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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士都笑嘻嘻地看著我們從水中爬到岸邊,我感覺體力似乎已經被掏空,過度的疲勞讓我只想像水一樣灘到地面上,振奮起最後一絲力氣,怒喉道:“都在這裡看什麼熱鬧,都給本將軍滾回去睡覺!”
嘻笑著過來攙扶的戰士都立時一扳面容,摒聲靜氣的,卻又是眼帶笑意把剛爬出水面便癱在河岸上的兵士拖回軍營。我一把推開過來攙扶的徐福壽,低聲令他安排好職守便速速去睡覺,就在佈滿圓滑石子、凸凹不平的岸邊沉睡過去。
硌人的痠痛越來越強烈,一點一點的,無可阻擋地侵入意識,我勉力壓下幾次後,不得不振起力氣爬了起來。
夜涼如水,俏寒的風吹拂過來,幾個讓渾身顫抖的寒噤過後,猛地打出個噴嚏,隨著刺骨的寒冷感覺泛起,身體又湧出陣陣躁熱。我知道冷香沁雪的酒勁已過,這應是夜鷹筋疲力盡後在寒冷的河灘上睡覺睡出的病來,仰望點點星空,長嘆一聲,自夜鷹進入這個世界以來還不曾病過!
忽發覺有東西從肩上滑落,一低頭,眼見腳後有一個四邊都堆著碎褶的毛毯,我拾起毯子,從毛毯的式樣認出它應不是軍旅之物,應是哪個好心的雲夢國人蓋在我身上的,但絕不會是那該死的雲素或是俏風寒一時的良心發現!
邁著虛浮的腳步拖著毯子向營地走去,點頭走過向我敬禮的護衛,眼見夜色下一身黑衣的俏風寒伸手招來。他坐在三個帳篷中最高大的那頂前,四外空無一人,想來他今夜負責雲夢國這邊的職守。
我慢慢踱過去,把毯子墊在屁股底坐下,回看一眼身後的帳篷,開口調侃道:“春寒兄好興致,這是雲素小姐的帳篷吧?”
俏春寒卻苦著臉看向我的身下,嘆息道:“那是我僅有的晚上裹體之物,希望夜將軍不要把它坐溼才好。”我愕然看向已被沾溼的毯子,眨著眼睛道:“春寒兄就是因為沒有晚上蓋的被子,才整夜守在雲素小姐的香榻旁嗎?”
“是香帳旁。”俏春寒糾正道,接著微微一笑,再不看向我身下的毯子,“希望夜將軍莫要怪罪在下,那……”
我打斷道:“那是雲素小姐的安排,對嗎?”氣憤接道:“我夜鷹發誓從未與她有過任何瓜葛,她怎麼就瞧夜鷹眼不順,處處刁難?”心下突然想到予人迷夢感覺的水千月和刁蠻的鹿靈,夜鷹總是受美女捉弄,這應該說是夜鷹的好命嗎?
俏春寒抬眼看向頭頂寒星,撇下嘴角,卻默然不語,傳遞過來讓我氣憤的淡定從容感覺,我目光灼灼地看過去,期待他或者能說出的解釋。他轉過頭來,忽道:“冷香沁雪是女人才能喝的酒,我曾經不小心嘗過一口,那感覺確是與眾不同。”
“哈!”我氣笑出聲,攤開雙手,仰首夜空裡。今晚天色極佳,雖無明月斜掛在天幕,但閃閃發光的滿天星斗在淡抹的藍色襯托下,美麗得不可方物,神秘深邃充滿恆久動人的魅力。
我好一會才壓下翻湧的怒意,轉頭看向目望遠方、靜坐沉思的俏春寒,瞅著他平靜無波的面容,剛壓下的怒意又竄起,忽見他身旁平放著把長劍,劍鞘溫藍平滑,上面綴著排列成星斗形狀的細小晶石,隨視角移動,整把劍鞘熠熠生輝,宛如頭頂星空。
我微笑道:“春寒兄可把長劍借我一觀?”
俏春寒點下頭,隨手把長劍輕巧地扔過來。我一把接過,卻被沉重的劍體一下把接手壓到膝上,我一嘆道:“好重的劍!春寒兄也好大的手勁!”俏春寒笑著回道:“此劍是我特意如此鍛造的,是比普通的狹鋒長劍重了些許。”
入手我才發現這把劍奇長,比了比,發覺長劍豎放著差點可及得上我的下巴,鞘的末端刻著古拙的“墜星”兩字。“鏘!”拔刃出鞘,隨逼人寒氣撲面湧來,眼見刃身通體深黑,惟餘兩邊刃口處是狹長的兩帶亮銀色。
我抬起頭,微笑道:“真是一把好劍,夜鷹也是用劍的,看得手癢了,可否陪我覓個不擾人的地方比試一下?”
卷三轉折第四十六節夜郎花
俏春寒看了看我手裡的墜星劍,搖頭道:“不用比了,我是肯定要輸的。在下的劍法都是在戰場上積累歷練出來的,並不擅長單打獨鬥的比試。”我哧笑道:“這個便宜藉口說明春寒兄定是在存心敷衍夜鷹。”
俏春寒展顏呵呵一笑,忽面容一正,道:“冷香沁雪是給體質陰寒的天女洗浴潔身用的,普通的女子都經受不起……”我打斷道:“天女可是雲夢國的散花天女?”俏春寒點點頭,嘆息道:“天女體質陰寒,觸水成冰。雖說以她們特別的體質,身上可以點塵不沾,但她們總還是有洗澡慾望的,所以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