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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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初期,毛澤東還沒有成為統攬全黨的最高領袖,父親也並沒有在毛澤東的直接領導下工作過,即使偶爾有過接觸,毛澤東也沒有對他表現出特別的欣賞和偏愛。大革命時期在四川老家搞學生運動;大革命失敗後在上海從事地下工作;土地革命初期在蘇北組織農民暴動;到了中央蘇區後,又長期搞共青團工作;而這些都不屬於毛澤東領導的領域,甚至他的直接上級們多少還是毛澤東在黨內的反對派和宿敵。他後來到紅軍,也是在彭德懷領導的紅3軍團。
我看過一些回憶錄,有的人從小就跟著毛主席上井岡山,後來在“文革”中,受到特別關照,某某人來了沒有啊?你們把他弄到哪裡去了?都是井岡山的老同志了嘛,把他給我找回來!於是平反,於是出席九大,於是家屬子女都穿上了軍裝。還有的,相當於《三國》、《水滸》中的劫法場,臨刑前,一聲刀下留人,給鬆了綁,“救命恩人”從此掛在嘴邊,逢人便說“也就老人家知我”。還有的人,在人家遭冷遇時,給過特別關照,於是討來個承諾,說是這個位置將來就非他莫屬了。為此還寫回憶文章,當成件多榮耀的事。現在人們的觀念進步了,對這種梁山好漢似的故事當然是嗤之以鼻的了。但“文革”倒黴時,我的確曾羨慕過,嘆息自己的父親沒這個好運而因此遭罪。
父親對毛澤東的認識是理性的,源於五次反圍剿和失敗後的長征路上。作為中央紅軍的一名指揮員,目睹了毛澤東的指揮藝術,親身感受到了毛澤東挽救紅軍、挽救中國革命巨大的歷史功績,使他從正反兩個方面的經歷中信服了毛澤東,自覺地擁戴和維護毛澤東。
他回憶說:“五次反圍剿時我就覺得不對頭了,他們把毛澤東從紅軍攆出去,自己那套又不行,我覺得紅軍離了毛澤東不行。”
“遵義會議後,在毛澤東的指揮下,紅軍就主動了。我寫了《從遵義到大渡河》,記述了這個時期作戰主動權的變化。”
“抗日戰爭時期,毛澤東把游擊戰提高到了戰略的高度,到敵後去建立根據地,開展敵後游擊戰,確立了在抗日戰爭中我軍在戰略上的立足點。一些地區的失敗,有些就是違背了這個原則,說到底是害怕到敵後去。那裡艱苦,但可以發展。”
“我們當年搞出兩彈一星,就是靠毛澤東倡導的自力更生、艱苦創業的精神,和《實踐論》、《矛盾論》,尊重科學,實事求是。”
“把馬克思主義和中國革命的實踐相結合,這是毛澤東的功勞,也是我擁護他追隨他的原因。學習、貫徹、宣傳毛澤東思想我是努力的,也是自覺的,過去是,現在也是。對中國革命的貢獻,沒有人可以超過毛澤東的。沒有毛澤東思想,中國革命不知要走多少彎路。這是我親身的體會。”
……
對黨在歷史上確立毛澤東的領袖地位,不管現在人們以何種觀念來評說,但父親和我談起這個話題時,他是堅定的。他說:“中國革命勝利的實踐已經證明了,這是正確的。劉少奇同志提出確立毛澤東思想在黨內的地位,是符合歷史要求的,少奇同志在這方面也是有貢獻的,這和那些在革’前後搞大樹特樹的人是根本不一樣的。”
正是由於他對毛澤東的認同是理性的,不是盲目地帶有個人色彩的,所以,在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的實踐中,他必然會對毛澤東的一些做法生出疑慮。只不過,毛澤東偉大成就的光環一時還不能使他更清醒地去思考。
父親說:“解放後,還是在華東時,來北京開過幾次會,我就看出來了,因為是一言堂,就有人跟著跑,黨內生活就不正常了。我回來跟陳老總說起,陳嚴肅地說,這種話不好瞎說的喔!不辨真偽,不講真理,而是依附一種勢力,仰人鼻息,無原則的歌功頌德,我做不到。陶淵明‘不為五斗米折腰’,是做人的節操,何況是一個革命者。但個人又能怎樣呢?不願意依附,唯一的只能是埋頭於工作,不看,不聽,不參與,除了工作關係外,我沒有私人間的往來,因為我厭惡黨內那些拉拉扯扯的現象。我有時也會發洩一下,所以葉帥送給我一個綽號:帶刺!”
“關於粟裕同志的問題。當時是突然通知的,在游泳池。我們(指當時總參的幾個領導炫)到了後就等在那裡。毛起來,穿上件睡衣,說找你們來,是要談談粟裕的問題。……大家都沒有說話。在這樣的場合,以這樣的口氣,談這樣的問題,這做派我真不能習慣。我想起瓦窯堡時自己打了敗仗去見他的情景,這次,怎麼也接受不了。回來我就跟你媽媽講了,有變化了,和從前不一樣了。”
“在廬山,彭老總是不該說你是小資產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