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