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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今夜是在船上的最後一夜,明日就要前往旗雲山,你們不覺得麻煩嗎?”
徐福壽苦著臉卻說這些日子行船的飄搖讓這群陸地上長大的漢子難以入睡、苦不堪言,都巴不得到不動的地面上睡上安穩的一覺。我笑了笑,點頭同意了。
徐福壽欣喜地點下頭,興沖沖地轉身奔到船倉。不一會便見戰士們都興奮地衝上岸去,分成幾隊,各在徐福壽兄弟倆、趙展、李處一指揮下搭建起四頂白色的帳篷。與此同時,在河岸邊搭砌起的臨時灶臺冒起嫋嫋的青煙,香氣也隨即漫溢過來,還有數十個兵士在搭建完帳篷後,跑向離帳篷很遠的河岸邊,就這樣脫掉衣服,一縱投入河裡,痛快地洗了個澡。
前船上雲夢國的從員也都下得船來,還從船艙里拉出兩輛素白的馬車,想來那應是給雲素和她的侍女準備的;雲夢國的人也在河岸邊緊靠我們的營地的地方搭建起三個帳篷,卻是要比我們的營帳漂亮許多,最特別是帳篷表面上還繪著日月祥雲的圖畫,顯得華麗而又充滿異域風情。
雲夢國的數個女子眼見戰士們不管不顧地跳到河裡洗澡,想是看得眼熱,卻是把熱水挑到她們特別的帳篷裡,洗浴過後,又換上鮮豔的衣裙,臉帶愜意地從帳篷裡鑽了出來。
我眼見雲夢國這樣的排場,暗想此去雲夢國的秘路一定極其寬敞,否則若都是些山間窄路,或是又要穿林過河的,這些帳篷馬車之類的東西怕都要扔在路上。
徐福壽把雲夢國拉出的馬車看在眼裡,猛地一拍腦門,呼嚇著帶上幾個戰士奔回船艙,片刻後便把眼帶迷離神色的馬兒拖了出來,那些馬兒下到地面上頭幾步還打著晃,讓人看後感覺非常有趣。
雲素和俏春寒在河岸漫步了一會又回到營地的時候,李初一奔到船下,大聲呼喊著叫我去吃晚飯。俏春寒眼見我下得船來,出言讓我等他一會,眨巴幾下眼睛的時間過後,他抱著一個小罈子大步走過來。
我緊步走過去,抱接過罈子,欣喜道:“這應該是酒吧,我和手下的兒郎們可是要謝謝你啦。”俏春寒擺擺手,微笑道:“冷香沁雪,出自雲素小姐的妙手。春寒只不過是借花獻佛。”
我突覺一股極寒之氣沿手臂湧上心頭,不禁打了個寒噤,由衷嘆道:“冷香沁雪,好貼切的名字!酒這麼寒涼,下到肚後,恐怕會冰凍五臟六腑。”
俏春寒眨巴眨巴眼睛,神秘道:“冷香沁雪除了幹冽爽口外,還有些特別的效果,夜將軍喝下後就知道哩。”言罷,轉身大步離去。遠遠望過來的雲素卻是嘻嘻一笑,竟伸出纖纖素手對我擺了擺,也轉身向彩色的帳篷行去。
我暗暗安慰自己這酒只要不是下毒,憑夜鷹強壯的身體應都會承受得起。把壇蓋掀開,單臂環抱著冷香沁雪向營地走去,冷冽的酒香環身繞來,背後吹來的河風把香氣吹拂出去,在地上鋪上吃食的兵士都鼻子抖動,轉頭看過來,李初一更是咧開嘴,興奮大叫道:“大家都快回來吧,看軍上帶著什麼東西回來啦!”我暗歎這大半個月每日都和他們混在一處,已熟至上下級不分,除了口中還把我叫做‘軍上’外,早把夜鷹當成一起長大的玩伴。
冷香沁雪一入口,立時便覺寒涼舒爽的感覺從喉嚨奔湧到四肢百骸,周身毛孔一緊一鬆,舒暢得欲睡的感覺從心裡最深處漫上來,把酒罈遞給一旁猴急的兵士,便眯著眼睛打量起身周漸要模糊的景物。
一小壇酒轉眼就喝個乾淨,那些喝過的兵士眼見後趕來的兵士,都立刻撤下還想喝的神情,換上醉陶陶的滿意表情,口裡不停“嘖嘖”有聲,滿臉回味的樣子;沒喝到的兵士都眼帶著切盼看向雲夢國的營地,又轉頭望向我,顯是希望夜鷹老著臉再要一罈冷香沁雪來;不曾想李初一也沒喝到,表現得也最為不堪,端起罈子向他張開的大口裡空倒去,卻是許久也沒見到罈子口沿上流出晶瑩的一滴,那罈子內裡早被戰士們用手涮個乾乾淨淨。
忽地一陣讓人發狂的躁熱襲遍我全身,汗水瞬間滾滾流出,片刻間就再無汗水流出,只覺似有烈火在燒烤著渾身上下每一處肌膚。我勉強控制著撕碎衣服的衝動,眼見身邊有個喝過冷香沁雪的戰士呼號著向河水裡衝去,他衝勢一起帶動眾人都發瘋地跟隨而去,我也快步跟過去,一下子扎入河水裡。
河面上翻起的水花霎眼就沉靜下去,我們都向最深的河底鑽下去,恨不能將身體的裡外都灌入冰涼的河水,讓人發狂的躁熱感覺經久不退,每次鑽出水面便發覺天色黑上一分,到躁熱感覺漸漸消失時,從水面上冒出頭來,天上已是繁星點點。
沒喝過冷香沁雪的